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小小个子，勇敢的她

时间：2021年11月20日

地点：医院住院部花园

（这边和团综是一样的～）

季少一正在读选自苏轼《教战守策》的小说给李又姗听（李又姗是季少一的妹妹，最近被接到了北京）。

“唔…然后呢？”李又姗好奇地问道。

“然后你应该反省一下，我念的声情并茂，你怎么好意思打瞌睡啊？”季少一有些无奈，但自家妹妹还是得宠着。

李又姗被季少一揉了揉头发：“别揉，头发乱了像个疯子。”

季少一反击道：“我还没嫌弃你头发油呢，都能炒菜了。”

李又姗笑道：“那也没见你炒菜给我吃。”

季少一佯装生气：“平时白对你好了，关键时候不伺候我吗？”

李又姗假装看不见：“我看不见，瞎子不会炒菜，也不会伺候人啊！”

季少一笑骂道：“看不见，也不妨碍你跟我斗嘴。”

李又姗假装生气：“你完了，李多二！”

季少一一听，佯装要喊：“怎么没大没小还动手啊？我是你哥，叫什么外号，哈哈哈！”

李又姗笑道：“好啊，那我不喊你外号，季少一……”

季少一一听，连忙打断：“李又姗！饶了我，你是我姐，别喊别喊，一会儿粉丝喊过来了啊！别别别别别喊！快快快，走走走，有人来了，别别别别别喊了。”

李又姗笑道：“做贼心虚。”

李又姗轻打了一下季少一：“哎呀！”

这时，护士走了过来：“唉，李又姗患者，该回去做检查了。”

护士又提醒道：“唉！你们别走那边，那边电梯坏了。”

季少一应道：“哦好！知道了，我们自己过去就行，不用管我们，谢谢啊！”

护士感慨：“那帅哥怎么老盯着人看，都没看两眼又跑了，唉，帅……”

话未说完，乔殊从远处走了过来，护士问：“呃，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乔殊问道：“请问刚才那两个人是在这里住院？”

护士答道：“哦，你说那对兄妹吗？对，妹妹住院。”

乔殊疑惑：“兄妹？”

护士解释道：“是啊，亲兄妹，怎么啦？”

乔殊想了想，说：“啊，没什么，好像是我朋友，请问他们病房在几号？”

护士告知：“六楼，603。”

乔殊感激：“好，谢谢。”

便朝电梯方向走去。

医院住院部内，传来小孩子的哭喊声：“我不要来医院，不要来医院，不要打针，不要打针！”

医院似乎成了小孩子的噩梦。

这时，季少一在一旁鼓励道：“今天就要加油啊，李又姗，可别哭鼻子给我们老季家丢脸哦！”

突然，季少一转头看向别处，路人喊道：“唉！这是哪家的小朋友，大人呢？”

“怎么啦？”李又姗注意到自家哥哥在张望，也看了过去。

季少一并打趣道：“臭丫头，嗯？乔殊？殊殊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

护士赶紧制止道：“哎，医院不许喧哗，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季少一连忙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敢了！殊殊子你别笑了，医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来医院干什么呀？”

乔殊也转向季少一，问道：“你呢？来探病？”

季少一半开玩笑地回答：“我要说，我跟踪你来的，你信吗？”

乔殊笑着回应：“信……你个鬼，我看见了，花园里那个眼睛包起来的女孩子，是你妹妹？”

季少一故作惊讶地说：“嘶，唉？原来是你跟踪我呀！你为什么跟踪我？”

乔殊一时语塞，然后说：“……先走了。”

季少一拉住他，笑道：“唉！好，不闹了。是我妹妹，怎么了？羡慕啊？”

在李又姗病房门口的走道上，乔殊与季少一偶遇并交谈起来。

乔殊说道：“我也有一个妹妹。”

季少一惊讶道：“你也有一个妹妹？”并且好奇地反问：“怎么没听你说过？”

乔殊笑了笑：“你也没说过啊。”

季少一点了点头：“好吧。”

随后，乔殊关心地问道：“那你妹妹她眼睛怎么了？”

季少一叹了口气：“小手术，没什么，她是病毒性角膜炎，已经看不见了，现在正等着换眼角膜。”

乔殊闻言，神情变得严肃：“那不是小事了，是你亲妹妹？”

季少一确认道：“嗯，她跟我妈姓，我跟我爸姓，不过你放心，如假包换的亲妹妹。”

此时，电梯门打开，两人进入，乔殊问道：“嗯，需要帮忙吗？”

季少一疑惑：“什么啊？”乔殊解释道：“既然见到了总要问问。”

季少一打趣道：“渍渍渍，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你。”

两人走出电梯，季少一继续说道：“不过放心，只要等到配型就能手术，她年纪小恢复的也快，没事的。”

乔殊松了口气：“那就好，走了。”

季少一却拦住了他：“哎～我说完了，现在聊聊你呗？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肯定不是跟踪我，你跟踪谁啊？”

乔殊犹豫了一下：“来接我妈，她在这里照顾……一个病人。”

季少一好奇：“亲戚？”

乔殊摇头：“不是，她前夫。”

季少一调侃道：“不出意外的话，你妈妈的前夫，应该是你爸爸吧？（看乔殊脸色不对）啊哈哈哈，该吃饭了，走！我请你和阿姨吃饭！正好我也想见见阿姨，看看是什么阿姨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你，真是……”

乔殊打断道：“你聪明归聪明，但不要自作聪明。”

季少一收敛了笑容，认真地问道：“所以他……？”

乔殊沉重地说道：“他经常酗酒，喝多了就朝我妈拳打脚踢。”

季少一闻言，愤怒地骂道：“草，真他妈不是男人，不好意思啊，没别的意思，没忍住。”

季少一沉心中思绪万千：[怎么回事，这和小千千家……有点像啊……]

乔殊继续说道：“理解，我也没少骂，那时候我妹妹几乎每次都会用她那小小的身躯挡在我妈面前，也同样会挡在我的面前……当时她才……那么小……”

季少一心中一动，问道：“那？她也来了吗？其实挺想见见你妹妹的，都不知道你也有一个妹妹呢，你长那么帅，你妹妹肯定很漂亮，可以来找我妹玩……”

乔殊却长叹一口气，脸色黯淡下来。

乔殊继续说道：“……她……不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季少一把乔殊的这句话想了八百种可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季少一闻言，心中一震，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此时的心情难以言表，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了胸口。

【作者大大：无奖竞猜，恭喜你猜对了！成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季少哦，此时此刻，我们季少估计想把自己的嘴捐了！而乔殊则背负着家暴的爸、可怜的妈、丢失的妹、凄惨的家和破碎的心，他的经历让人不禁感到心痛和同情，不过他的亲妹妹比他更更更惨，惨不忍睹的那种……】

“那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季少一追问道。

乔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一直在找，但十多年了依旧杳无音讯。不过，我一直觉得她还在这个世界上。”

季少一试图给予安慰：“电视上不是有很多小时候遗失的儿童，长大后成功认亲的例子吗？别灰心，回头我让我爸妈也在我家那边找找，人多力量大嘛，肯定能找到的。你把她的信息发给我吧。”

乔殊从手机壳后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季少一，季少一问：“你说……这个是你的妹妹？”

季少一凑近仔细看了看照片，眉头微皱，乔殊说：“对，你这什么表情？有什么问题吗？”

乔殊觉得季少一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季少一追问道：“亲……亲妹妹？”

乔殊点了点头：“对。”

季少一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凝重：“我好像见过……”

乔殊有些疑惑：“什么叫好像？这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季少一连忙解释：“不是，殊殊子听我说。真的很多年了，估计有十多年了。当时她在我家那边的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还和我妹妹一间病房。我前前后后去过很多次，见过她很多次。但我当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听护士姐姐们说她是凌晨在马路上被人捡到的，头都是血，估计是出车祸了……”

乔殊闻言，神情变得激动：“什么时候！在哪里！你真的见过她！”

季少一试图安抚乔殊的情绪：“你先冷静一点，说不定不是你妹妹。小孩儿都长得差不多，可能是我记错了。别担心，不过我妹妹有和她合照，我等等去问问那张合照还在吗。”

乔殊：“嗯，谢谢。”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季少一转移道：“不说这个了，走，去花园里走走，风景特别好。等阿姨忙完，我们一起吃饭。”

乔殊却摇了摇头：“不了，我还要接我妈，先走了。”

乔殊打算离开，季少一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思索了一下，他脑海中浮现出一段回忆。

季少一陷入了回忆：

2010年，医院里，李又姗的眼睛反反复复出现问题。

“李又姗，我们还是换一间病房吧，二人间难免人来人往，很吵杂的。”

季少一那会儿也才11岁。

“可是我喜欢热闹，我眼睛看不见，我也想多听听声音，热闹点挺好的。”李又姗回应道。

几个护士在一旁议论纷纷：

A“听说了吗？昨天凌晨送来的那个小女孩终于从鬼门关出来了，六个小时的手术呢，不过还没度过危险期……”

B“她那么小一个孩子，头部那伤…可惜因为现在病房紧缺，要送来我们这里，真可怜。”

C“你们少说几句，小心扣工资。”

“哥哥你先回去吧。”李又姗对季少一说。

“好，明天再来看你。”季少一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那个小女孩儿被推了进来。

季少一看了一眼，心中一震：

天……好惨白的小脸……那个小女孩儿就这样被送到了这里，与李又姗同一间病房。虽然李又姗看不见她，但听护士姐姐们的话语，那是一个很可怜的小女孩儿。季少一当时心中就涌起了一股想要再见见她的冲动。

就这样，那个女孩儿昏迷了一个月，随之回忆结束。

“滴嘟滴嘟”，救护车急促的鸣笛声划破医院的宁静。

“快！送急救室！”护士焦急地喊道，同时迅速做好接诊准备。

“那边什么情况？”季少一询问着。

“120回来了，有病人送过来。”护士回答。

此时，乔殊也闻声又走到了季少一的身旁。

护士发现担架似乎卡住了：“这边！担架卡住了，谁来搭把手啊！”

季少一见状，立刻回应：“好像需要帮忙，过去看看。”

乔殊点了点头，与季少一一同前往。

这时，江恪突然冒了出来，加入了帮忙的行列，他熟练地调整着担架：“我来，这么拉出来是吧？”

担架顺利移动后，江恪松了口气：“好了。”

护士感激地看着江恪：“谢谢你啊！”

不久前，一辆救护车驶入医院，担架上躺着的是一位被持刀者捅伤的路人。

随后，林萱和颜千柠也从后面的救护车上下来。由于周末医院人手紧张，似乎还没有人注意到她们，林萱不得不扶着受伤的颜千柠，一路跟随救护车来到医院。

林萱看着颜千柠血流不止的手，焦急地说道：“我说千千，你下次能不能别一句话不和我说直接冲上去抢了人家的刀啊？！不对！不能有下次了！我知道你力气大，可那是一个中年大叔啊！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办啊？很危险啊！你是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吗？你看看这手血流的……和之前一样还止不住……吓死我了……估计得缝针。”

颜千柠试图安慰林萱：“停停停，别说了萱萱，怎么可能得缝针啊？大惊小怪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