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用银针为你手、足、头部施针,助你运行一部分经脉。”
“手臂。”
“你是说手臂也可以?”
她点了点头,罗公远问道:“还有哪里可以施针?反正你不介意的话,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小腿。”
“还有吗?”
“肩部。”
“还有吗?”
哎呀,这要是有吊带短裤就好了!只好无奈道:“没了。”
“好,现在开始吧,躺好,施针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痛,忍着点。”田泰然点了点头。
接着罗公远分别在田泰然的眉心,肩部,小指桡侧端,足外侧,踝关节内侧等部位施针,或捻、或推、或轻轻弹拨,每次施针,田泰然都会痛的蹙眉或咬牙。
半个时辰后,罗公远收起银针。
“可稍微活动活动,感受一下,可有好点?”
田泰然摇了摇头:“头晕。”
罗公远轻松道:“正常,十二个时辰之后,就会感觉轻松许多,明日继续,连续五日,四肢便可活动,兴许还能坐着了。”
“站呢?”
“站起来?那要等你身体其他部位施针之后方可,可你又不愿意。”
第二日一早醒来,田泰然果然好些了,虽然还不能动,但可以稍稍用力,胳膊与腿也可以稍稍抬起。
看到这里罗公远自豪道:“感觉怎么样?”
田泰然笑了笑道:“点赞!”
“嗯?什么意思?”
“厉害!”
“哈哈......躺好,今日继续。”
说着罗公远再次摊开银针。
再次重复昨日的施针方法之后,罗公远收起银针。
“好了,今日想吃什么?”
田泰然瞪着罗公远:你故意的吧,明知道我什么味道也吃不出来!
罗公远看着她那副模样忍俊不禁:“好好好,忘记你没有味觉了,那我随便做点咯。”
就这样,罗公远每日为她施针,做饭,喂饭。
第三日时田泰然已经可以活动肩部,手臂与腿部可以抬起。
第四日,可以稍微侧身,上肢可以用力半躺。
第五日扎针结束之后,罗公远说道:“我扶着你坐起来试试,你自己腰部不要用力。”
“腰?”
“你的腰背部没有施针,经脉不通。”
田泰然想了想,人行动主要就是靠腰背部的脊椎,这可怎么办?
她看了看远处的一块布,说道:“布。”
“你是要一块布?”
“两块。”
随后罗公远拿出两块布递给她。
“这是两块布,还要什么吗?”
“出去。”
田泰然十分吃力的将一点点把衣服剥落,疼的闷‘吭’一声。
罗公远在窗外十分担心:“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帮忙?”
“不要!”
随后继续一点点的把布裹在身上,累了就停下来歇歇,许久之后终于好了。
“进来!”
罗公远走进门刚看她一眼,立刻害羞起来。
只见田泰然把两块布做成了衣服,一块遮住胸前,一块做成了短裙子。
修长的腿,纤瘦的腰,整个肩背,全都裸露在外。
皮肤白皙,身材匀称,十分精致,仿若仙体。
田泰然本觉得没有什么,毕竟在现代,夏天也常常穿吊带和短裙出门逛街。
但看到罗公远那有些脸红害羞的模样,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想到为了早日站起来,只好道:“过来!”
“你是想让我为你的腰背部施针是吗?”
“正是。”
随后田泰然调整身位,侧躺过去。
罗公远拿出银针便开始针灸,半个时辰后施针完毕。
罗公远收起银针,田泰然也平躺好,只是还未拿起衣裙遮盖,便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
“罗公远你给我出来!”
沈青云手持长剑冲了进来,看到眼前一幕,顿时杀气腾腾的向罗公远拔剑刺去!
“你这个淫贼!”
罗公远手指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在剑刺向他之前,瞬间消失。
又出现在门外,大声问道:“公子怎么称呼?”
沈青云再次回头举剑刺去,脸色铁青,眼神伶俐。
见到此情景,田泰然喊了几次沈公子,而沈青云早已被情绪左右,追着罗公远便打,哪里听得到她虚弱的声音。
她只好忍着疼痛,勉强把衣服穿好,一点一点的挪下床。
但是腿脚还不能承受身体之重,不慎跌倒在地,全身剧痛不已。
沈青云依旧在不停的进攻,罗公远则依靠阵法身形躲闪。
直到注意到田泰然爬到了门口,罗公远大喊:“你不管田姑娘了吗?”
沈青云这才回头,注意到趴在地上的田泰然。
因为疼痛,正咬着嘴唇,皱着眉头,面色苍白。
他飞奔过去抱起她:“泰然你没事吧?”
田泰然摇了摇头。
“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她接着摇头。
沈青云生气道:“你是不是喜欢他?”
她再次摇头:“朋友。”
“那你为何要替他隐瞒,我刚才明明都看到了!”
田泰然深吸一口气:“他,救我。”随后伸出手臂,又动了动腿。
“你的手臂,腿好了?”
田泰然笑了笑点点头:“他,治的。”
“那刚才?”
罗公远此身总算分明了。
“刚才在下只是在为田姑娘施针,腰背部的脊椎是痊愈的关键,田姑娘想要尽快康复,便向在下要了两块布,亲自做了刚才那件衣服......”
随后又继续提醒道:“地上凉。”
沈青云看着失而复得的田泰然,眼神立刻变得十分温柔:“我这就抱你到床上。”
罗公远赶紧提醒:“注意她的腰背部,另外,别这么莽撞!”
“多谢提醒。”
沈青云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榻上后,转向罗公远。
“多谢罗公子,罗公子可以出去了。”
“这里是我家诶!更何况,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她夫君。”
沈青云脱口而出,田泰然心有不悦,但是想到他能追到这里,便暂时原谅了他。
“额......好吧,我去给二位弄点吃的。”
想到‘夫君’二字,田泰然皱着眉:“公子。”
“为什么跟我这么生分?为什么执意要离开沈府?”
田泰然想了一圈,也不知道哪两个字可以概括,只好转移话题:“小婵?”
“是小婵告诉我这个地方的,见到你,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