宁泠不曾饮过酒,被桂花酒的辛辣呛得直咳嗽,喉咙顿感火辣辣。
她无力地伏在他肩膀上,咳嗽过后,娇喘不停。
裴铉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待她稍稍呼吸平复后,又饮下一口酒。
温热的舌尖与冰凉的酒水紧紧缠住宁泠软软的香舌,桂花的甜腻萦绕口腔。
她想要反抗,双手四处乱抓。
裴铉一只有力的大手锁住她的双手,将她扣在背后,迫使着她挺腰抬胸。
另外一只手强势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许她有任何地退路。
如此反复几次,宁泠终于被迫饮尽此杯。
她不胜酒力,桃腮粉嫩,全身如玉的肌肤都染上一层樱花的粉色。
水润晕染在她鲜红的唇瓣,蛊惑人心。
她眼尾绯红,盈盈秋水的眼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又开始装可怜?”裴铉的嗓音低沉。
“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宁泠乖顺答道:“其实我出去就后悔了。”
裴铉懒笑一声,“哦?那怎么还去花楼?”
哪里可是裴老狗的地盘,她还真是心大,不怕被人吃的骨头都没了。
“我想着回来,侯爷定会大发雷霆,吓得不敢回来。”宁泠道。
“你既害怕,看来是知道错了。”裴铉打开桌子上一个精致的木匣子,“你瞧可好看?”
宁泠侧目一看,花容失色。
木匣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对耳坠,上面是金丝编制,巧夺天工,下面坠着一颗炫目多姿的红宝石。
“宁泠,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裴铉拿起一只耳坠,“耳眼刚愈合,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空出另外一只手,拿起银针,在上面浇上桂花酒,放在摇曳的烛火上炙烤
宁泠吓得想逃跑,裴铉早有察觉:“你若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反正侯府家大业大,养一个闲人不成问题。”
他俊脸笑着说出这话,宁泠却认为他真能做出来,倏地僵住,不敢动弹。
裴铉见她听话,眉眼都染上笑意。
她跑了,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恼意。
尤其在听说她胆大包天,敢跑出花楼夜宿的时候,眼下不狠下心收拾她,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肆意妄为。
经历过一次穿耳后,裴铉已经很得心应手。
熟稔地捏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坠,快速地穿过。
宁泠只感觉到像是蚂蚁啃咬的点点刺疼,接着重物一沉挂在她耳垂的感觉。
她忐忑不安地用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裴铉看着她全心全意依赖他的模样,哄道:“不疼。”
其实疼痛感并不明显,可裴铉给她带来的侵略感极大,她本能地害怕畏惧。
另一只耳眼也很快穿好,一对夺目艳丽的耳坠挂在她耳垂上。
妖异的红色衬得她千娇百媚,云鬓花容。
裴铉直勾勾的危险眼神盯着她,宁泠不敢抬眼垂眸。
映入眼帘的是她曾见过的庞然大物,她惊恐、难以置信地看着裴铉。
不知它何时变成这样。
裴铉将跨.坐在他腿上的宁泠,搂腰抱起,她笔直的长腿缠在他劲道有力的腰上。
回到了床榻上,裴铉又拿起搁置在床位的银脚铐:“好看吗?”
宁泠吓得头皮发麻,吴侬软语撒娇:“这东西真吓人。”
裴铉不置可否,直接抓住她藏在裙下的脚踝,纤细光滑的脚踝很美。
“放心,你带上一定很美。”裴铉手指摸索着她的皮肤,接着带上脚铐。
脚铐通身是银制成,颜色淡雅,不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工艺,宁泠带着却不觉得笨重,上面还精心雕刻了不少花纹,随着她动作,小巧的银链子碰撞间还会发出悦耳清脆的声音。
宁泠内心屈辱,他这般行为,和村庄里栓着守家的狗有甚区别?
她气的眼里泪光点点,桃腮鼓鼓。
“生气了?”裴铉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他不嫌弃她已失清白,倒是她还嫌弃自己,逃之夭夭,如见洪水猛兽 。
裴铉一摸自己,宁泠觉得她更像是没有尊严的狗了。
眼里蓄满的泪水决堤,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裴铉珍贵地捧起她的脸颊轻吻,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漂亮的脸庞,接着是唇畔,一路向下,甜腻的酒气冲的宁泠头脑发昏。
他强势惯了,柔情蜜水也只是片刻功夫。
不过将将安抚了他片刻,便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宁泠疼的汗水浸湿额间的碎发,拧眉嘤咛道:“慢些好不好,疼。”
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传来,她不好受,裴铉也不好受。
他忍的额头冒汗,手背上青筋暴起,还是一鼓作气,长痛不如短痛。
宁泠痛到指甲紧紧掐在他肩上,裴铉感觉似乎冲破一层薄薄的阻碍。
他感觉不对劲地撤出一看,丝丝缕缕地鲜血沾染在上面。
空气也似有似无地有着血腥味。
他看着疼着蜷缩在床的宁泠,他记得她的葵水不是这几日。
一个念头瞬间闪现脑海中,她又骗他了。
但没有以往的勃然大怒,他欣喜若狂地将她抱在怀里,拨开遮住她眼眸的碎发。
“小骗子。”他嘴上温柔,身下却所向披靡。银链的撞击声响彻内室,叮叮当当地开始奏乐。
宁泠被他折腾到泣不成声、语不成调:“侯爷,你、你能不能把链子解开?”
听见这声侯爷,他不悦地长身一挺:“叫声裴哥哥,我就解开。”
宁泠难受地闷哼一声,难为情得别开脸。
可架不住他卖力折腾,最后还是断断续续娇声道:“裴、裴哥哥。”
裴铉看着乖顺的她,依言解开了脚铐。
裴铉折腾到后半夜,看着脱力虚弱的她,还是克制了自己。
风寒刚好,又在外奔波,他怕伤了根本。
他拉拽着床幔边上的红线,屋外的铃铛声响起。
外面的人早已准备妥当,热水花瓣等物一应齐全。
裴铉刚想叫珍珠进来,搀扶宁泠去沐浴。
就听见她嗓音沙哑:“我自己去。”
裴铉挑眉,怀疑般地上下打量她全身:“你能行?”
宁泠脸红地点点头,她浑身上下,尤其是锁骨、腰肢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怎么见人?
“害羞?”裴铉见她面红耳赤,逗弄道:“这有什么?丫鬟伺候着主子同.房都是常事。”
刚才她身子孱弱,屡屡无力趴.下,还是他拉着她。
他意有所指,宁泠懂他意思,还是拒绝:“不行了,我自己能行。”
她又算哪门子主子呢?
裴铉看着她犟劲又上头了,懒得和她争吵,不然她说不定又死活哭闹着要去浣衣局。
宁泠躺在床上缓了缓,接着起身,顿感全身酸软,腰肢无力。
她披了一件外衣下床,双腿一软,差点跪坐在地上,幸好及时扶住了床柱子。
裴铉双手抱胸,长腿交叠,面带冷笑倚靠在床背上看着她。
刚才娇娇柔柔,多听话乖巧,现在又是一身反骨了。
宁泠坐在浴桶里,看着自己满身的印记,这些都还好。
但身下的刺痛感却是时不时地传来。
不知是痛得,还是被抓后难过,宁泠一边洗澡,一边哭着。
她小声哭泣,捂住嘴唇,生怕惹来裴铉。他看见了估计又要想法子,折磨她。
片刻后,她哭的眼睛红肿,她止住哭泣。
她怕待久了裴铉又来寻她,起身系好衣裙。
宁泠也不敢再回内室,她实在是怕了裴铉的那东西。
她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回了自己的偏房,倒头就睡。
裴铉在床塌上等了许久,都没见人影,起身去看她,发现浴室内没有她的身影。
猜测她已经回了偏房,冷哼一声回了屋。
他一人躺在榻上,总觉得少了什么,似乎是少了那清香可人的橘子味,又脑海里忽地想到刚才她里面的炙热湿润,只这一瞬间的念头,他就有了反应。
连忙止住念头,想着后日早朝,早儿先进宫和皇帝通个气。
翌日清晨,皇宫阔气的书房内,只裴铉和新皇两人。
“听闻堂兄,为了美人怒发冲冠,闯进了叔父的产业捣乱,他老人家可是昨儿连夜来求朕主持公道。”新皇笑着视线落在裴铉面上,“堂兄,可不像是色令智昏的人。”
裴铉神色恭敬:“做事总要事出有因,要找个筏子。微臣已经清查了盛安城内的各官员资产,不少人资产颇盛且来路不明,若是.....”
接下来他的话止住,两人都心照不宣。
宣帝爽朗一笑:“堂兄能力不容小觑啊,短短时间就能有所为了。”
“还是要多谢陛下在前朝为臣挡住压力。”裴铉似乎面色苦恼,“这是接下来怎么做,却有些棘手了。”
要想获得宣帝的信任和重用,若没有本事能力,他看不上一个废物。
可若是什么都会,什么都比他这个皇帝想得还周全,那就太引人忌惮了,适当的藏拙是关键。
“近来进贡的贡品,无论是数量还是品质,都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宣帝面色不虞,“甚至皇宫里没有的好东西,外面官员倒是私藏不少。”
自古以来,什么珍贵稀少之物,都是皇室独有。
他一个皇上没有,下面的官员倒是个个富得流油,也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刚好杀鸡儆猴。
裴铉沉思片刻后答道:“昨儿清查时,发现几家拍卖行行事鬼祟,说不定有猫腻。”
宣帝拍拍裴铉的肩膀:“你放心去查。”
“是。”裴铉道。
想到刚才说的色令智昏,裴铉无奈一笑。他还真是有点,昨儿忙着玩乐,忘记和宁泠算账了。
他送她的金簪首饰等等,倒是大方慷慨地给妓.女。
小丫头还品性德行不好,教唆他人去偷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