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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蛇与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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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的路,太多的说法。

有太多的路,没有小径——

而最终呢?

合唱团的选拔还在继续缭绕的歌声还在响起,柯利弗还在看着她。穿越整个教室那个目光抵达她身边,搅乱了空气掀起轩然大波,又在两人别开交错的眼神时回归平静。

“云心我不太舒服,我感觉头晕。”

找了个借口便从教室里逃逸出来,云心还在身后问她要不要去医务室,而现在自己只想快点远离这个地方拉开距离。

那个眼神难以言喻,所有的情绪都夹杂在一起时光都会被融化,泊拉不愿意再看见他。

“泊拉你去哪里呀,云心她结束了吗?”

逃亡的路上碰到了前来替云心打气的修,看来他们已经结束讨论,她决定更改地点去实验室。

“她还没有开始,快去吧。我先回实验室了。”

小跑着尽可能的逃避,脱离了水之后的鱼在岸上大口呼吸,但是过量的氧气对于它们来说是致命的伤害,鱼会窒息在水里吗?

剧烈的耳鸣声传来大脑被敲击一样,她刚刚就在那喧闹的地方被那一眼击中要害现在还无法恢复。

她刚刚看见了什么?

看到了数个日夜之前离开孤儿院里的日子,柯利弗会带她离开老宅跑到最近的小河里钓鱼他们会离开大人们的管束在河边待一个下午。

明亮的阳光铺洒在波光粼粼之中,接连不断的收杆抛竿,渔桶里便装的满快要溢出来,所以一切的生命都来源于水里,我们从水里慢慢进化然后走上岸,在看到的奔腾不息的流水时那股记忆又被唤醒,泊拉回望却看到了她和柯利弗在老宅的日子。

等到浑浑噩噩的回到实验室,汤姆看着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揶揄着却又没有那么直接开口嘲讽。

“唱的太难听被刷掉了吗?”

“我没上去唱歌。”

泊拉直接趴在桌子上提不起精神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一看到柯利弗就要跑,明明做贼心虚的不只是她一个。

他不也是在面对玛拉时又恢复成无事发生的样子吗,他不也在掩饰吗。

谁说告白非要是甜蜜的,这对于那些不想接受这一份感情的人来说是否是一种负担呢?

“所以你还是想和我一起做实验对吧。”汤姆露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用着毫无攻击性的哄诱语气。

“对!”

从座位上打起精神坐起来径直走向实验桌内侧的汤姆,她原来从来不怎么靠近这个地方,汤姆眯着眼睛观察着泊拉的反常变化。

“我喜欢做实验!”

现在只想快点找些事情忙碌起来,在她脑子急速运转应对那十页论文的时候她可一点都没有想起柯利弗来。

“如你所愿。”汤姆低声回应。

所以从实验室里被放出来已经宵禁,云心有些担忧的坐在床上紧紧的盯着寝室的门查看着有无动静。说自己不太舒服却没有回寝室泊拉最近的行为变得愈发可疑起来。

“诶,好累哦。”

泊拉有气无力的推开门径直走向床然后整个人倒下,她也不是真的喜欢做实验整个晚上都被汤姆逼着一起调配魔药比例,他让她一定记住这些步骤,以后就全靠她一个人。

榨干了精力泊拉的确没有别的心思再去回想那句告白和那个眼神,论文都没有来得及检查明天就要交上去好在自己早上抽空写完。

“你又去哪里了,今天选拔到最后我都感觉那些人没有你唱得好你要是上去一定可以入选的。”

云心有些埋怨的语气,说好一起在合唱团里见面泊拉却临时脱逃还好后面修过来陪她。

“你知道实验室那边还有好多事情要我去干,我只稍微休息了一下下就得去干活……”

没有说出真实理由还是因为那个眼神,泊拉躺在自己的床上只觉得这一刻她终于有些释怀解脱。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交集本就不多柯利弗还比她要高一级,况且还有玛拉她会一直陪着他的,所以得出结论就是──他们会很少见面。

云心平复好心情想起斯拉格霍恩的聚会确实不比以纯粹的玩乐为目的番尼俱乐部轻松,从床上爬下来凑近泊拉用神秘兮兮的语气轻轻说。

“那好吧,我不怪你了。不过周六要不要来聚会?夏普的小道消息说那天晚上教授们都会外出,就算是宵禁也没有人可以抓住我们。”

“教授们去干什么?为什么都不在学校?”

全体教授离开霍格沃茨这种场面也就发生在暑假霍格沃茨整体休假的时候。

“好像是因为魔法部动物暴动的缘故,教授们被邀请过去查明原因。”

具体情况夏普也没有细说不过教授们倾巢而出确实使他们晚上夜游更加容易。

泊拉听到暴动二字心里不由得想起来云心上次跟她说过的黑湖沸腾,这种感觉也像是黑湖里的生物暴动了一般。虽然在之后的几天里泊拉夜晚会特意去观察黑湖动向但依旧毫无发现,夜晚的黑湖依旧寂静无声。

“那要是斯拉格霍恩教授晚上不开聚会的话,我就和修来找你们。”

确实也很想去参加番尼俱乐部聚会,气氛轻松愉悦,她可以在聚会里好好的放松,尤其是这次还有期待已久的夜游。

“那你记得早点来,还是老地方,我和夏普到时候会在门口接你们。”

感受到对聚会的期待云心也变得开心不少修和泊拉都去参加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聚会,拉文克劳三人组已经好久没有聚在一起过又安慰道:“没事相信夏普,他的消息一项很准确的。”

就在等待着周六晚上到来之际,泊拉和云心一如往常在食堂用餐猫头鹰送来了今日份的预言家日报。

上面报道着,英国北部沿海地区出现了神奇动物的莫名暴动,动物整体进入兴奋状态,但其发生原因不明影响原因也不明。暂时未造成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对麻瓜世界影响也暂未出现,只是海浪较往常更汹涌罢了。

这股影响从沿海向内地推进,多地接连不断的发生此类事件,魔法部饲养的动物也因为神秘力量的影响变得兴奋不已,魔法部专家未查明原因。

就以发生神奇动物兴奋暴动的地点来看,从沿海登岸一直南下,事态如果发展下去可能对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也造成影响,具体原因仍在继续查明,本报将持续跟进。

所以根据结论来说黑湖的翻涌也一定和报道的神奇动物兴奋有相当大一部分原因重叠,但还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可以导致如此大规模的亢奋事件发生,泊拉在心里不露声色的思考着。

除此之外,那个给他们布置十页论文的教授居然在课堂上破天荒的表扬了泊拉,说她的论文写的不错,构词准确,排比造句精湛,甚至引文用典都精准。

泊拉有些懵其实那份论文为了凑数完成规定的页数,自己原封不动的摘抄了很多书上的内容。而且整个框架是想到那里写到哪里更没有细细梳理结构,就别提还有语法上的美化,但论文已经交上去泊拉也没有办法再度查看一遍,心里隐约了有些答案。

只是自那最后她到实验室的时间就更早,也愈发积极起来,谁都是聪明人能进入斯拉格霍恩教授俱乐部的没有是真的愚蠢。

所以当周六这天到临时泊拉也在心里盘算着,如果今天早点干完活的话。晚上斯拉格霍恩教授很大概率不会出现聚会因为报纸上的事态愈发严重起来,这样她就可以和云心一起去参加夜游。

据说宵禁之后的厨房还有夜宵,那些家养小精灵也不会把学生赶出去丰富的夜间生活泊拉却一次都没有去探索过,只能抓住来之不易的机会好好体验一下。

下个学期因为可以选课的缘故除了感兴趣的占卜课以外,还准备为六年级才能选择的炼金学做好基础工作。炼金学是一门综合课程,只有具备了一定的核心知识储备并真的对炼金术感兴趣的学生才会选修这门课。

如果汤姆知道泊拉内心的想法免不了一顿斥责嘲笑,唯一不参加考试的科目正是炼金学,而一门花费大量时间又见效甚微甚至无法在O.W.ls上取得成绩,这是汤姆眼中典型的“无用”。

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会对炼金术产生极大的兴趣,只是在听到这门选修课后内心就为之一动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触和了解。

泊拉早到一些汤姆随后抵达实验室,二人又开始了一天重复繁琐的研究,泊拉很少问汤姆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就算开口也未必能听到答案,她只要相信他就足够了。

但今天的实验和调配并不顺利汤姆发现他最主要材料用完,那是独角兽的尾毛。而独角兽的犄角、血和毛都具有强大的魔法功效,在加上前两着获取难度较高,所以只能用后者代替。

就算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关于独角兽的材料存货都不多,其效果是放大增强其他材料药效这也是上次研制的增强剂最核心的成分之一。

看着的空空如也的罐子汤姆不自觉的将眼神投向泊拉那边,虽然在研制和创新上确实没有什么好想法和提议。但是对自己给她布置的任务。

她总是再小心再谨慎的完成,基本上没有出错的情况,这点让汤姆觉得满意放心,研发过程中最繁琐的就是各类基础药剂的配置,剩下的就是一个一个调配至合适的比例。

已经完成了上午的基液调配正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示安排,看着汤姆表示暂停的动作泊拉因为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便开心的准备往外走去。

“我没让你离开。”

汤姆率先开口阻止她想要临阵逃脱的动作只好悻悻返回实验室,二人面面相觑对着空罐子。

“能刚刚不是暗示我可以走了吗,”

泊拉有些疑惑汤姆平日里的动作指示里不说话就是代表可以了,走吧这一类,今天却说没让自己离开,又继续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

“你看我没说话,没有打扰你思考,我安静的离开,不对吗?”

“上午的是做完不错,下午还没有开始呢,你这么想偷懒的话就不怕我告诉斯拉格霍恩教授吗?”

又带着威胁的语气,汤姆让泊拉站在原地等待,他在思考要不要去禁林一趟。

泊拉看着汤姆思考的模样也就没有继续接话,伸手拿起放在实验桌上的空瓶子她看见汤姆顶着它看了很久,而标签上写着“独角兽的毛”。

独角兽?

传说霍格沃茨的禁林里有一群从北欧森林搬迁而来的独角兽,但由于习惯独角兽普遍不喜欢和人类接触,加上行动迅速无迹可寻的缘故,能在远处看过独角兽一眼都算是梅林保佑更不要说去采集毛发血液之类,至于捕获独角兽那更是天方夜谭。

看着汤姆在一旁拿不定主意而泊拉也不想再继续呆在实验室她对着汤姆提议道:“走吧,我们去禁林探险,去找找看。”

想不到泊拉竟然比他还要果断,汤姆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反问,“你不怕被发现了关禁闭?”

“要关大家一起关,怕什么。”她想起那个小道消息心态乐观也许教授们现在都离开霍格沃茨了呢,没有人会来抓住他们。

准备工作是带好采集用的工具然后先去往霍格沃茨的厨房转了一圈出来之后泊拉的口袋里装满了苹果,据说独角兽喜欢新鲜水果,这样更容易打消戒备心理。

一个人的校袍容纳的苹果数量有限,就算汤姆已经将脸拉下来表示自己强烈不满,泊拉还是给汤姆口袋里硬塞下两个。

从城堡到禁林还有一段距离走着走着就觉得有些负重太多,不得不让汤姆停下来等等她。

汤姆看着泊拉全身的口袋都装满了苹果,整个人都鼓鼓囊囊,顿时感到无语至极,他走过去光是校袍口袋就掏出来六个苹果,语气自然就没有那么友善,

“带这么多干什么?”

“路上吃?”

泊拉有些胆怯的回应,最后说了个自己也难以相信的理由出来企图搪塞住汤姆难掩的怒火。

汤姆将泊拉身上所有的苹果全都拿了出来,丢在了黑湖里面。泊拉还故作心疼的模样表演上一番分别难舍的大戏。

而平静漂浮着苹果的黑湖水面上突然翻涌出一连串的气泡,随后一只手伸了出来从无人注意细数的苹果群里拿了一个缓缓下沉。

“汤姆,我们真的要进去吗?”泊拉停在禁林的边缘处,谨慎的询问。

如今时光不过正午,但禁林里茂密植被以及参天古树遮蔽光线昏暗如同午夜一般,只有在枝叶薄弱的地方才能透进微微光线,这里好像不分时间昼夜,永远保持阴暗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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