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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射手之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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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狄仁杰家中迎来了两个客人,他们是刘备和孙尚香。

狄仁杰有些惊讶地接待了他们,刘备和孙尚香从未一起来找过他,而且刘备的表情很不好。

“狄仁杰,我希望你同意我一件事。”孙尚香说。

狄仁杰看看旁边快要哭出来的刘备,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赋予了孙尚香开口的权利。:“你说。”

孙尚香转转眼珠,看了一眼李元芳,说:“我要你把李元芳借给我。”

“借?怎么借?”狄仁杰和李元芳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不明白孙尚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打算回娘家,想让李元芳陪我一起去。”

“呃,为什么是我?”李元芳不明所以地看看孙尚香,又看了看刘备。他和孙尚香非亲非故的她怎么会想起来让他陪她回娘家,这不会被别人误会吗?

“香香啊!为什么陪你回娘家的不是为夫啊?”刘备也颇为哀怨地问,虽然他只去过孙尚香娘家一次而且不愉快的经历让他再也不想踏进那个地方但是身为丈夫怎能让其他男人陪自己的妻子回娘家!

孙尚香白了刘备一眼,毫不客气地回答道:“我哥哥不喜欢你,你就别去给他添堵了。”

“狄大人?”李元芳有些为难地看向狄仁杰等着他的反应。要他陪孙尚香回娘家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他真的不想被刘备的眼神杀死啊!

“这,不太合适吧?”狄仁杰尴尬地笑着,他给刘备递了一个眼神,是在问他是不是和孙尚香闹别扭了。

刘备则回给了狄仁杰一个十分无辜的表情,他哪知道孙尚香这闹得是哪一出啊!的确以前他也没陪孙尚香回过娘家但是孙尚香也没让别的男性陪过啊!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孙尚香说:“只是两三天而已,你的小耗子很快就还给你。”

尽管狄仁杰内心一万个不愿意但孙尚香接下来对他说的话让他无法拒绝也就只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她这个请求。

李元芳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接下了这场护送任务。他瘦小的身子提着箱子跟在孙尚香后面时,孙尚香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喜悦,而刘备却是苦涩看着二人离去。狄仁杰想,如果刘备有能力,他一定是希望自己能每时每秒陪伴在孙尚香的身边。

李元芳不在的这几日工作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到了高渐离的肩上,他很不满地向狄仁杰提出了加工资的请求,但是狄仁杰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

“我只要李元芳的一半工资就好!”高渐离大声抗议:“你这是在剥削我!我不服!我要反抗!”

“真的只要李元芳一半工资?”听到高渐离的要求,狄仁杰奸诈的一笑。

“当然,我又不贪心。”高渐离并没有注意到狄仁杰的表情否则他一定明白这是一个陷阱。

“一言为定。”狄仁杰干脆利落地说完后又找来一张纸让高渐离签字画押。

高渐离也是二话不说就照做了,他心里想的是狄仁杰这么爱李元芳肯定每个月给他一大笔工资,想到这里他就心里美美的。

可是狄仁杰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傻了眼。“我从来没给李元芳发过工资。”

“怎么可能!”高渐离大叫道:“他天天像保姆一样伺候你你凭什么不给他工资!”

而狄仁杰只是懒洋洋地看了一眼高渐离,说:“这是我的家务事,你管得着吗?”

如果不是为了阿珂,高渐离发誓他绝对要打死狄仁杰。

乌压压的黑云聚集在苍穹之上,它们互相挤压在一起向大地渐渐逼近,天气的变化宣告着大雨即将到来。

刘备抬头看看天,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闷。他松了松领结让自己能有个放松的状态,但想到孙尚香讨厌随意的他于是刘备就将领带重新戴好。

他心里自然是烦躁的不行,可是这不怪他,谁让这鬼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艳阳高照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黑云压顶。他没带伞附近也没有任何可以避雨的地方,所以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孙尚香赶紧出现。

“不知道香香回来会不会淋雨。”这样想着他又朝远处眺望了一会,刺目的闪电像裂缝一样出现在天边,稍纵即逝后是沉闷的雷声。轰隆隆的声音不停打击在刘备的心房上让他愈加不安。

今天是约定好的孙尚香回来的日子,刘备也是早早的就等在了路口。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孙尚香和李元芳的身影,在第N看过手表后,刘备急了。

另一边的狄仁杰也是同样地焦急,这鬼天气说变就变也不知道李元芳他们有没有带伞,会不会淋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把伞想着到路口去迎迎李元芳,他能猜出来刘备那个家伙肯定是早早就去了所以并没有带伞。

可他还没出门,李元芳就回来了。

“狄大人!”李元芳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回来,回来之后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喘着气说:“孙,孙尚香她,她失踪了!”

“什么?”狄仁杰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元芳,问:“她怎么会失踪?”孙尚香失踪,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对不起,我...”李元芳不敢去看狄仁杰失望的表情,他只能低着头,小声说:“我没有保护好她,我,我没用。请狄大人责罚我。”

“别说这些。”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狄仁杰看到李元芳自责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他把李元芳拉到椅子上让他坐下又倒了一杯水给李元芳。

待李元芳稳定下情绪之后狄仁杰才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孙尚香是怎么失踪的?”

“我奉狄大人之命护送孙尚香回娘家。去的路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回来的路上却出了事。”李元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看了看狄仁杰,在收到狄仁杰失意继续的目光后又说:“回程的路上孙尚香突然对我说肚子疼然后她便走到附近的一处公共卫生间里并让我在外面等她。我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出来,在外面喊了很多声仍然不见她应答,担心出事的我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是不是孙尚香从后门偷偷溜走了想要吓唬吓唬你?”孙尚香以前也有恶作剧的行为,所以狄仁杰才会有这样地猜测。

“不。”李元芳摇了摇头,继续说:“我查遍了整间卫生间,除了前门一个门并没有其他可以出去的地方。而且...”说着这里,李元芳眉头紧锁,脸上隐约浮现出一丝害怕的神色。

狄仁杰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预感到李元芳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是非常重要的话。

果然,李元芳接着便说出了一个让狄仁杰大惊失色的事情。“在卫生间的墙壁和地板上有很多用红色颜料画成的长枪,那颜料还没干涸看起来应该是在我进来之前刚刚画好。”

“居然会有这种事?”这样匪夷所思的怪事若不是从李元芳口中说出,狄仁杰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一个厕所里为什么要画这种东西?”

“是啊,我也不明白。一开始进去时我还以为是血。”李元芳当时看到红色长枪之后以为是人血,仔细检查之后他才发现那不过是红色的颜料。

狄仁杰沉思了一会,又问:“你见到刘备了吗?”

“嗯,”李元芳点了点头,说:“孙尚香失踪的事我已经告诉他了,现在他应该是被关羽和张飞带回去了。”

“走,我们去刘备家看看。”

刘备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关羽和张飞站在他的两侧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保镖。

“到底是怎么回事?”见狄仁杰和李元芳走进来,刘备连忙问道。李元芳告诉他孙尚香失踪时他险些晕倒,然后就被前来给他送伞的关羽和张飞带了回去,所以孙尚香到底是怎么失踪的他还不清楚。

狄仁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刘备包括红颜料的恶作剧。他心里还在期待着这都是孙尚香故意做出来吓唬别人的。

“香香不会做出这种事,”刘备斩钉截铁地说:“她虽然平日里喜欢开一些玩笑,但是我敢保证她绝对不会开失踪这个玩笑,更不会到现在还不回来!”

大雨在两个人谈话期间哗啦啦地落了下来,啪嗒啪嗒不停歇的雨声让刘备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去过香香失踪的现场了吗?”他问。

“还没。”听到孙尚香出事之后狄仁杰便带着李元芳来到了刘备这里,他还没来得及去查看事发地。

“我要和你一起去看。”

狄仁杰点点头同意了。

几个人冒雨来到了出事的那个厕所,厕所墙壁上的颜料还没有抹去,红色刺激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对孙尚香的担忧也增加了几分。

“就是很普通的颜料。”一番仔细的观察之后狄仁杰说,“从痕迹来看是在孙尚香失踪那段时间画上去的。”

“这画的好像是韩信的武器。”红着眼的刘备说:“是他干的吗?”

“冷静一点,”狄仁杰知道刘备内心的痛苦压迫着他的神经让他一时无法理性看待问题,但是作为侦探和刘备的好友,他必须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如果是韩信做的案,那么他不会傻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红色颜料画着的的确是韩信的那把武器,但狄仁杰知道韩信不会这么蠢,这看起来更像是有人在故意嫁祸韩信。

“那又会是谁?除了在游戏中跟刺客结下的仇恨,现实中,香香从未与任何人结怨。”冷静下来的刘备仔细想了想孙尚香的人际交往和他自己的人际交往,但是思来想去他都没有发现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在这面墙壁上还有一个让狄仁杰觉得熟悉的东西,一个用红颜料大写的B出现在长枪的尾端。

除了狄仁杰,李元芳和刘备都没有看到过百里守约的那份留言,所以在看到B后他们也自然没有想起百里守约离开的那件事。

可在狄仁杰的脑海里,那两个B却融合在了一起,一样的红色B,狄仁杰不觉得这仅仅是一个巧合。

他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找出了那份张纸,红色的B还在上面,此刻它看起来是那样的刺目。

“狄大人,怎么了?”跟回来的李元芳不解地看着狄仁杰的一系列动作。

狄仁杰没有说话,他把那张纸递给了李元芳。

李元芳接过纸看清了上面的内容,他睁大眼睛,一脸惊讶地说:“这...这是什么?”

“百里守约留下的,这上面也有一个红色的B。”原本狄仁杰以为百里守约真的只是有事出门,现在看来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去百里守约家中看看。”

百里守约家如狄仁杰上次来一样,门窗紧锁,狄仁杰找人撬开才得以进入百里守约的家中。

饭桌上的饭菜已经腐烂严重,在接连不断高温的影响下已经发出了阵阵恶臭。

“这个百里守约,真是一点也不为他的邻居着想。”高渐离捂着鼻子说,还没进屋内他就闻到了一股让他作呕的气味。

但狄仁杰却十分淡定地检查这桌菜来,他见过很多类似的场面,甚至比这恶心难闻的还有。

“豆芽,土豆丝,鸡蛋汤,兔子肉。”狄仁杰一一报着菜名。

高渐离怀疑狄仁杰是不是一个骨灰级吃货,不然怎么能在一堆腐烂的不成样子的食物中准确的说出菜名。

“兔子肉...兔子肉...”狄仁杰念叨着,又转身问李元芳:“百里守约头上那对耳朵是不是兔耳?”

“好像是的。”

“百里守约家中并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看起来这个绑架他的人应该跟他很熟,所以才能够和平进入屋内。”

“在绑架了百里守约之后,他故意伪造了百里守约是自行离家的假象。”

“这种门从外面只要用力也是可以关上的。”

“狄大人,百里守约家中的书柜里并没有缺页少字的书。”

“看来这个B并没有就地取材,”

“我还是想不通,B为什么要掳走孙尚香和百里守约呢?他们两除了都是射手貌似就没有共同点了。”

“对,”高渐离对李元芳说法表示了赞同:“孙尚香与百里守约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也没有什么共同点,如果同为射手是B绑架他们的原因,那么为何失踪的是他们两个而其他的射手却没事?”

“不管怎么说,这是现在我们唯一知道的他们的共同点,为了防止B再次作案,我们要提醒其他射手注意自身安全。”

“你觉得他还会再动手?”

“如果B绑架他们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仅仅都是射手,那他就一定会再次作案。”

狄仁杰召集了峡谷里的所有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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