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组织总部在哪里吗?”回过神来的白昼问道,反正他知道。
毕竟之前已经公布在他面前的名柯漫画已经完结了,总部的位置早已公布。
降谷零摇头,然后问白昼:“前辈知道总部的位置吗?”
白昼顿了一下,回答:“知道。”
降谷零:?!
他下意识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鸟取。”白昼说,“应该是在鸟取。”
完全正确。
降谷零眼神晦暗不明,他抬头看向神态自若,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情报的白发青年。
“前辈,这个情报上层知道吗?”
“公安上层暂不知晓,然而政府上层已经知悉,我告诉你也是让你注意点。”白昼叹了口气,嘟囔,“卧底可真不是人该干的事。”
他的任务目标目前只剩一个降谷零,自然要把能说的情报都说了,不能说的就拐弯抹角”的提供便利。
就比如说月见山凌。
“FBI知道吗?”
“还不知道。”白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拒绝了这方面的情报共享。”
而且这一次小侦探是公安的人了,可不会做出把一堆情报都告诉FBI的事情。
现在告诉赤井秀一的情报还是已经和公安报备过了的,不存在他私自要告诉冲矢昴的情况。
降谷零被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觉得脸上有点烧,然而再想到公安讨厌擅自入境的FBI天经地义便又恢复了平静。
而且讨厌赤井秀一很正常,那个家伙本就不讨喜。
接下来他们交流了另外一些情报,等结束后,已经很晚了。
白昼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到了零点。
“很晚了,房间很多,今晚在这里睡吧?”白昼于是提议,“不要疲劳驾驶。”
他这一套公寓离降谷零的那个公寓有点远,降谷零肯定是开车来的,当然也是会开车回去。
不等降谷零开口拒绝,白昼继续说:“哈罗让风见去喂,不用担心,我这边保密性十分好。”
这下想要拒绝的降谷零只好无奈一笑:“好吧,那今晚就麻烦前辈了。”
房间降谷零不挑,他选了个离楼梯最近的房间,刚好在白昼的房间旁边,有一个独立的洗浴室。
“房间里有新的睡衣和衣服,尺寸就是你的那款。”白昼很贴心地叮嘱,“早点睡,公安的事有我。而且,今天的公务已经完成了吧?不要熬夜。”
被叮嘱的降谷零哭笑不得。
“那么,最后,降谷,晚安。”
“前辈,晚安。”降谷零也回道,笑得很是好看。
离开了降谷零房门的白昼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口吻真的很像是一个叮嘱孩子怎么也不放心的大家长。
结合年龄,啊,就是哥哥弟弟。
嘶——
不该不该。
这个套在降谷零身上真的很有点恶寒。
—
洗浴室。
热水自花洒淋下,五十多摄氏度的水将皮肤烫的通红,然而这是白昼一贯使用的温度。
他盯着自己胸前的一处狰狞的疤痕发了会呆。
那处伤疤在左心房处,是枪伤。
是在白川昼作为零号退场时留下的印记。
虽然他重启身份卡后有的是办法去掉,然而为了后续的计划他选择留着。
零号作为实验体,被乌丸莲耶寄予了深切厚望,而白昼的目的恰巧就是吊着他。
给他一点希望,让他以为绝处逢生,然后再把这点希望给灭掉,彻底打入深渊。
零号的骨龄永远保持在23岁,身上的伤口愈合速度也是一般人的好几倍,反应能力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组织恰巧就需要这种工具人。
并且零号被组织训练过,会对组织保有绝对的忠诚,对乌丸莲耶的命令永远是绝对服从。
但是他有着几个很大的问题。
比如说零号会隔一段时间就失忆,忘记前面的所有,所以每次都需要进一步洗脑。而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会有一段时间虚弱期,这段时间又会随机丧失五感之一。
这可是白昼听从乐乐的建议从各种柯同文里面美强惨主角身上吸收过来的,演的十分不错。
他又没打算告诉自己学生自己的身份,自然是怎么隔应组织怎么来,主打一个让boss满意又不满意,专门钓鱼。
白川昼的长发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养起来的。
毕竟实验室需要根据他头发的长度推断他身体的代谢情况,这是一项比较重要的实验数据。
零号的再次出场必定会给乌丸莲耶一个十分的大惊喜。
零号对于组织很重要,当年琴酒杀了叛变的零号,组织的top killer也因此被架空了不少权力,哪怕boss心知零号是真的叛变了,但他依旧恼怒琴酒杀了他成功的纽带。
白昼乐见其成,倒不如说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不过令他不爽的是,琴酒是真的忠于组织。
他不是忠于乌丸莲耶,他忠诚的是组织本身,是能给他带来他所向往的,能给他快感的硝烟,鲜血,刺激。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这样。
白昼关掉了让他感觉有些烫的水。
长头发很难干,白昼又恰巧就是那种不大喜欢用吹风机的人,只是慢慢地用毛巾擦拭。
坐到了电脑前,白昼首先问乐乐:“降谷零睡觉了没?”
【没有,他在处理公安的工作。】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于是白昼给自己后辈发了三个字。
【去睡觉。】
得到他上床了的信息后白昼满意地将工作一推。
“乐乐,交给你了。”
乐乐疯狂扣问号。
【???不是?宿主亲你把降谷零赶去睡觉就来奴役我了是吗?!www没爱了没爱了,我就知道你只偏心你的学生一点也不关心我,还有没有统权了www……】
白昼真诚发问:“系统是需要睡觉的吗?你别当我不知道。”
【……好吧,我这就去。】乐乐含泪滚去加班。
没办法,惹不起惹不起。
窗外一声惊雷,白昼拉开窗帘,看着暴雨须臾倾盆而下。
“这雨下完,就要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