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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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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一落,喻青动作定在空中,眉头紧蹙。

司厌继续说:“你家审判官不是告诉你,陈敬民是畏罪自杀么?”

“但是我打探到的消息是,陈敬民暴露后,行政官派人抓捕,而这人竟然躲开了监控,冲到行政官的办公室,意图行刺行政官,最后被行政官身旁的秘书掏枪击毙。”

他说着,觉得好笑,“这人真傻,知道自己暴露,竟然没有跑路,还想着杀进人大本营。这不,白白送人头去了。”

喻青没有作声,攥住筷子的指尖僵硬,脑袋里一片空白,像是被强行塞进一团缠绕在一起的麻线。

他理不出线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陆政庭要骗他。

司厌拿过杯子,慢条斯理斟酒,“不过,你不是让我查星盟内鬼究竟是不是陈敬民吗?确实是他。”

喻青回过神,隔着一张圆桌的距离,看向司厌。

司厌将倒满酒的玻璃杯递给他,“陈敬民死了之后,星盟派人去搜查陈敬民的家。”

“在他卧室里发现了一个密室,密室里堆了十几箱星币,还有采矿的一些合同,以及和杜鲁之间金钱来往的发票。”

玻璃杯的酒盛得太满,喻青心不在焉,接过来的时候晃了下,深红色的液体溢出,顺着杯壁,在他的手背上蔓延出一条湿润的酒迹。

像一条附着在皮肤上的丑陋疤痕,在冷白灯光的映衬下,显得狰狞可怖。

他将酒杯放下,迅速抽了张纸,将手背上的酒渍仔细擦拭干净。

司厌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敏锐问:“怎么了?”

喻青摇摇头,脑袋沉重发痛,像是有人拿着锥子,一下一下往太阳穴上凿,带来阵阵抽痛。

不知道是因为陆政庭骗他,还是知道陈敬民的确是星盟内鬼。

胸腔也闷得慌,总觉得不踏实,含糊地回答:“就是觉得不对劲。”

“别多想了,就算陈敬民不是,那也和咱们没关系。”

司厌笑着宽慰他,“况且,星盟也没那么蠢,有了前车之鉴,还能再让人钻着空子,你说是不?”

司厌说的也有道理,喻青慢半拍地点头。

“行了,快吃吧。”司厌盛了碗汤,推到他面前。

“在车上不还嚷嚷着,说吃完要去找陆政庭么?我跟你说,我喝酒了,没法上路,到时候我找个人送你回去。”

听到这话,喻青从阵阵头痛中抓住一丝清醒,摇头:“今天不回去了,吃完回你那。”

司厌习惯了喻青这临时变卦的性子,也没深究,只是嘟囔,脸上表情有点幸灾乐祸,“回呗,你那房间有段时间没打扫了。”

喻青听到了,板起脸,漠然地盯着他。

也就是逗他玩,哪能真让他睡灰里。

司厌哈哈笑了两声,又补充:“其实还有几套新被子,能睡。”

喻青心里装着事,这一顿饭吃得潦草,如同嚼蜡,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吃过午饭后,本来两人准备一道回去。但司厌临时接了委托,需要与客户线下面谈,于是找店员送喻青回去。

应该是司厌打过招呼。

喻青到达时,恰巧碰见司厌的小徒弟打扫完下楼,嘴里哼着辩不出音节的曲,看见他眼睛一亮,“喻青哥,我就猜你要回来。”

他头还痛着,勉强扯出笑容,点了下头,并没有多聊的打算。

对方可能看出来了,止住话茬,欢喜的笑容都收敛了两分,讪讪说:“…那你休息吧,我去忙了。”

“好。”喻青应了声,绕过他上楼。

回到房间,他将通讯手环卸下,随手丢到床头柜上。

脱下鞋和外套后,一股脑埋进枕头里,扯出被子一角盖在身上,闭眼睡去。

他这一觉睡得沉。

房间内的窗帘被严实拉上,醒来时,屋里一片昏暗。人像是才从火炉里捞出来,四肢睡得发软,脸上滚烫发热。

他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半分钟,意识终于从懒惰的束缚中剥离开。

通讯手环安静地呆在床头柜上。

喻青伸手顺了过来,解锁后,在虚空中弹出一道透蓝色的全息显示屏,巴掌大小。

他伸出指尖,在显示屏滑动两下。

看见了通讯页面的未接来电。

是陆政庭的。

他点进聊天页面,看见陆政庭在问他。

【什么时候回来?】

放在平时,看见这条讯息,喻青一定会立刻动身回去。

但他现在没有理清思绪,憋着对陆政庭的气,找不到发泄口,只能避着他。

喻青抬抬手指,在消息框里输内容。

【有事,不回了。】

但一直避着也不是办法。

况且,对方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信息发过去的一瞬间,通讯手环开始振动。

显示屏弹出一道通讯请求。

喻青吐出一口浊气,还是接通了。

他没有说话,通讯另一头也没有声音。

沉默了足足半分钟,要不是半空中的显示屏仍一闪一闪亮着蓝光。

喻青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其实根本没有这通电话。

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声音里还拖着点鼻音,没好气地问他:“什么事?”

那边传来一阵窸窣声,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声线清冽,语气关切:“小喻,你不舒服么?”

“……”

再大的气,听见这话也消了个七八分。

喻青深吸了口气,还是别扭地回答他:“没有。”

这句话说完,通话又被安静笼罩,气氛一度显得僵硬。

听着对方克制微弱的呼吸声,喻青终究还是心软,主动打破僵局,放缓声多解释了一句,“我才睡醒,所以没接到电话。”

对方应了一声,呼吸声一瞬间恢复如常,“你的事情忙完了么?明天我来接你。”

他态度强硬,根本没有给喻青留出拒绝的余地。

但是一晚上的时间,未免也太苛刻了点。

不过,倒也符合审判官雷厉风行的性子。

喻青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拖腔带调啊了声,语气染着几分玩笑意思,压低声逼问:“审判官是打算单枪匹马攻进我们星盗集团么?”

全息屏内传出一道短促、带着气音的笑,听上去心情不错,配合着喻青往下说:“嗯,擒贼先擒王,现在在劝降你。”

喻青盘起腿,坐在床上。精神了几分,好笑地说:“顶级难度。”

对方失笑,问:“能不能让我走后门?”

喻青十分严厉:“不可以。”

“那行吧,我提前认输。”陆政庭改口,“其实我是去接离家出走的人。”

离家出走?

喻青无声念了遍,说不出滋味,脑袋一热,当即反驳:“你说我?”

陆政庭未语。

他那边的背景音传来几句交谈,似乎是有人在和他打招呼。

喻青睫翼一动,问他:“你在哪?”

“在星盟大厦。”他说完,不给喻青插嘴的空隙,继续说:“半个小时前在家,没等到人回来,就来星盟了。”

他这话里的意思微妙。

喻青生出种放人鸽子的不好意思,装作没听懂,干巴巴回答:“哦,那你工作吧。”

陆政庭应了一声,赶在他挂断通讯前,又重复强调了遍,“我明天来接你。”

喻青不情愿地应下,愤愤挂断通讯。

房间内静得出奇。

喻青下床穿鞋,走到窗边,抬手拉开窗帘。

玻璃窗外,天空已经蒙上一片暗色。街道旁暖黄色的路灯排排并立。香樟并不受秋色影响,枝叶仍然往外伸展充满生机的绿意。

院子里进了车,尾气熄灭的声音格外明显。

喻青揉揉酸痛的肩膀,抬腿往外走,下楼。

司厌回来了,手上拎着从外面打包回来的食物。

见喻青出现在楼梯角,抬手招呼他过来一块儿吃。

其实睡了一下午,喻青并不太饿。只是闻到满屋的孜然味,也被勾起馋意。

他走过去,在司厌对面坐下,不客气拿起一串烤串,边嚼边问他:“你不是去谈生意了么?”

“是啊,本来是约在河边的咖啡馆,风景宜人、气氛也不错。但是这客户太抠门了,嫌价格不合适,一直在跟我扯皮,扯到天黑了,干脆就转道去隔壁的烧烤店了。”

他递给喻青一罐酒,调侃说:“这不是忽然想到,还有个祖宗在家吗?我寻思着你这会儿也没吃,干脆就打包回来了。”

难得听到抠门的人吐槽别人抠。

喻青接过来,笑了下,“最后呢?谈好了没?”

“没,哥不接他的了。”司厌做生意随性,本来就是嫌麻烦、图高额的佣金,被人压了两轮价,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两个人都在接委托,任务一般是由手下的人挑拣审核一轮过后,合适的才会递到两人手上。

喻青接的都是要掉脑袋的活,包括但不限于替人去解决仇家、给星盟找点麻烦、盗取馆藏文物后捐赠给灾区。

所以接的任务出价高。

司厌接的是医疗实验相关,其实收的佣金也不比喻青低。

但每一次任务耗费的时间、精力过多,并且所耗费的实验器材与原材料昂贵。所以一年下来,在接单这方面,并没有攒下多少钱。

以至于他每天哭穷,想方设法从好兄弟口袋里抠星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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