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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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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烛从客厅内翻找到医药箱,让意识迷离的祝宵轻靠洗手池上,浴室内氤氲的温热水汽不断涌出,镜子里哗哗染上白雾,让暧/昧、情/迷的光影镀上了一层又层。

祝宵的瘦削的脊背靠在冰凉的洗手池上,突如其来的冰冷触感让他不安地呜咽了一声。

祝宵背对着镜子,衬衫处一角因为靠在洗手台上被迫微微卷起,腰窝上张扬的青色刺/青正暴/露在氤氲的水汽中。

祝宵低头后脖颈上的颈骨处又突兀地凸显出来,颈骨上的极浅的痣上也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仿佛轻轻覆盖住就能立马吸收进干净的皮肤。

散落的衬衫领口处被抓挠泛红的锁骨处的抓痕也暴/露在眼前。

沈明烛本想是让他自己上药,看到这幅状态恐怕是不行了。

沈明烛的衬衫袖因为不便上药轻挽至小臂处,清冷侧脸在氤氲的水汽中像个挺拔的树木不经意间被染上冬日的一层薄霜。

沈明烛单膝跪着正在给不安分的祝宵磕破皮的膝盖处上着药,他撕开一个样子有点滑稽的兔头创可贴贴在祝宵的腿上。

最后好不容易完工,祝宵的膝盖又不安分地动了起来,沈明烛被迫无奈只能站起身与祝宵视线交汇。

视线交汇的瞬间,祝宵的身体左右扭动,最后下巴不安分地倒在了沈明烛挺拔的肩膀上,硌得祝宵有点疼,他柔声开口,“痛……痛死了。”

祝宵能够明显地听到那人心脏的跳动在两人周围格外突兀,在迷乱的听觉里就好像是夜晚被滋滋点燃的焰火,突然砰地一声在天空中绚烂炸开的感觉。

又像是刚按着节奏不紊乱地奏着鼓点的乐器,突然一点又一点地转折雀跃起来,而对面人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

沈明烛遏制内心缓慢拉开距离,他清冷的瞳孔倒映出祝宵的身影,他微微仰头,漂亮的脸近在迟尺倏得放大,像一卷美丽的画卷徐徐展开。

而沈明烛的清冷瞳孔下是某种极力遏制某种行为的心动。

他的视线再次聚焦,眉头轻挑,像只即将要进食的欲/望野兽一样,一点点地扫过祝宵的蹙眉的额头、轻颤的眼睫、水汽泛红的眼角、鼻尖、被醉意染红的翕动嘴唇以及滚动的喉结。

他的黑发上此时也沾染上了浴室内的水汽,像只不经意卷入大雾里沾满水汽的黑猫。

或许是因为氤氲的气氛所致,沈明烛不自觉地像触碰禁果般一点又一点轻拂祝宵的额头,眼角,鼻尖,还有嘴唇。

沈明烛声音因为染上了暧昧气氛而变得嗓音沙哑低沉,轻抬他的下巴,喉结上下滚动,轻笑,“好 se qing的一张脸。”

他甚至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抵住了祝宵的喉结,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脉搏的微弱搏动,视角刚好可以瞥到腰窝上肆意横亘的刺青。

沈明烛看到镜中的自己,原本清冷的瞳孔被染上了一层情/欲,眼睛里有几缕红血丝,氤氲的氛围逐渐退散清冷的脸部轮廓分明。

他现在被迫像个跌进水潭的石子激荡阵阵涟漪。

祝宵被脸上突然传来冰凉感让他不自觉紧锁眉头,嗓子里发出呜咽声。

极力遏制的心动行为带来的后果,让他不感觉到耳侧发热。耳畔似乎有东西在沙沙作响——像寒冬里呼啸的北风。

昨天、甚至今天他的心情就好像在一艘颠簸的船舱内摇摇晃晃,找不到原有的行走路线。

晚上十一点,祝宵此时的酒意似乎褪去很多了。

祝宵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发觉自己的背脊被沙发的硬/度咯到酸痛,准备起身揉揉困顿的双眼和酸痛的腰窝,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的手活动不便——他的手腕处正绑着今天的挂在脖子上那条藏蓝色领带。

沈明烛正站在冰箱面前,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喝了下去,喉结滚动着。

周围的奇怪的荷尔蒙似乎要溢出整个空间。

“什么意思?”祝宵看着站在冰箱面前的人形影像逐渐清晰,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因为醉酒变得有稍许沙哑。

祝宵尝试动了动被束缚住的领带手腕,脑中突然一闪而过醉酒的场景,难怪自己在迷糊之间有股凉意沁入毛孔,原来是这条领带。

沈明烛听到祝宵沙哑的嗓音,转过身,他把剩下的半瓶冰水放回至冰箱,低头的时候黑发上的零散碎发垂落至眉峰,明亮的灯光映出清冷、瘦削的脸庞。

“醒了?”沈明烛转过身,脸侧的表情依旧不变。

沈明烛利落地轻关上了冰箱,却在移回视线后不经意地瞥到从硬卧沙发里艰难起身的祝宵。

祝宵的酒意虽然已经褪去,他的嗓音沙哑,脸庞、眼尾处依旧红晕不褪,可能因为水汽蒸染的原因眼睛中也泛着一层薄薄水光。

他感知到头顶上不知道是哪一侧的黑发正湿漉漉地贴在另外一侧,以致贴在一侧的湿漉黑发黏腻得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发躁。

之前的斯文西装已经被换为了舒适的休闲服,他斜靠着的身体自然而然地陷入沙发,上衣的左下一角被迫对折陷入了沙发内,腕骨处是被束缚的并没有什么束缚样式的蓝色领带,它很安静地垂落在手侧,冰凉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地眉毛上挑,瞳孔骤然紧缩。

他尝试着挣脱领带的束缚——发现系法倒是意外松散。

这种松散的系法就不是刻意为之的。

祝宵轻而易举地就挣脱开了束缚在腕骨处的领带,领带的垂落让腕骨处的肌肤终于得到了呼吸自由。冰凉的领带垂落在他手中,他看着手中的领带还有身上的休闲服低头晃神了一会儿。

祝宵在晃神的同时无意识地探舔/了/舔上颚,发现低度数的莫吉托辛辣酒味依旧在口腔内没有褪散。

祝宵将手腕处的领带束缚抛之脑后,他眨了眨眼眶,动了动喉结,发觉眼眶有些湿润。

祝宵轻挑眉头,手指穿入黑发间的发旋,轻松地就找到了湿湿漉漉黏腻的头发位置。

“要喝水?”沈明烛的手又再次轻快地拉开冰箱,看着冰箱内一列并排的冰水稍加思忖,最后决定再次关上冰箱。

最后看着站在冰箱面前身着黑色宽松上衣、宽松亚麻面料的裤子一脸淡然的沈明烛,他再与现在行动刚颇为不便的自己做对比,心里产生了一种巨大落差,不确信地开口:“我还不知道,你有这种爱好?”

祝宵的脑袋里犹如闪过一道雷击,劈到不愿承认刚才混乱的自己。

沈明烛走到厨房边,拿起橱柜里面的杯子,倒了杯热水,杯中氤氲的热气在空气中歪斜飘散。

“你懂得还挺多?”沈明烛听到不确信的话语,低头拿杯子变得有点迟钝。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一杯在空中歪斜飘散的水放在祝宵面前才阻断了他如同失去航线的船舶一般的迷茫思绪。

祝宵把冰凉触感的领带搁置在沙发一侧,手里拿着解下的领带他才知道,他的手掌有些意外不明的发烫。

而这时如同快速列车般疾驰的回忆,在脑子里刷刷穿过。

祝宵记起了自己亲手友爱地教育了酒气熏天的男人,还记起来了醉酒后胡乱呢喃的歌曲……还有富强明主。因为在沈明烛怀里又左又右的不安分摆动所以才被领带系住了之类的。

他这是多么令人唾弃的酒品……下次再也不要沾一滴酒了。

脑袋里刷刷穿过窘迫的记忆仿佛在凌迟着他的身体内的每一根神经细胞。

祝宵摸了把脸,立马调整好心态,看着面前那杯歪斜雾气的热水,他垂眸,视线移到身着的衣服上,“我的衣服也是你换的?”

祝宵本不想回忆衣服究竟是谁换的,但是总试图给自己找寻蛛丝马迹另加挽留面子。

其次,祝宵的脑海中又浮起给沈明烛试图添乱的痕迹,确实是沈明烛很不容易才送他回家,不然真被丢在某个街角也说不一定。

虽然彼此相互厌恶,但祝宵在某个时刻却是公私分明的。

沈明烛不语,他坐在祝宵斜对面的沙发上,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过一本书,而书的封面是祝宵看不懂的文字。

但在被抛弃、尘封的回忆中他觉得这本书很眼熟,但是一努力去回想截断的回忆又像一缕又一缕轻然的雾飘然而去。

从头到尾,从未有过一次完整的记忆顺利拼接,他的记忆就像一座迷宫,走到底又会回到最初的起点,周而复始。

“你是直男,为什么还会介意?”听到祝宵不确信的质问,沈明烛眉头轻扬,清冷的脸庞闪过一丝记忆。

刚刚周围安静了一会儿,沈明烛翻动着厚厚的书册到另外一页,而他刚刚专注翻开的画面活脱脱就如同一个不可亵渎的神邸,脱口而出,“你的酒品不好,下次再喝酒会被扔在街上。”

沈明烛的表情太少了,刚才站在冰箱面前祝宵就觉得他应该跟冰箱融为一体或是一母同胞,因为都挺冷的。

祝宵从未想过沈明烛如此安静的画面,而且有时候,长得好看也不一定要多张一张嘴。

祝宵顿时从崇拜的高峰跌入深不见底的谷底。

祝宵霎时哑口无言,确实都是同性,可以看做没有关系,不过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之间是要离婚的敏感关系。

沈明烛语毕以后,看着手中的书本稍微出神,眼前书中的文字逐渐变得扭曲,最后全部扭曲成异形膨胀再倏然爆炸化为烟硝。

最后取代的是祝宵微醺的脸、被抵住喉结的雀跃搏动以及翕动的嘴唇,以及在浴室内赤/裸的上身还有腰窝上肆意横亘的张扬刺青。

他强装心平气和地合上书,视线平移到阳台的夜景上,试图阻止可怖、扭曲的艺术怪物再次出现。

“Lucius,你怎么知道Lucius的?”沈明烛的清冷的眸子如同一潭黑夜中的池水。

Lucius一般来说,很少见,沈明烛基本上很少透露这是自己的英文名。

Lucius?听到这里的祝宵有种熟悉感。他的心脏像是被绑了厚重个沙袋,在无人知晓的黑暗里暗暗下沉,最后加速膨胀沉至无尽的海底。

他真的没有任何记忆,真的没有——衔接不了也衔接不上。

他收拾好心情,酒醉后做出的美妙梦境如同录像一般在脑子里重复播放,梦境中雨后泥土的青草气息似乎近在咫尺。

而梦境中雨后泥土般的那股青草气息与近在咫尺的人迅速重合,他小幅度地弯了弯手指,“你竟然在大学时期帮助过我?”

沈明烛把合上的厚本书放在对面的桌子上,垂在一旁的手指微微蜷起好看的弧度,清冷的瞳孔被打破闪过一丝阴冷,“那么,大学时期的事你记起多少?”

阴冷的眼神似曾相识,祝宵似乎在微醺的朦胧时间也曾见到过此类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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