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八这一日,大理寺正在南街的花巷办案,花巷是烟花之地,这段时间频频有花魁失踪,案子较大便上道了大理寺,大理寺卿看了案卷想了半晌,命手下去东城兵马司借一人,此案他要亲自办理。
南墨鬼点子多,平日又有东笔帮衬渐渐在五城兵马司站住了脚,听闻手下大理寺卿来找,屁颠屁颠去了。
大理寺内,东笔正在计划捉拿采花大盗,手下人听着面面相觑,他们大人何时对这种案子上心了,竟还要以身犯险。
“大人,那这小娇娘让谁来当?”
“急什么,人还在来的路上!”
待南墨进了来,众人了然的点点头,反正不是自己就行了。
“东笔,找我何事?”
“你来看看案宗,方案也写里面了。”
南墨接过看完点头道:“此法可行,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义不容辞!”
众人皆道:“你就是那个花魁!”
南墨顿时黑了脸,他堂堂七尺男儿扮什么花魁!
入夜,牡丹坊灯火通明,今日新花魁接恩客,初夜按规矩是要竞价的,但若是到了一定的银两花魁也可以自己挑选入幕之宾。南墨穿着红色的薄裳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长发梳成了落月髻,半点朱红在唇间,美得不可方物,引得众宾客竞相加价,最后因为出高价的人太多了,南墨挑来挑去最后还是选了扮成宾客的东笔。
红销帐内,南墨看着东笔,他们要演床戏骗过采花贼,不然怕明日钓不着。
两个人各自褪下了衣裳,锦被一盖,伴随着南墨点点呻吟,拔步床开始有规律的发出节奏,窗外的黑影一闪而过。
南墨一脚踢在东笔小腹,刚刚身上酥麻的感觉席卷全身,他一时没忍住叫出了声。
“人走了,你给我起开!”
东笔翻开身,心蹦蹦直跳。
第二日入夜,南墨早早熄了灯,穿着衣裳在床上假寐,众人各自隐入暗中等待采花贼入套,后半夜,一名黑衣蒙面男子果真出现在了窗外,黑衣男子用竹管向里面吹了迷烟,而后开窗入了内。东笔一挥手,众人瞬间将房间四周围住。
南墨撑到后半夜实在没忍住打了个盹,结果吸入了不少迷失香,渐渐身子开始发热,黑衣人刚想有点动作已被赶来的人抓了个现行,东笔命人将采花贼关押,务必问出其他失踪花魁的下落,众人领命退下,他查看完南墨的症状将人带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将人放下起身准备去拿解药,南墨却用脚将他勾了回来,双手捧着他的脖子就要亲,东笔忍了半刻终归是没忍住,两个人便抱做了一团,唇齿交缠。
第二日南墨醒来发现自己在东笔家,身上穿着干净的中衣,屁股却疼的紧,一下子傻眼了,不会是昨日被采花贼上了吧,东笔救晚了?顿时火急火燎的起身回了五城兵马司,发誓再也不帮大理寺什么忙,此行他亏大发了。
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百官迎来一年中最长的假期,从小年夜这一天可以放到元宵节,阖家团圆。
周灏派人喊几位上朝来山沐汤,南墨听着喜出望外,主子终于要见他了。
朝来山四木汤泉,山脚下围着一圈太子亲卫兵,太子出宫需帝批准,帝念太子近日处理朝政辛劳特放了他一天假出宫,周灏便约了盛翼去朝来山沐汤,一并随行的还有他的四大属下和盛翼的贴身护卫画影。
七人穿着褂裤打着赤膊入了汤泉,几人沐着汤聊了一会儿琐事,周灏便领着盛翼去了较远的黑松木汤,画影独自去了白松木汤,南墨不想跟东笔一个地方沐汤便去了檀木汤。北砚泡了一会起身准备去试试看白松木汤,北砚走后,东笔也起身离开了,留下西纸一人泡着桧木汤。
画影泡着汤玩了会水,听见有水声抬头看见是北砚,一下子提起了精神,近个月他隔三差五的就用疾风又不吃草了来找他,他只好带着小白去城外的跑马场,两匹马儿在恩爱,他们两个就在不远处站着。
北砚走到画影身边坐下:“小影子,疾风又想小白了。”我也想你了。
画影翻着白眼道:“想就想呗,明日一早城外跑马场见。”说完就准备起身换个汤,结果脚下不稳摔进了沐汤里,噗嗤了几下被北砚一把拉了出来,两人抱在一起,画影睁不开眼,闭着眼推着他,用力推开了又往后倒进了汤里,北砚叹息一声又伸手将人捞了起来,瞧着他那樱红小嘴低头蜻蜓点水般一吻即离。
画影用手擦拭了汤水才勉强睁开眼,刚刚唇间的触感是什么鬼,拍开北砚的手就落荒而逃。
南墨这边正独自泡着檀木汤,正为主子又待见他了沾沾自喜,看见东笔下了汤朝他这边走来,总觉得不自在,昨晚上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东笔变成了采花大盗,最后他还笑出了声。
“南墨,最近你总躲着我作甚?”
“有吗?没有啊,最近我公务繁忙,一整天都不得闲!”
“那日之事......”
“哎~小影子,快来,檀木汤好闻。”
南墨像看见救星一般朝路过的画影喊道,画影刚想换个汤闻言便点点头进了来,坐在南墨左边背靠在石头上闭目养神准备睡一觉。
“刚刚你说什么来着?”南墨转过头朝东笔看去,两个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顿时心跳如雷。
东笔看了画影一眼,将南墨细腰一览就吻了下去,南墨刚想挣扎,想起旁边还有画影在,不敢有大动作,只好用嘴咬了东笔,东笔吃痛这才放开了他,却在他耳边轻轻道:“你若再躲着我,我就去殿下那里把你讨了去。”
南墨将汤下的手朝他大腿用力一拧,下一秒却被他带着覆盖在了那处,南墨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你,流氓!”
东笔小声说道:“那夜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南墨慌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下一秒说出个好歹来,那天的事他早就事后从大理寺其他人口中得知了,他们抓了采花大盗,东笔带走的他。
东笔看着画影均匀的呼吸,将南墨捂着他嘴的手抓住放在嘴下细吻道:“你晚上还住在衙门?”
“不然呢?”
“你可以住我家!”
“发什么疯?”
“就是有点想你想疯了。”
“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还不是被你勾引的。”
“我几时勾引的你?”
“你见我的每一时每一刻!”
南墨细细回想着,什么时候招惹的大魔头。
东笔也不给他思索的机会,将南墨的双手举过头顶,说了句:“别想了,就是你勾引的我,我现在被你勾引到了,不准始乱终弃!”细密的吻袭来,南墨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才知道喊画影进来就是个错误,这大魔头怪会折磨人的,眼见着他将手伸进了褂裤,他只好讨饶。
“你别在这弄。”
“那上哪弄?”
南墨眼一闭道:“今晚睡你家!”
东笔这才放开了南墨满意的笑了:“恩,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