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的救场大快人心。
赫敏从罗恩那里听说了新鲜出炉的占卜课。
“他简直神了!”罗恩激动地差点把嘴里的土豆泥喷出来,连忙又给自己塞了一勺,“你绝对想不到费伦泽说了什么,他把特劳里妮教授贬得一文不值,他说那些占星术全都是胡说八道,哈!你敢信吗!要我说,他指定比特劳里妮厉害,毕竟他们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赫敏忙着浏览今天的预言家日报,没有什么坏消息,这才放下报纸,问道:“那他说了什么?”
罗恩把嘴里的土豆泥咽下,差点噎住,忙不迭喝一口南瓜汁,结果又差点因为哈利给他拍背吐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左右看了看,这才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他说,魔法界只是在度过两场战争之间短暂的和平,噢,就是过去十年。然后什么火星在明亮地闪耀,暗示不久以后肯定要重新爆发战斗。”
说完,他期待地看着赫敏。
赫敏只是挑了挑眉:“这不是已知的事吗。”
罗恩瞪大了眼睛,好像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战争!这可是战争啊!难道你不想知道什么时候开战吗?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赢吗?”他夸张地举起双手,一坨土豆泥从叉子上飞起,掉在了餐盘之间。
赫敏及时抖开报纸,遮住了自己的脸。
罗恩见她不捧场,只好憋闷地继续吃饭了。
“不过费伦泽说海格在努力的事情是无法完成的。”哈利补充,“他课后把我留下让我转告海格,可他却不说海格在干什么。”
赫敏放下了报纸:“他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海格呢?”
“因为他被马人放逐了,马人不同意他帮助人类。”
赫敏皱眉:“那海格在做什么?”
哈利耸耸肩:“费伦泽不肯说,他认为这是朋友的秘密。”
赫敏陷入沉思。海格自从回到霍格沃茨之后就怪怪的,而且他脸上的伤一直没恢复,好像每次见都添了新伤。他不会在帮邓布利多培养什么秘密武器吧?!比如危险的龙什么的?不,邓布利多不会这么做的,那大概是海格自己的事吧。
没等赫敏想明白,上课时间快到了。
这节课刚好是神奇生物课,可惜乌姆里奇依然在一旁虎视眈眈,三人组根本找不到机会和海格搭话。
“难道你们不好奇吗?为什么乌姆里奇先挑了特劳里妮下手,她明明最讨厌的是海格。”在回城堡的路上,赫敏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惑。
“可能因为特劳里妮实在太差了。”罗恩不在意地说道。他已经成为了费伦泽的粉丝,整节课都在说鼠尾草和香锦葵的预言烟雾。
哈利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被赫敏瞪了一眼,赶忙找补说:“谁知道呢,说不定特劳里妮真的知道些什么。”他说着说着认真起来,“可能她的确有些真本事的,去年火焰杯那会儿,还记得吗?我去找她的时候,她突然变得很不一样,说仆人将会与他的主人会合,主人会比以前更强大、更加可怕。说完了她还不记得。”
哈利停了下来,严肃地说道:“然后伏地魔果然复活了。”
三人组沉默了一会儿,被突如其来的猜测吓到了。
良久,哈利艰涩地开口:“如果乌姆里奇把特里劳妮赶出去是伏地魔的主意,他需要特劳里妮做什么?”他看向赫敏,但她也没有答案。
“乌姆里奇不会也是食死徒吧。”罗恩青着脸说道。
“不管她是不是,她都不是我们这边的。”赫敏忧虑起来,“而且她后边肯定会变本加厉,我们必须更加小心了。”
哈利和罗恩沉重地点了点头。
…………………………
四月带来了连绵不绝的风雨,让整座城堡阴暗而潮湿。
地窖里的气候更说不上舒适,不论小精灵怎么清洁,德拉科总觉得鼻间环绕着一股霉味。
这个周末的晚上,他沉着脸站在壁炉边,迫切想把这种粘滞的感觉从身上烤干。
这几周来,他兢兢业业地巡逻、观察着三个学院和城堡高处的楼层,终于对波特秘密社团的成员有了大致把握。
经过反复对比和调查,他确认了几个意志薄弱的最佳人选。
当然,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德拉科还是想先找到他们在城堡里的秘密基地。他非常肯定,波特他们已经有了固定的老鼠窝,就在主堡的七楼或八楼。
但是,无论他怎么寻找,怎么埋伏,怎么等待,他似乎都差之毫厘。
就像他的魁地奇运气一样,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德拉科内心憋屈到了极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碰上波特总让他有这种无力的感觉。
但现在他的耐心已经告罄。
不管波特用了什么方法掩藏,既然从外部无法找到,那就从内部瓦解吧。
他阴郁地盯着炉火明亮的中心,突然笑了。也就只有波特才会狂妄地认为,所有人都天经地义地甘愿为他牺牲吧。
柴火噼啪燃烧着,猛地爆发出一点火星儿。
德拉科闭了闭眼,火星儿刺目的闪印依然在眼前晃着。
他烦躁地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无论如何,他都要让波特体会一下,被背叛的滋味。
“德拉科。”潘西走近壁炉,“我们抓到她了。”
德拉科回过头,就看见米莉森扯着一个獾院女孩的胳膊,把她推了过来。
女孩还没站稳就企图逃跑,被高尔和克拉布挡住了去路,只能绝望地转身面对这场霸凌的主谋。
“晚上好,艾克莫。”主谋转过身背对着壁炉,看起来不怀好意极了。
“你们要做什么!”玛丽埃塔恐惧地压抑着哭泣,“马尔福!你要做什么!我母亲也认识你父亲!如果你……”
“放心,我需要的正是你母亲的帮助。”主谋依然是不屑的口吻。
玛丽埃塔愣了下,察觉到这个斯莱特林没有暴力的意图,她放松了很多。
“你要我做什么?”她谨慎地问道。
德拉科没有回答,看向潘西,她说道:“艾克莫落单了,其他人大概率都去参加集会了,因为张没有回拉文克劳塔楼,也不在魁地奇训练场。”
玛丽埃塔脸“唰”地白了。
德拉科满意地笑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怀了:“做得好,我们走吧。”
高尔和克拉布露出阴狠的笑容,把指关节扭得咔咔响。
德拉科一马当先走向公共休息室的大门,潘西和米莉森推搡着玛丽埃塔向前走,后者疑惑又害怕:“你不问我他们在哪里?”
走在最前方的人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被胁迫参与了一个社团,不是吗,艾克莫?乌姆里奇教授会乐意为你伸张正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