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泰然客气道:“这泰然怎好接受,更何况泰然从未经营过酒楼,李公子太过抬举了,万一搞砸了,多伤情分啊。”
“泰然姑娘心思精巧,口齿伶俐,又精通术数,莫说经营一间酒楼,即便是让姑娘入朝治理一方土地都不在话下。”
田泰然眉毛拧成麻花:“李公子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哈哈......”
“那公子您要几成利呢?”
“这个,田姑娘还是这么直爽啊哈哈......嗯......三成?”
李元丰用右手的后三根手指比划一下。
“这样吧,咱们直接按利润,每个月我这边提供报表,给您总利润的五成如何?”
“那便依姑娘吧。”李元丰十分满意。
酒楼与觥筹馆类似,前厅是两层,后院是庭院,但只有觥筹馆的十分之一大小。
她把酒楼的庭院设计成客房,但不提供陪酒女。
又定制了六条精美的画船乌篷船,里面放置一方矮桌,一张蒲榻,几张蒲团,可以容纳四人畅饮。
她拨弄着算盘珠:“小婵,店你先按照计划盯着,我这几日去一趟东都。”
“姐,你去东都干什么?”
“找那边的酒厂谈生意。”
顺便她还要去一趟凌空观。
“好,酒馆的事情交给我和黄大哥吧。”
三日之后,她便到了东都城外的凌空观,下马向观内走去。
此时已经是接近傍晚时分,香客都已离开,道观门口一位道士正在洒扫。
看一女子前来便问道:“姑娘,您有何事?”
随后二人都觉得有些面善。
“你是?贺公子?”
“田姑娘!”
“你怎么会在这里做道士呢?”
“多亏那日罗......公子与田姑娘之言,令小道恍然大悟,特来修身养性。”
“这......”怎么感觉有点误人子弟了呢?
“田姑娘此来所为何事?”
“我要找张士风张道长。”
“师父正在守护师伯闭关,不便见客,不如您改日再来。”
“好吧,多谢,只是此时天色已晚,城门已关,能否在观内借宿一晚?”
“自然可以,田姑娘请随小道来。”
修炼室里,张士风注意到罗公远已不再吐纳呼吸,而是丹田之处隐隐跳动,便知他已经进入胎息状态,也是最危险的阶段。
罗公远走入混沌虚无之境,看到了一条长长的通道,从无尽头之处延伸到无尽头之处。
时不时的出现一些类似于光点的东西,定睛细看,又会消失,就像星星,若隐若现。
不知道走了多远,多久,只知道没有疲惫之感。
他用手触碰光点,却在指尖触碰的瞬间,感觉到一镇疼痛。
随之而来的是一切都消失了。
看到师兄醒来,张士风收回手指庆幸道:“师兄!你终于醒了!”
“怎么了?”
“师兄险些回不来。”
罗公远起身疑惑:“师弟是如何得知的?”
“师弟注意到师兄的丹田处,突然出现跳动停滞,意味着胎息暂停,若不及时归位,必定魂归九天!”
“多谢师弟及时出手相救。”
“师兄言重了,可探查到了什么?”
二人从禁闭室出来,边走边谈。
“我走入混沌,看到了一条不见首尾的通道,在通道上有许多光点,若隐若现。”
“莫非这便是时间,可那些光点又是什么呢?”
“我也想不明白,正当我要触碰光点时,师弟叫醒了我,我打算先探究一番,等有些眉目了再闭关修炼,师弟辛苦了。”
此时贺道士走来禀报:“拜见师父,师伯。”
“莫七,何事?”
“回师父,刚才有一位田姑娘找您。”
“这位姑娘如今在哪儿?”
“她借宿在观内客房,是否要通知她您出关了?”
张士风转向罗公远道:“师兄,可否与师弟一同去见她?”
“额......也好。”
罗公远已经预见到她的神情了。
二人在莫七道士的带领之下,到了田泰然所在的客房。
还是她最初到达东都借宿住的地方,她正在里面感慨世事变化莫测呢。
莫七敲了敲门:“田姑娘,师父师伯已经出关了,您可休息了?”
“还未休息,我这就来!”
缓缓开门,抬头却看到张士风旁边是罗思远!
“张大师。”随后惊讶道:“罗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田姑娘,这位是贫道的师兄。”
田泰然拧巴着眉头:“师兄?”这罗公远年纪得多大了!
罗公远望着她那神情有些尴尬:“额,正是,田姑娘怎么来了这里?”
“我此来东都办事,恰好经过凌空观,想要问询张大师一些事情......”
看她有些迟疑,罗公远抢先答道:“原来如此,那你们聊,我先告辞了。”
田泰然自然不想让罗公远知道她的身份。
“也好,罗公子慢走。”
“走吧,田姑娘,边走边谈。”
“请问张大师,回去之路,可有进展?”
“已有些眉目,只是还要一些时日。”
田泰然有些惊喜:“真的?这么说弟子是可以回去的!”
“贫道暂时还不能下定论,姑娘且再等一等。”
想到刚开的酒馆,她也确实难以割舍。
“张大师不必着急,多谢大师费心了。”
“田姑娘客气了。”
“对了,弟子此次前来,还有一事,特来相告,弟子在长安城外灞陵桥边开了一家泰然酒馆,若是大师找到方法之后,可派人到此处寻弟子。”
“姑娘放心,一旦有进展,定会告知姑娘。”
“多谢大师,那弟子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田泰然告退向客房走去,没走几步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泰然姑娘,好久不见啊。”
“哼,思近......额,不,是罗公子!”
“你还在生我的气呢?”
田泰然阴阳怪气道:“谁敢生你罗公远的气啊!”说着她继续向前走去。
罗公远追上哄道:“是我错了,不该隐瞒你,向你道歉,可好?”
想到自己不也隐瞒了自己的身世嘛,顿时觉得这也没什么。
“好吧,原谅你了,你竟然是张大师的师兄!”
“这......很难以接受吗?”
“那倒没有,只是......那你年纪岂不是比他还大?一想到我整日调戏的是一个老头子,就觉得额......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