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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夺命游戏(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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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边的陶主任说:“老高头今年六十四岁,还真应了呢……“说了一半觉出失言,就不说了。

陆千骏手里捧个小本子,偶尔用笔在上面记点什么。他问老头干活儿怎么样?还有他家的经济状况……

“体格好,干活儿那是没说的。”宋阿婆继续说:“他从南河湾拉1000多斤重的东西到北塔村,那叫三十里地,走得悠悠。要是换了一般人,不用说拉那么重的车,就是推着空车走一趟试试,行吗?以前他一个人过日子,钱没少挣,可也没攒下多少,连吃带喝胡花了。和老游结婚后,特别是近一年他家的日子越过越好,添了进口大彩电,还买了高档双人床呢……吃的东西那就更不用说了,这从门口的垃圾桶就看得出来,半夜总招猫,鱼刺猪骨头拖得满楼口都是……”

高档双人床……陆千骏从笔记本上抬起眼睛,敏感的神经被拨动了一下。是啊,昨天勘查大房间时发现那张崭新的双人床很显眼,在油漆斑驳的旧家具中显得鹤立鸡群。

再说老高头和游慧真两个人过日子为什么还要在外面小房间另设一张单人床呢?还有杨志刚匆匆藏起来的乳罩,空气中的脂粉味,这些显然都不是属于游慧真的。

职业的敏感,使陆千骏隐约觉得,这桩云遮雾罩的案子中,似乎还有一个没露面的女人……

“可是,这事我们看着也觉得怪,”宋阿婆话锋一转,“那老头越显阔反倒越不大出车了,那车三天两头在柴房旁边锁着。”

“不出车,他干什么呢?”

“听老游说,那个张耗子常来会他,耍钱去。我看哪,他是学坏了。”

陶主任补充说:“张耗子聚赌,叫派出所抓过两回,每回都有老高头的名字”

陆千骏想到张耗子和高家柴房里都有大量来历不明的纸张文具,便问:“老头往家里拉过什么可疑东西吗?“

宋老太太想了想说:“没有……哦,有几回他拉重车回家,说顺道回家歇歇乏喝点水,后来又把车拉走了。”

“车上装的什么?”

“麻布捂得严严实实的,谁知道装的什么。”

安娅霏听得很认真:“您接着说。多说说老头的事。”

“刚才说到哪了?”

“老头学坏了。”

宋阿婆看看陶主任,又看看安娅霏,脸色微红,吞吞吐吐地说:“妹子看你这小岁数,还没结婚吧?”

安娅霏爽朗大方地说:“大娘,您尽管讲,咱们干公安的搞案子什么也不避讳!”

宋阿婆迟疑一下,终于说:“老游和老高结婚以后,她别提多高兴了。你想呀虽然又能上户口又能大城市里安家有了依靠,住上了楼房,她能不乐吗!不过,只有一样不妥……,她说别看老头六十多岁了,可在两口子那件事上太贪多,没完没了,叫她受不了。她有糖尿病,在那件事一点心思都没有可是又没法子。这种事她不能对别人讲,再说住大楼也不兴串门扯闲篇儿,她只能对我说。”

陆千骏心里又是一动,忙问:“老头往家里领过别的女人没有?”

宋阿婆一怔,犹豫好一会儿才说:“那个,咱可没见过,不能瞎说……”

陶主任催促:“瞎,有啥你就说呗!”

“我说的还少吗?拿不准的事,咱可不能乱放炮。”

陆千骏和安娅霏都看出,宋阿婆在回避问题,没把话全说出来。……

—————————

乡道不平,挂满尘土的个体长途汽车颠簸着行驶,车厢里的乘客一个个像醉汉似的东摇西晃。坐在里座的安娅霏的身体不时就压向陆千骏那一面,可是陆千骏每次都有意避开,弄得她怪不好意思。

“你这人……留点缓冲地带!”安娅霏低声嘟囔。陆千骏一笑:“我要不躲让人看见还不得误会呀?现在你我是奉松哥之名去查案的。”

安娅霏装作没听见他的话,把头转向前面的司机:“师傅,到会仙山还有多远?”

“快啦,再有半个小时准到。”司机没回头,躲着前面的一辆牛车。车上坐着俩便衣公安,他心里笃定多了,起码那几个常坐车不买票的嘎屁小子不敢炸翅。

安娅霏下意识地摸摸左上衣兜,兜里装着个重要的东西,很小,硬硬的。她和陆千骏结伴此行与这个小东西有关。

陆千骏和安娅霏要在会仙山小镇下车还要走十多里路,到一个叫土甸村的村子。这是为了查找小凌河碎尸案的被害人身源——

由于犯罪分子在分尸时严重毁容,给鉴定工作增加了难度。但是这难不住法医,他们在尸体中提取了3根长28厘米的头发还提取了尸体血细胞,做性染色体检验从中检出了女性染色体确定被害人是女性。犯罪分子剪去被害人的头发,显然是为了掩盖她的性别。检验肱骨髓,推断被害人年龄是30左右岁;测定四肢骨长度和脚的大小,推断被害人身高1.66米左右,扁平足,穿38号鞋,体形稍胖。

法医们为慎重起见,在开会商讨以后又作出如下判断:死者下颌和颈前及背部肌肉有黑色斑迹,牙龈呈玫瑰红色,认定是被掐死后分尸,死亡时间在3天左右;尸块没有砍痕,从骨关节分解,认定犯罪分子是用比较锋利的单面刃刀分尸;从皮肤看,死者可能是农村妇女;罪犯在毁容时把双耳也割掉了,分析被害人耳朵上可能有比较独特的特征。

最引起专家和法医们注意的是被害人有齿疾,右下颌第四枚和第五枚牙镶的是白色合金牙套和塑料假牙。

安娅霏称自己是“革命的一块砖”,在法医室里哪用哪到。勘查完高家房间后她又关注起小凌河碎尸案的鉴定来。她带着那个合金牙套请教母校一位著名牙科教授,教授鉴定说:工艺简陋,技术粗劣,极有可能是农村牙医镶嵌的。教授还说牙科医生做牙的手法不尽相同,谁做的活儿谁能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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