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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chapter26·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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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沉沉的撞到墙上,吐出了一口血。

姗汉特和维诺卡和芬连忙跑到她的身侧,防备着未知人物的下一次袭击。

“咳咳咳——”

伊莎贝拉单手拄剑,支撑着让自己站起来。

她空着的一只手紧握着挂在自己脖领前的十字黑色圣母像,嘴上念念有词。

众人很快就感受到有一种温柔的力量环绕在周围庇护着她们。是骑士的神秘术起了作用。

伊莎贝拉朝姗汉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无碍。祭司这才撤去了守护在众人身旁的藤蔓,让她重新站在阵前。

看着维诺卡阴沉不定的脸色,芬知道肯定是什么事发了。

但还没等女孩发问,伊莎贝拉就已经揭晓了答案。

“先不要动手……是露辛娜……”

骑士的声音里仍带着负荷的喘息。只见她单手拨剑,将开刃的一面向里,明显是决定要用刀背对敌。

“我的眼睛看得出来,这不是一次背叛,而是一次策划已久的阴谋。”

她略微侧过头看向低声不语的维诺卡,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能要和自己喜爱的学生对面为敌的感觉的确不好受。骑士多少也算作是露辛娜的剑术老师,能理解这种反差。

但知道些内情的芬却觉得,学者是在后悔当初自己在摧毁实验室的时候犹犹豫豫,没有把接触过实验数据的人都清理干净。

待盘桓在酒馆废墟中间的烟雾散去,众人听见了一声野兽的低吼,随之浮现出的身影果然是露辛娜。

众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不忍之色,不过她们也知道这是不得不决断的时刻。

“赫尔摩根他们来了。”

看着微微发亮的要石,维诺卡轻轻点了点放置在其中的电气石内芯,再一次发送了她们所处的位置。

很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原本躲在露辛娜身后,一脸得意的弗伦面色顿时一僵,连忙从刚刚待着的位置跳起,躲过了直冲自己投来的标枪。

带着几名亲卫的赫尔摩根从酒馆的后门走进,朝着维诺卡点头示意,原本直盯戒备的伊莎贝拉则微微偏过头,躲避赫尔摩根看过来的目光。

也许是为了化解骑士的尴尬,维诺卡对芬和姗汉特耳语了一句。

“你看露辛娜的状态怎么样?”

姗汉特看着对面因为被众人围困在中央而不安的发出警戒低吼的身影,摇了摇头。

接着祭司看向芬,期待得到庇护的女孩能给出一个特别的答案。

“还有救。”出于阿尔伯特的心相,芬在露辛娜的眼中看出了一抹挣扎。

“那就先把露辛娜控制住。伊莎贝拉?”

维诺卡因为得到答案骤然松了一口气而身形摇晃,但她还是坚持着指挥这次围猎的全局。

“大问题没有,就是被打了一拳,有点脱力。”

骑士的剑在坚硬的地板上磨砺着,发出扰人心魄的声音。

站在对面的赫尔摩根眼神一凝,撑着长枪蓄势待发。

尽管两人围绕着姗汉特有些不快,但他还是知道要顾全大局。

“姗汉特,你负责用藤蔓袭扰。有机会就绑住露辛娜的四肢。如果太过困难就使用麻痹类的植物毒素。”

“尽力。”

祭司点了点头,同时手上被人塞了几粒染着鲜血的橡树种子,依靠多年来的魔药学经验,她辨认出这些种子已然被激活。

“希望对你有用。”

芬把咬破的手指藏在身后风干,朝她点了点头。

毕竟她不是往植物方面神秘术发展的神秘学家,合适的东西,就交给合适的人去做吧。

“帮大忙了。”

姗汉特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将橡树种子收下。

尽管她很想抱怨女孩拿这种素材出来简直就是在暴殄天物。

但回忆起自己曾经收到的,由女孩转交过来的,落款为槲寄生的信件,祭司的心里又多了一分了然。

只是当她尝试着去激发蕴藏在其中的力量时,却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她的脑海响起。

“你不是芬。你是谁?”

姗汉特的脸色顿时一僵,仿佛机械一般生硬的转过头去幽怨的望了芬一眼,一边把橡木种子撒下,一边和脑海里的声音解释了起来。

虽然有些遗憾不能亲自上手操控德鲁伊的橡木,不过吃到了一个女孩的瓜还是让祭司觉得自己差不多回了本。

所以她也多资助了点力量,好让已经探出头来的小橡树苗快点成长。

只可惜芬在专注于分辨心相中一些杂糅在一起的东西,没能看见在腿边朝她摆手的几片绿叶。

这也不幸的成为了女孩被槲寄生小记上一笔账的理由。

尽管还没准备就绪,但弗伦也不会给她们留有什么余地。

他看着露辛娜半边染血的身体和被蛮力撞开,沾有血迹的墙壁,当机立断就下达命令要让她重复刚才的举动。

可惜没等到露辛娜发力,他们脚下的土地就出现了异状。

在维诺卡的一次踏击下,刹那间,所有平整而沉重的岩石就被炼化成了锋棱。

学者脚尖发出的声音如同波纹般扩散,那无数岩石的波浪也仿佛找到了堤岸的波浪,一往无前的向弗伦撞去。

“你个蠢货,回来掩护我!”

男人的呵斥让露辛娜准备撞墙的动作一顿,兽瞳不无厌恶的看向朝自己发号施令的身影。

可她的身体依旧先行一步,一脚将弗伦在危急时攀上的桌子给了一记向上的狠踢,让他借力抓住了挂在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吊灯。

他才接着想继续下令,却看见原本站在后门口守卫的男人不见了踪影。

当机立断,他使劲摇晃着吊灯联结墙体的铜链,让灯身摆动,将将躲过赫尔摩根势大力沉的一次刺击,回身一拳轰在躲闪不及的教士长枪的半截处,将对方逼退。

一击不中,赫尔摩根发出了一声冷哼。

“哼,狼狈至极。”

面对狡猾的敌人,赫尔摩根自然不会露出什么好脸色。

他自知自己在兵击方面并没有天赋,拿了长枪多年,最后也只有突刺的技法最为通熟,这或许还和他在贫贱时下海叉鱼为生有关。

不过,一法破万法。

教士在对方时不时看向露辛娜确认她是否在被他人袭扰的空挡,连续刺出几枪,挑断了被弗伦藏在身后的铜链。

吊灯应声坠地,弗伦不得不和赫尔摩根以及一大堆卫兵对上。

而在另一边,伊莎贝拉和露辛娜的兵器则不断的碰撞在一起,甚至迸溅出了些许火花。

骑士得承认,露辛娜的力气的确很大,明明是剑与剑的相交,却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在劈砍海滩上坚硬的礁石的痛苦。

只可惜她的学生锻炼的还太少——

“吼——?”

“露辛娜”惊怒的发出一声低吼。

它随着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挥出的一剑,居然被伊莎贝拉惊险的躲了过去,且抓住时机弓身一撩,差一点就能让握在它手里的兵器脱手。

“来吧小家伙,正好也让我看看那个偷懒的丫头,把我教给她的剑招,究竟记下了几成。”

骑士的胸甲已经在刚才那次猛烈的锤击中破碎,甚至有些零碎的铁片已经深深扎入了她的血肉,但她的动作依旧凌厉。

伊莎贝拉看见“露辛娜”又挥了一剑。

只不过现在它的脑袋由野兽支配,这让它出剑到半途就随着自己的野性高高跃起?就像狮子,或者未驯化的猫在捕食一样。

卷刃的长剑直愣愣的被用成了一根棍子,虎头虎脑的以骑士所在的地方为落点,直接砸了下去

——岩石崩裂,擦着及时后撤的骑士的脸过去,划得她生疼。

但伊莎贝拉只感觉到愤怒。

这不是她的学生,她的学生不会用这么傻的剑招。

这是一场,他人施加给她们的背叛。

骑士长呼了一口气,念诵祷文以寻求心静。

“……分争的起头如水放开,所以,在争闹之先,必当止息争竞。”【箴17:14】

伊莎贝拉闭着眼听声辨位,以单脚为支撑点,迅速转身,避开了“露辛娜”鲁莽的一剑。

而后睁眼,借未收回上半身防御的右臂,顶着对方的后背给了它一次肘击。

它顿时打了一个趔趄,但没有失去平衡,后撤转身又挥出一剑。

这次险之又险,截断了伊莎贝拉的鬓边的头发。

但骑士及时变招,用拳头挥向“露辛娜”拿着的直对自己面门的剑柄,以进为退。

一半推开了可能削去自己半截头皮的利剑,一半借机收力,用打满十字架银钉的护手,猝不及防的敲向了“露辛娜”的下巴。

这里遭到一次不算沉重的打击,也会因为骨骼的传导而破坏人脑把握的平衡。

伊莎贝拉听见“露辛娜”上下牙架打在一起的清脆响声,而后是属于野兽的受伤的哀鸣。

它突然发觉了主人格的□□是如此的孱弱。以至于原本让它十分信服的抗击打能力都下降了一大截,这和它传承的记忆可不一样。

它有了逃跑的念头。即使这里有能够强行命令它的,驯兽方面的神秘学家,它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

“嘿,看这儿。”

察觉到了野兽的退意,伊莎贝拉挥舞着剑,在空气中和“露辛娜”的周围不断地画圈,努力让剑招与脚步保持不同的节奏。

剑影如织,一时间迷惑住了想要逃跑的“露辛娜”。

“蠢货,她只是在想办法困住你,如果你用蛮力直接撞出去,谁也拦不住!”

弗伦大吼一声,连出几记直拳砸在赫尔摩根碍事的枪杆上。白蜡木的质地十分坚硬,但在接二连三的摧残下,它还是被折断了。

赫尔摩根慌忙化枪为□□短棍,但终究是不太顺手,接连败退。

“槲寄生小姐。”

姗汉特在心里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后,原本还是微缩的树苗瞬间膨胀,树根盘桓而起,狰狞的像是一头恶龙,将地板崩裂,直接将还在进攻的弗伦抬起。

赫尔摩根身后的卫兵见两人终于不再缠斗,当机立断的解下短弓,不断朝弗伦射去。

这位使者平常多么夸赞的双拳,此时却难以和众多的利箭对敌,仅仅是在几个呼吸后,他就被乱箭钉在树上,昏死了过去。

赫尔摩根警惕的走上前去,把手靠近对方的鼻翼,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呼吸。

“给他用最劣质的伤药,吊着他别死。”

看了眼地上断成两节的长枪,教士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了刚才的惊险,但眼前手下卫兵忙不迭敷上伤药也掩盖不了的对方的惨状,让他也不禁感慨的背出了一句经文:

“恶人只寻背叛,所以必有严厉的使者奉差攻击他。”【箴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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