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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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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痕最先反应过来,疾步走去,样状亲密地将白霄尘连人带纱地展臂一揽,揽至自己身前,笑道:“哦,这是我带来的郎君。白郎君。”

“郎君??”众人再次齐齐面露古怪道。

白霄尘猛地暗暗一个抖擞,便是最怕玉痕的江月鹿也狠狠地咽了一大口唾沫。

而玉痕状似平常地坦然应道:“是啊。有何不妥吗?”

不妥?简直没有一处地方妥的了!

尤其谢君礼更是古怪又严肃地盯着他。他为人刻板到了一个极点,一切行事以天衍宗宗门规范为纲,其二便是唯他那宗主师兄的话马首是瞻,至于其他人,莫说与天衍宗齐名的几大宗门了,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从他这里讨不走几分薄面。

玉痕罩着之人,他就偏偏要问个明白。只见谢君礼又盯着他,沉声道:“既是合欢宗主亲自引见,想必定为修真界当世豪杰,何不自行介绍?”

但又被玉痕打断:“唉唉唉,”顺手更姿势暧昧地揽了他肩,“白郎君不介绍,自然是因为他生性就不爱介绍。他还抱着孩子呢,不方便,唉对,不方便呐!”

于是天衍宗弟子一个个面容皆古怪到甚至显得略微扭曲了。瞧着鲛纱中修长朦胧的身影,结合着这位鼎鼎大名合欢宗主的过往行径,连他掳来貌美男子强行喂其受孕丹连娃都生了都脑补出来了,一个个地不禁一阵反胃恶寒。

谢君礼终是低低“哼”了一声侧过面去,显然是多了几分轻视。

而他转回身,正要继续在众人簇拥下进城时,却是顿了顿,又缓缓收脚。谢君礼挺直腰背,沉声道:“诸位,说正事吧,这鸢落城我等就不浪费时间进去了。因着三日前星盘推衍,鸢落城原城主叶千障乃是自戕而死,此事无疑,不必再探。”

闻言,玉痕缓缓挑起眉,他抓到关键字眼:“三日前?那个叶什么障是昨晚死的,你们三日前就能推衍出?不会出错吧。”

而一听这话,青年傲然负手侧身,冷峻的面容上眼梢出反射出一星寒光,周围气温似是都降低了几分。他冷冷道:“天衍宗推衍,绝不会错。”

玉痕眉梢蓦地一跳。

“天衍宗推衍,绝不会错。”他又一字一字地强调了遍,“至于叶千障是自散修为,抑或将通体的修为气运传给哪位友人,这便不是你我能管之事。此事就此结束。”

缩在白霄尘怀里的长溯不动声色松了口气。心道这新来的天衍宗之人瞧着无端讨厌,但倒是替他擦了屁股。

而谢君礼盖棺定论般地自行做了总结,继而缓缓回身背着城楼站立,他身后天衍宗弟子按方向两列急速排开,个个神武加身气势如虹,宛如这青州鸢落城一下子变成了他们的主场。

“诸位,”他朗声,“天下近有异动,妖邪或将降世,为护天下安稳,我宗主师兄闭关运盘,不能及时赶到。但如有需求,宗主师兄出关后定第一时间前来。”

玉痕抱臂站在白霄尘旁边,倏地哼笑一声,他也向来是个形容懒散习惯了的,乍一见到这种一本正经故作严肃的场子,就忍不住发笑。他摆摆手:“你们天衍宗宗主三天两头常年频频闭关,这谁人不知?他一进去,人不在,你代宗主之责便是,这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谢君礼微微侧头看向他,眼神如古井无波:“那好。叶千障之死抛去不谈,但鸢落城斗灵大会密境传送门直通魔域之事,不能不谈……”

而他话音未落,玉痕啪地帛扇一展,哈哈笑了:“我说呢,这点儿小事竟能惊动得天衍宗二当家亲自到此?原来,是冲着我来的啊!”

什么二当家?这什么形容?跟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似的。长溯暗自诽谤。他发现玉痕此人原来不是冲着他和白霄尘这一处,而是拥有众生平等地把全天下各门派逼疯的能力。

但显然谢君礼也不是个善茬儿。

“我天衍宗奉天喻调查魔域勾结之事,众人皆目睹合欢宗主您是那扇传送门出来的。”天衍宗铁面无私秉公办事,才不会顾忌他人颜面,而这个谢君礼显然就是个中代表,“传送法阵乃是公认最为耗费灵石的法阵之一,仅是密境内外传送就需得一城之力为倚仗,更遑论从青州直接传送到魔域!”

“我天衍宗还未查明究竟是何势力在背后支持,但当日您为何会出现在北疆魔域,还得烦请合欢宗主您给我们一个解释。”

玉痕幽幽看着他,嘴角噙着笑:“解释?你想听什么解释?龙骨祭渊里那守魔域的老龙太老了,如今是个人都能进出溜达两圈,我同你们宗主前些年还去散过步呢。我嫌九州众仙门太过无趣,跑北疆物色弟子去了,碰巧遇见我那郎君将他送出,这解释可还行?”

“再不行,你们天衍宗不是擅推衍吗,不如也给我推衍推衍,我那日究竟是去做什么了?”

世间最为顶峰最有权势的两大宗师猝然对峙上,一时间空气中都是剑拔弩张。淡风卷地,远处风云交际,在场众人无一不紧张起来。

谢君礼依旧保持一副面无表情,他投去淡淡目光,似是也在观察玉痕所言是真是假,半晌,启口道:“合欢宗主说笑了。情况不尽相同。叶千障将死之人,命星微薄,他运势将尽,一目了然。而您的星盘强悍,我等不敢擅动,稍一差错便是生灵涂炭……”

“我的命盘不敢动,修为低的就能随意探看揉捏,唔,原来你们天衍宗所谓公正无私众生平等,就是这么个无私平等法的?”玉痕毫不客气地呛道。

谢君礼皱眉:“烦请合欢宗主慎言!”

城门口此处死水般的寂静持续了几瞬。

玉痕摇着扇,笑道:“好啦,不同你废话了。你我各退一步。本尊来去自如惯了,去往何处,所做何事,还从未有向人禀报的惯例。这一点,便是你们宗主亲自来了也是如此。至于贵宗办事,我也不好拂逆面子,这样吧,天衍宗不是有真言石么?将你们那石头请出来,我自向你们证明自身清白,如何?”

此话一出,举众哗然,便是咄咄逼人的谢君礼,也是惊愕半晌。

长溯没看懂,趴在白霄尘耳边小声问:“什么是真言石?”

白霄尘缓缓后退半步,拉紧幕篱白纱,同他解释:“天衍宗借大昶皇族之势,行审判之权,真言石是天衍宗独有至宝,顾名思义,在这块石头法力作用下,无人能说假话,修为再高都不行,皇族来了也不行。但是……”白霄尘微微蹙眉。

长溯好奇:“但是什么?”

白霄尘顿了顿:“但是,真言石虽好用,一般都是在审判修真界罪大恶极的犯人之时用的。因为一般的罪犯直接判了便是,根本犯不着动用这么重要的法器。只有穷凶极恶者,累累罪迹昭天宣地,由其亲口道出罪名,公之于众,方可处以极刑。”

长溯想了想:“所以,那个姓玉的是唬人的吗?他料定天衍宗的人不敢给他上真言石?按照你所言,若真叫一宗之主上真言石,是不是两大门派就得开战了?”

白霄尘摸摸他的脑袋:“溯儿你这番推理不错。但我觉得结果可能不会如此。”他缓缓转向天衍宗方向,“毕竟,天衍宗但凡换个人来,都不敢照玉痕说的去做。可谁让偏偏来的人是谢君礼啊……”

那边,果然,谢君礼眉头死死皱起,似是认真思索了一番,然后他怀疑地看向玉痕,问:“合欢宗主当真愿意?”

玉痕轻然笑道:“有何不可?”

“那好。”谢君礼拱手抱拳,果断应下,“宗主大义,那便委屈合欢宗主了。”

白霄尘:“……”这个二愣子。

幸好这次是玉痕一个人来的,若是他也同谢君礼一样带了两队弟子,只怕是他那票人要吵翻天了。

一旁江霭看出事情严重性,忙上前劝阻,焦急道:“宗主,谢宫主,此事万万不妥啊……”

却被玉痕拿扇柄按住:“唉,江城主,我都一言既出了,你就叫我驷马难追一次吧。再说了,上次真言石出世时还是百年前,而百年前那次我在闭关,还没见过真言石真貌,就当叫我长长见识了好吧。”

“不错。”谢君礼也不知道真帮腔还是假拆台,见玉痕此番如此配合,明显瞧他顺眼了许多,不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反倒转而对江霭说,“江城主,天衍宗真言石已于两日前被护送运往青州主城了,眼下正在修建阵法,江城主你还是早些筹划准备的为好。”

江霭还欲再劝:“谢宫主,这与我筹划准备无关,问题是玉宗主他不能上真言石啊……不,等等,停一下,你说什么,什么叫真言石两日前已运往我玄武城?为何没人同我这个城主知会一声??”

谢君礼静静看向他,理所当然道:“哦,是这样。现世事件还未发生至此,我等不能提前泄露天机。江城主见谅。”

江霭一脸又懵又惊又愕:“那现在,现在该发生了吗?”

“对。”谢君礼点头,“所以我才说江城主,不如先管管自己的事,”他目移天边远方,“你有大麻烦了……”

而话音未落,只听遥遥一声“报——”,江霭遽然转头,只见远处急速奔来一个修士,看服饰显然是玄武城主的内兵。

那内兵连周围有人都顾不上,一路奔到江霭面前,踉跄扑倒:“不好,不好了,城主,”他剧烈喘息着焦急难耐,跪在地上,嗓音都不住颤抖,“城主,夫人的棺椁,里面人,人没了……”

江霭眼眶猛地睁大,几乎目眦尽裂:“你说什么?!”

再三确认消息没听错后,他几乎站立不稳,身形不由得一晃,江月鹿连忙上前扶住他身躯,亦是极度惊慌:“娘,娘的尸首,怎么会没了呢……”

那内兵只送消息,别的也问而不知,只深深跪在面前,悲怆道:“城主,郡主,你们,你们快回去看看吧。”

话不多说,一行人急速前往青州主城玄武城。

白霄尘原本犹豫要不要同去,但被玉痕强拉着,还说什么“他们人多势众,郎君你真的忍心我独自一人去赴那龙潭虎穴吗?不怕我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根本挣脱不了。再者,他看到失魂落魄的江月鹿,不知是不是这小姑娘当年得了他真元滋养而长大的缘故,他见着对方总有些不同的感觉,像自家孩子似的,故而也想去玄武城瞧瞧,看能不能出上力。

于是就这样或主动或被动地踏上了前往青州主城的飞舟。

出行工具是一艘巨大的船只,有甲板有厢房,堪称豪华,毕竟船上聚集了如今修真界有头有脸的少说三位人物,但众人皆无意寻乐,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朝目的地前进。

半天的时间,玄武城的轮廓远远望见,不久之后,全貌尽收眼底。长溯惊奇地趴在船沿儿边上往下看,只见说是叫玄武城,但星罗棋布由大大小小数座城池组成,座座巍峨高大,是鸢落城根本比不了的,青灰色的城墙似是用北方极地最冷硬的寒石所砌成,冷肃刚硬,寒气凝霜。

城池之上的乃是只蛇头龟身的金色气运图腾,比他曾见过的气运金鸢庞大了何止十倍,气势汹汹,镇守一方。

长溯呆呆望着下方壮伟之景,宛如受到感应般,胸膛中突然灵气澎湃,力量激荡。

到达城中,下了船,一众人各有各的忙,江霭急着去查案,谢君礼忙着去接应真言石布阵,只有白霄尘几人得闲。

玉痕拒绝住在江霭府上,而是自行在玄武城中寻了家酒楼,带着白霄尘住了进去。玉宗主此人于寻欢作乐一道上很有一手,吃吃喝喝点了一大堆,还有窈窕弄姿的舞女,吹笛抚琴的清倌儿。但由于白日江月鹿对他的一通诉说加洗脑,导致长溯眼下怎么都看玉痕不顺眼,总觉得他要把白霄尘往不正经的道儿上引,于是没多时就拽着白霄尘离席回自己厢房。

然后离席了还没完,长溯死费劲赶走了玉痕的数次上门骚扰,可算才能好好地和白霄尘一起躺下来安静休息。

洗漱之后,长溯又赖着白霄尘讲了好几个故事,讲得白霄尘都困了。于是长溯合上书,跑到床下吹灭了所有的灯,他没来得及拉上床帏,趁白霄尘没彻底昏睡之前,赶忙爬上床,拉着他的胳膊:“师尊,我感觉你最近不是很开心。”

“有吗?”白霄尘愣了下,轻声问。

长溯同他一起躺在锦绣枕头上,重重点了点头:“对,我觉得你在玉绡山很开心的,刚下山那时也是,经常笑。但最近不是了。”

于是这话叫白霄尘沉默了好一番。片刻后,他宛如很难得地打开了心扉:“无所谓开不开心吧。或许只是,近日光景,叫我想起来了以前的人和事……”半晌,他侧了个身,轻声自言自语般喃道,“也不知道此番出山这一趟,究竟是对是错。”

长溯小手伸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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