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里不少人。
月见山凌悠哉悠哉地逛着，时不时询问一下降谷零吃不吃。
降谷零自然不挑。
老实说，华国果然地大物博，超市里的东西比霓虹种类丰富了很多。
而价钱更是不用说，他估算了下价格，发现这里的东西真的很便宜。
而且因为年关了超市还打折。
月见山凌作为东道主自告奋勇地打算下厨，要做一桌中餐给降谷零好好尝尝，但是被降谷零提醒了。
“我们只有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别浪费了。”
月见山凌狐疑地看着他这个花组织钱如流水的人，直把降谷零看地有些不好意思才移开目光，把菜又放回去了一些。
总之，在华国的第一天很是充实。
两个人都十分默契地没有提任务的事。
第二天也是如此。
月见山凌完全忽视任务，带着降谷零到处玩，到处打卡。
嗯，花的自然是组织的经费。
月见山凌以这里极高的折损率为理由提前去找后勤组要钱，并且还真的要回来了。
对此降谷零表示很震惊，毕竟他每次报销的时候过程都异常艰难，报销成功了也是会被骂地狗血淋头，虽然这对他没什么伤害就是了。
后勤组：你也不看看自己报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一出任务就住高级酒店就吃高档大餐就算了，毕竟贝尔摩德也这么干，他们在干刀尖舔血的活计的确需要善待自己。
一个月修两次车就算了，毕竟很可能是任务途中遇到了危险需要飙车，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样的飙车方式能让车坏到修车费用能再买一辆车的程度。
但是为什么宠物的绝育费用、疫苗费用、保险费用也会出现在报销账单上啊！
啊？！
为什么？！
咳，话题扯远了，拉回来。
总而言之，另一位让后勤组也同样感到头疼的尊尼获加就这么拿着组织的钱在外面疯玩，并且诚恳建议波本回去的时候把这些账单也报销一下，拿到的费用他们对半分。
至于他那些剩下的钱。
什么，哪里有剩下的钱？！明明都花光了啊！
波本：……
波本很是愉悦地和他达成了合作。
有钱不赚王八蛋，更何况这是组织的钱。
两个人一直玩到了过年。
除夕夜的时候，月见山凌准时打开电视看春晚。
降谷零和他一起看。
桌子上堆满了零食和甜点。
厨房里还有煮地正冒热气的饺子，月见山凌懒得包饺子，反正春晚应该会帮他包，他是直接买了速冻水饺回家煮。
外面是一声声的爆竹，烟花把天边照地明亮。
里面是电视里的欢声笑语。
降谷零恍然觉得这样的舒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他余光去看抱着抱枕聚精会神看春晚的月见山凌。
要是他真的是卧底就好了。
“新年快乐。”在倒计时归零的那一刻，降谷零微笑着对青年如此说道。
青年一愣，紧接着露出笑来：“新年快乐。”
***
正月初三，月见山凌终于不情不愿地把新买的电脑推向降谷零。
“已经成功联系到了任务目标，约定今日下午去这个公园交接。”
地址已经知晓，但是问题是，他们能否成功交接。
毕竟华国的警方不是吃素的，他们在保护自己的人民方面，做地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做的都要好。
降谷零对这次是否能够完成交接还真有些不确定。
月见山凌表情淡淡地：“虽然任务目标已经被华国警方注意到了——看我干什么，不是我干的——他一入境就被调查了。华国查出来了，这几天一直都派人监视他。”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如何躲过警方的眼线拿到那个东西并顺利撤退，至于他——组织不会操那份闲心的吧？”降谷零微笑着说道。
“是的，这也很好办。”白发青年把电脑移回来，“我已经把警方截取到的交接地点篡改了，我们只需要提前去跟踪任务目标，并且不动声色地拿到U盘。”
降谷零看着他，再度试探：“尊尼获加，你不会趁此做手脚故意让我被警方抓到吧？”
月见山凌闻言冷笑一声：“我倒是挺想的，但是抓了你会有大麻烦吧。放心，我还没那么蠢。”
降谷零自谦道：“怎么会呢？我哪儿有那么大的能耐。”
月见山凌冷着脸没再说话。
这是他们来到华国后第一次交锋。
下午三点，两人易容后装作游客来到了目的地。
下午四点左右，眼线被月见山凌干扰，降谷零成功地拿到了U盘，安全撤离。
月见山凌迅速地删除了部分监控，降谷零坐在拿组织的钱买的车的副驾驶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任务这么简单就完成了？
华国警方没有发现？
月见山凌有华国的驾驶证，所以是他来开车，他把电脑合上，瞟了眼降谷零：“任务完成。”
降谷零似笑非笑：“尊尼获加你的能力竟然能够糊弄过去警方。”
月见山凌哼笑一声：“自然糊弄不过去，一小时内他们就会发现监控的问题，然后派人来捉我们。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推迟我们任务一直到要赶不上飞机的原因。”
“我们来到华国所用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但是你却带着我到你所居住的地方，这不是暴露了你的身份？”降谷零明晃晃地提出自己的疑问，“为什么？那时候我就想问了，你想要在华国警方面前暴露你的身份？”
“因为我在告诉组织，华国已经以我为敌了，他们无法再利用我靠近我的国家了。”
“……”降谷零嗤笑，“你还真的是热爱自己的国家。”
月见山凌没有说话。
深夜，两个人到达了霓虹，住进了事先订好了的酒店。
他们什么都没拿，也什么都没带回来，包括月见山凌在那边买的电脑和车。
***
华国。
“人呢？”
“按照您的吩咐，即刻将人缉拿，已经联系了ICPO，不日会派人来交接。”
“电脑找到了吗？”
“在机场附近的一辆车上找到了，并且已经输入了正确的密码，加密文件已导出。”
“很好。”中年男子看着天边，感叹一句：“真是辛苦白昼那孩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