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听的也不禁打了个寒战:“姐,你以后还是小心点吧。”
然而她瞬间又恢复了轻松悠然的神色:“没事儿,已经过去了!开吃开喝咯!”
席上许多人都在小声议论着她。
‘这田姑娘不简单。’
‘她啊有苦头吃了。’
‘自求多福吧。’
而二楼宴会的一个隔间里,有一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正在吃酒苦笑。
“想不到大唐还有这等烈女,我竟还不如她一介女流,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成他人的宠妾呵呵......”
说着他扫了一眼C位那两人,正恩爱着呢。
宴会持续到深夜,散场之时已经接近五更。
田泰然急着远离这尴尬的社交场所,毕竟太多文人找她了,之乎者也的,听的怪累。
“诶,奇怪,马车怎么不在这里了?姑娘你先在这里等等,我这就去找找。”
说着小婵便朝着深处走去。
过了许久小婵还未回来,她有些不放心,朝着深处寻找。
刚走几步,隐约听到有人呼救,听声音正是小婵。
“你们是谁,干什么!救命......”
随后便是嘴巴被捂上的呜呜声。
她加快脚步循声而去,到一个黑暗的胡同处......
“可算等到你了,想不到田姑娘只带一个婢女出门,还敢如此嚣张。”
接着她看到两位小厮正押着小婵。
“是你,杨衡,放了小婵。”
“哦,你叫小婵啊,名字怪好听,取自貂蝉吗?那本公子便是吕布!哈哈......”
一阵贱笑之后,杨衡靠近小婵,意欲亲她。
小婵竭力反抗,却被那两位黑衣男子按的死死的。
杨衡身边美女如云,怎会看上这个瘦弱的小丫鬟呢,不过是想恶心恶心田泰然罢了。
“你这个流氓!给我住手!”
杨衡并不生气,依旧贱兮兮歪嘴挑眉。
“哦?那本公子放了她,你来弥补本公子的损失吗?田姑娘今日这身打扮,真是飞天仙女一般,在下还真是看的挪不开眼呐!”
“好,你先放开她。”
看杨衡并没有反应,便激将道:
“怎么,我们两个女子,还能逃得出你们三个男人的手掌心吗?想必你那两个手下也不是吃素的吧?”
杨衡被激的只好吩咐放开小婵。
两位小厮一把将小婵推到田泰然身边。
正要抓她的肩膀,试图把她押过去。
“住手!我自己会走!”接着她便向杨衡走去。
“哈哈......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的姑娘,还没出生呢!”
杨昢都得不到的女人,我杨衡自有法子得到!
越想越觉得成就感满满,仿佛已经将杨昢踩在脚下。
田泰然走到杨衡身旁,声音十分柔嫩道:“你们两个走远点嘛,难不成还想看着吗?”
听到这话杨衡愈发得意,自然不能让他们看到她的娇躯。
“你们两个先退远点!”
看着那两人走到远处之后,她回头对杨衡邪魅一笑。
接着便是一顿臭骂:“呸!你恶心不恶心啊!仗着是杨国忠的亲戚,强抢民女,无恶不做,表面人模狗样,耀武扬威的,实际上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杨衡恼羞成怒,扬起胳膊就要打她。
“你这个刁妇!竟敢跟老子作对!看......啊!你这个贱人!”
田泰然掀起裙子就是一脚,杨衡被踹到了要害之处,大叫一声蜷缩在地上。
恶狠狠地盯着她和那丫鬟,奔跑的背影。
“你们两个蠢货快去追啊!”
那两位小厮方才反应过来,慌忙去追。
想不到这两个女人跑这么快!
二人一口气跑到了主干道上,直到人多了起来,才敢慢下来。
田泰然放心的回头看了看:“哼!你当我那郑多燕帕梅拉是白跳的啊!”
小婵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出话来。
“哎呀!谁啊!”
田泰然只觉被人撞了一下。
回头一看:“星云,你怎么在这儿!”
“哎哟!姐你看着点路。”
“我看到你往这边走,夜太深了,不放心,就跟过来看看,是杨衡?”
田泰然扯起小婵,推着沈星云向人多的地方走去。
“快快快走,等下追上来了!我这次可算把杨家人得罪干净了。”
“那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要不到我家别院躲起来吧?”
“什么怎么办,我这么大个人,还能光天化日之下被他掳走不成嘛,接下来几日我不去偏僻的地方就行了。”
“可这杨衡不是一般人啊,还有杨昢,虽然他当着圣上的面跟你道歉了,可他是谁啊,睚眦必报,仗着杨丞相和贵妃娘娘,什么事情不敢做。”
“不管了,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吧。”
大不了就是死路一条,说不定这样就回家了!
“姐,你坐我马车吧,我送你回去。”
“好,谢谢星云公子。”
三人上了马车,田泰然开心的谈论起这场宴饮,全然忘了自己的处境。
“这花萼相辉楼里太奢华了,富丽堂皇!当皇帝可真爽啊!喝着酒,听着歌,看着舞,美人无数,想干嘛干嘛,难怪这古人争破了头也要当皇帝。”
小婵胆战心惊的提醒着她:“姐你说话也太大胆了。”
“可惜了,没赶上武则天时期,真想看看一代女皇的风范。”
沈星云小声提醒道:“姐,先皇名讳不可直呼!”
这句话,好熟悉啊,那位沈公子,哦,也姓沈呢!
“知道了,知道了!”
田泰然啧道:“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李龟年那么有名的一个人,唱的也就那样吧,可能是我欣赏不来。”
想到公孙大娘舞剑,她又激动起来。
“但是公孙大娘的剑舞是真的帅!有一阵,我都能感觉到她的剑气划过我的脸!”
“圣上可是特意将李龟招到宫里,做宫廷乐师了的!泰然姐你居然这样评价他,未免太狂了吧。”
“哎呀,就是闲聊一下嘛,我的耳朵被其他音乐污染了,听不惯这高雅的音乐了。”
沈星云上下打量了一番田泰然,调侃道:“姐,你的这身衣服,跟你这脾气秉性,真是大相径庭,判若两人!不过这也让你安全不少,像李少卿那样的声色犬马之徒,都对你敬而远之。”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