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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星小说 > 穿越后成了死对头的夫郎 > 第15章 争执

第15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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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满面怒容、面目狰狞的陆父陆母,于夏尴尬地把扁担往身后藏了藏,转而又理直气壮道:“谁拿扁招待你们了?我们家的门年久失修,关不太严实了。这扁担是我们用来抵住门的。不把扁担拿开怎么给你们开门?”

“再说了,刚刚娘问门外是谁,你们一问一个不吱声,我们还以为来了个哑巴呢!谁知道是你们呀,我们犯得着专门拿扁担招待你们吗?”

于夏又在心里默默接上:哪用得上扁担,这不大材小用吗?估计一推就倒了。

陆母想了想来的目的,又按下了心中的怒气,用眼神示意了还想说什么的陆父,只说了一句:“牙尖嘴利!”

她说完又重新走进了屋子,和陆父一起坐在了堂屋正上方的板凳上。

陆母其实隔老远就闻到了肉香味,逐步走近了才发现是老大家里传来的。而现在这屋里的肉味比外面更加的浓郁。

在村里,十天半个月吃不上肉那是常态,有些甚至只有等到过年才能沾点荤腥。

陆母一边闻着肉香,一边想起了晚上吃的那点稀饭馒头咸菜。本来已经吃饱了的肚子,现在感觉又饿了。

她恨恨地想道:真是败家媳妇,又不过年过节的,吃那么好!

转而她又想到,要是那些钱都是自家的了,那她岂不是也能天天吃肉?

于是陆母清了清嗓子道:“我和你爹过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看看我孙子和孙媳妇。听说夏哥儿前不久落水了,相延也病得厉害。现在看着倒是都好了,这样我们也就放心了。”

于夏心里禁不住吐槽道:都快俩月了,能不好吗?别说自己了,就连陆相延都比之前好多了,您再等等过来看,说不定他就痊愈了。

陆母抬眼看着眼前不说话的众人。吓得白芷又藏到了周氏的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着她。而白青则站在母亲和妹妹前面,像只炸了毛的猫一般警惕地看向陆母。

从俩小孩懂事起他们就知道,祖父母和别人家的祖父母不一样。村里别的小伙伴的祖父母会给他们好吃的,还会笑着抱起他们。

而自家的祖父母从来不会给他们个好脸色,每次看到他们眉头总是皱起的,眼神也是她们形容不出来的可怕。

有时候甚至看到了也当没看到。

他们不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知道祖父和祖母不喜欢他们。因为祖母他们看虎子表哥和芳芳表妹的时候就不是那样的,总是笑眯眯的。

而且每次祖母他们过来家里准没好事,爹和娘总是不高兴,有时候娘还会哭。

周氏心疼地摸摸两小孩的头安抚他们。

陆母看到却露出一副轻蔑的神情,在心里暗暗评价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她又接着说道:“虽然老大走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娘。你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也要说说你们。”

陆母边说还边拍着桌子:“俗话说,家和才能万事兴!虽然你们和老二分家了,但是老大和老二那也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

“有什么问题咱们自己好好说说就完了,不要让外人看笑话!为什么请个外人来帮忙,也不请自家人帮忙?这件事情就是你们做得不对,这不是在打老二一家的脸吗?”

“但是我也说过老二媳妇了,她一个做长辈的应该大气一点,不应该和小辈一般见识。哪怕小辈不招呼你,你不会主动跟他们打招呼吗?”

陆母顶着一副深明大义的表情说道:“这次就我做主,按我说的来。你们让甘氏别来了,就让你二婶过来帮你们。回去我再劝劝你二婶,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听到这里于夏总算是听明白了,合着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面前这人说的什么二婶估计就是上次和陆相延坐牛车遇到的那位嘴臭又斜眼大婶。

这说了那么一大堆,说的都是什么屁话,还把两小崽子吓到了。

于夏撸起袖子就打算上去大干一场,怼死他们。这时却听陆相延清冷的声音响起:“祖母说得对,这次是孙儿的错。”

陆母看到陆相延认错,满意地点点头:“知道错了就好。”

于夏却不可思议地看着陆相延,小声道:“你在说什么鬼话,你是被夺舍了吗?”

陆相延抓住于夏的手轻轻捏了捏,又继续说道:“明天我让母亲去跟甘婶说说,到时候就可以让二婶过来了。等二婶过来之后,既能减轻母亲的负担,家里面也不用每个月额外支出工钱了。还是祖母想得周全,是孙儿狭隘了。”

“祖母放心,二婶过来帮忙我们也不会亏待她的。每日晌午的时候可以在我们这边吃,就是多添双筷子的事。”

听着听着陆母逐渐发现不对了,什么叫做不用额外支出工钱了?就只包一餐的吃食?那不就相当于白干?

陆母反应过来之后急得不行:“那也不能这样啊,你们两家都分家了,再怎么也没有让你二婶白干的道理。”

于夏突然说道:“我们怎么会让二婶白干呢!刚刚您孙儿不是说了嘛,中午可以在我们这边吃。您老放心,我们家不说天天有肉吃,但至少一个月也能让二婶吃上几回的。”

“而且您想想,大哥去世了,弟妹来帮大哥家剩下的孤儿寡母渡过难关。这村里人要是知道了,谁能不夸她这个长辈当得好?”

陆母气得不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陆父看到陆母吃了瘪,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我看就不用了,也不说多的。你们怎么给甘氏工钱的,你们就怎么给你二婶算工钱。”

陆相延定定地看向陆父:“不知祖父从哪得知我们给甘婶工钱了?给了多少?”

“那还用说吗?整个村子谁不知道甘氏天天往你这跑?哪家会不给工钱白给你干活?”

“之前我父亲去世了,母亲一个人操持家里家外的时候,甘婶不也来帮忙了?”

“所以这次过来帮忙有什么不对的吗?”

陆父气得吹胡子瞪眼地看向陆相延:“你……”

一时之间谁都没再说话,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倒是陆相延还在那悠闲地把玩着于夏的手,就好像是孩子得了一件珍奇的玩具一般爱不释手,时不时地捏一捏或是十指紧扣地握在一起。

于夏之前一直忙着在旁观战况,竟是一时没有察觉到。直到这会儿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手上,这才猛地拍开这人的手。

陆相延却一脸遗憾地叹了口气。

陆母低垂着眼眸不停地思考着,最后咬牙切齿道:“我想了想,你二婶家的孩子还小,估计她也没空过来帮你,刚刚说的事情就算了吧。”

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我和你祖父年纪大了,你二叔二婶也有自己的一家人要养活。既然你们现在也能挣钱了,就不能光靠你二叔一家养我们。你爹的那份钱,相延你应该替他出。”

“可当年的分家契上写了,您二老就该由二叔一家负责。要是您忘了的话,我可以拿出来再给您看看。”

“当年那是因为你从小体弱多病,我和你祖父体谅你父亲才这么决定的。既然现在你们一家做那么大的买卖,哪有让你二叔一家独自承担的道理。”

“您确定是体谅我父亲?还是说是因为怕我们一家拖累你们?”

陆母恼羞成怒地瞪着陆相延:“你说的什么话!你爹怎么说也是我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来的,我不心疼他谁心疼他。”

陆母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不停地往外喷溅着:“倒是你,生来就是来讨债的。从你出生开始,你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他最后就是被你克死的!这就是你该替他做的,今天这钱你是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陆相延冷冷地看着陆母:“那我要是不出呢?”

陆母被他看得心中一颤,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起来:“打人了!打人了!亲孙子要打我这个老太婆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快来人呐!”

陆母的哭喊声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格外的刺耳,周围不管是睡了还是没睡的村民都穿上衣服出来瞧热闹。

几人说话和争执的声音并不小,近一些的邻居甚至从陆母说于夏要拿扁担打她开始就已经在努力地听墙角了,这会儿看众人都出来了,更加光明正大的出来看发生了什么。

陆父和陆母进来的时候于夏他们并没有关门,这时倒是方便了来看热闹的村民。

看着院子里和门口的人越来越多,陆母也哭得更加大声:“我的命怎么那么哭呀!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说走就走了,让我和老头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留下的儿媳妇和孙子也不孝顺,我还活着干嘛呀,死了算了!”

人群中有人问道:“陆大娘,这是怎么了?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

“我们家老二这几天病了,都吃了好几副药了也不见好转。这一家子人除了老二,老的老小的小。老二媳妇一个妇道人家也是什么都不懂,看着也只能干着急。你说说这一大家人可怎么办啊。”

“我就想着吧,老二家养了我们那么多年。现在老大家出息了,能挣钱了。我豁出这张老脸去找他们谈谈,让他们每个月给我们点钱,就当是替他爹孝敬我们的,也减轻一点他二叔的负担。”

说到这里陆母掩面哭泣起来:“结果我亲孙子不仅说不给,还作势要打我们!”

周围人窃窃私语起来,对着旁边的陆相延一家指指点点。

甚至有人直接出声:“我们石塘村竟然有如此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这么做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去把村长叫来,让村长来处置他们。”

“我看应该直接把他们拉去见官,让县太爷打他们板子,把他们都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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