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好像见过。
来不及他多想,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也来这了。”那人嗓音有些哑,踏着平静的步伐从楼梯下来,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锦书一下楼就知道秦云雁来了,那种感觉很突然,来得也无理取闹,可他就是知道他在。
习惯真的可怕。
更可怕的是他不反感这种习惯。
他揉了揉手腕,顺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型,忽然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更奇怪了,自己又没做什么对不起秦云雁的事。他快步下楼,面色如常。
吧台旁秦云雁被这一声给问蒙了,这人怎么能这么平淡?他竟在对方面上读出半分坏事被撞破的尴尬或是窘迫,连惊讶都没有。
这人怎么能这样?他有些难受,忽然有些发堵。
有种被背叛的无力感。
没等秦云雁想出说辞,就见锦书走近后突然皱起了眉,鼻子动了动,眼睛顺着味儿看向酒杯。
里面还有半杯冰酒混合体。
全在禁令上。
锦书眼皮一抬,一个眼刀就射了出来。“又喝酒了?”
听到这句话,秦云雁嘴比脑子快。“没!真没喝!这半杯是撒没的。”
靠,该死的习惯。他不禁在内心责备自己。
不料眼中锦书的脸突然放大,那人向前一步轻幅度低下头,鼻子贴在秦云雁嘴边嗅了嗅,然后微微笑了一下。
“行,真没喝。”低哑的嗓音随着喉咙的抖动传出,如一阵波涛掀过,把秦云雁之前想的所有假设都推倒。
几乎就在那一瞬,使秦云雁选择了所有方案中最感性的那一项。
锦书才不管秦云雁怎么想,他偷偷摸摸把剩下那半杯酒给贪了。火辣的感觉顺着喉咙画出一条线,与外围的疼痛呼应。
锦书在心里给这家酒吧评了个大大的差评。
还没等他放下杯子,忽然被一个有些冰凉的身体抱住,耳边落下带有恳请意味的低语:“我一会儿送你回去,以后别跟他们联系了好吗?”
然后又听秦云雁用能让旁边正用手机聊天的小罗听见的声音说:“以后别用这种方法气我了好吗?有事咱们在床上解决。”
小罗张大嘴呆住了,锦书神情复杂地被拉了出去。小罗点开了自己置顶的联系人的微信聊天框。
发送了这样的一句话:叶姐,7号嫌疑人家里伦理关系好复杂。
他想了想,又换了个联系人发了一句话:七点整从Enjoy酒吧出去的两个人要酒驾。
完后他骄傲地笑了笑,为交警大队增加业绩,我真棒。
秦云雁一路上不说话,只是死死攥着锦书的手腕,领着他穿过热闹祥和的人群。
好像只有隔着皮肤摸到那人的脉搏时,他才能确定他就在他身旁。
锦书也不挣扎,被推着上了车。
烦躁地启动车辆,快速地混入大道上的“铁皮大军”中。
“你家在哪里?”秦云雁问。
锦书把衣领往上提了提,稍微反应了一下,没回答问题,缓解气氛地问:“你耍酒疯呢?”
“我没喝。”秦云雁目视前方,颇有些疲惫地说。
“没喝也能耍酒疯。再说了你要真想跟哥在床上解决问题可不行,哥等人呢。”锦书低头调座椅,眯起眼睛,舒舒服服地半躺着。
秦云雁五味杂陈,口腔里干涩无比,他忽然后悔刚才没喝那口酒了。
“我开玩笑的。”他握紧方向盘,喉咙里冒烟,几乎说不出话了。
车里的暖风刚刚发挥它的作用,却是呼出一口带着汽油味道的浊气,引得呼吸到的人不适。
有点反胃。
锦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打趣的调皮神色也收了起来,正色道:“你往你家开,快到了我叫你。”
“好。”
两人之间无言,只有窗外传来的喇叭声惹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