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不自觉的微微皱起。
毋翀道:“今儿可真是巧了,往常要寻阿晖可都是难寻的。这位姑娘莫非就是…”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夏侯淳:“夏侯府的大小姐?”
被人点到名字的夏侯淳看着毋翀微微行了一礼,不冷不热道:“正是臣女。”与上一世相比,这一世好多事情都变了,上次与二人打照面夏侯淳还是顶着叶槐的身份,现下已经是彻彻底底和他们正面相对,要知道上一世,她到死都不知道真正的静娴公主是何模样。
毋翀模样不差,学富五车,在众多皇子中算是佼佼者,朝中许多大臣的千金都芳心暗许,夏侯蝶便是其中一个。
“早闻夏侯府大小姐容貌秀丽,今日一见该叹传闻还是收敛了些,假以时日夏侯府大小姐应担得上泰平第一美人儿才对。”
夏侯淳对毋翀的吹捧并未放在心上,上一世的经历让她心中清楚,三皇子此人看着人畜无害,实则城府极深,他说的话听听就好,一个字都信不得。管他是夸你美还是赞你聪慧,只当他是不安好心的黄鼠狼就好。
见毋翀这样夸赞一个臣子之女,毋屏心中不悦,想起以前夏侯舞对她说的话,随即讽刺道:“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草包一个。听闻夏侯淳出生时挤坏了脑子,笨头笨脑的,连我养的马儿都不如。”
“哦——”夏侯淳拉长了声调,道:“静娴公主很了解臣女?”
“了解谈不上!”毋屏高傲的仰着头,语气十分不屑:“只是你蠢得众所周知而已。”
夏侯淳一副十分可惜的样子摇摇头:“对不了解的人妄下判断,也不自己动脑子思考,只会鹦鹉学舌,也不知蠢的究竟是我,还是你。”
静娴公主大怒:“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骂本公主是蠢货?”
“臣女可没有骂您。”夏侯淳摆摆手,笑道:“臣女只是骂那些只会从别人嘴巴里了解臣女的人没脑子罢了。”
这话说的很狡猾,如果非要揪着夏侯淳骂了静娴公主是蠢货不放,那就是变相承认了静娴公主在不了解夏侯淳的情况下听信了传闻。可要静娴公主咽下这口恶气放过夏侯淳,又不是静娴公主的性格。两难之下静娴公主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夏侯淳,像是恨不得要生吞活剥了她似得。
夏侯淳欠欠的冲她挑眉,更是把静娴气的直跳脚。
毋翀先是站在一旁看了会热闹,见静娴公主实在气的狠了,才出声缓解气氛:“夏侯姑娘,你就别逗屏儿了,她还小,心性又单纯轻信别人谗言,别与她一般计较。”
计晖对夏侯淳道:“走吧。”夏侯淳点点头,直接无视毋翀的话,一把从毋屏身边拉过计晖挽上了她的胳膊,欢快的离开了八角亭。
静娴公主跺了跺脚,满脸的不甘心:“哥哥,就这么让那个夏侯淳走了?”
毋翀不答,盯着夏侯淳背影的双眼逐渐变得锐利,再不复方才温润儒雅的模样。
走了一段距离后,夏侯淳才问:“我们就这么走了,你不怕得罪三皇子呀?”
计晖轻哼了声,似乎还夹杂着些不屑和冷意。
夏侯淳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你和三皇子有过节呀?”
计晖道:“并未。”
夏侯淳觉得好笑:“我怎么觉得你特别不待见他?”
计晖道:“此人虚伪至极。”
计晖这人性子淡漠,也不喜欢背后议论别人是非,更勿论给人贴上虚伪的标签了,能让她如此评价,对方为人诟病也是有一定境界了。
“这你都看得出来?”夏侯淳睁大了双眼,吃惊的看着计晖,她没想到计晖看着呆板直觉倒是灵敏,要不是上一世毋翀非至她于死地,她都想不到看着那样儒雅的男人内里竟是那般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