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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医者难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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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对吧!下跪倒没事儿,还踩他手是什么意思,看别人受伤了于是给他的伤口加重一些?封建社会的反社会人格这么多吗?还是说就喜欢痛苦扭曲的样子?

萧暄感觉日后无望,那么多奇葩,这儿又没有心理咨询师,干脆全关牢里带些算命的道士给他们驱驱邪,顺便承包一下洗脑业务,要是实在不行打发去搬砖也不错,至少有点价值。

五皇子抬起萧暄的手,细细端详,一点伤痕都没有,他舒出一口气,“小六,还好你的手现在没事儿,”虽然他不知道落下残疾是什么,但下雨便痛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萧暄任着五皇子扒拉他的手,反正也不会掉一层皮,而且五哥的手好暖和,像暖宝宝一样,暖手也挺好的。

丞相李晔看承明帝脸拉得老长且黑如墨色,站出身,“陛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摸清江南的情况,届时不管黑衣人白衣人全都会落到我们手上,”短时间内神迹大概放不到那儿,但他们派出去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若坐以待毙,岂不是未战而逃,就算这么些年江南核心仍然稳固,神迹上放出来的也能反映出他们已经开始懈怠,趁他病要他命才是正道。

承明帝明白李晔的意思,但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他们已经无法无天,公然下皇家面子甚至要命,他可不信事先他们没调查过。这戾帝身为皇帝,察觉不到如此事端,还沉浸于声色犬马中。

他还没忘记昏君美人的故事呢,亏得官员要为他的愚蠢无能粉饰,一个巴掌拍不响,没有美人,昏君也变不得明君,他都烂到骨头里了。

他根本不愿给四皇子一个眼神,他怕自己把未来的事儿加到他身上,不自觉揪着他打。事已至此,只能采取温水煮青蛙硬着头皮煮下去了,“还是维持之前的策略罢。”

神迹中的平王倒真是个能屈能伸的性子,他对危险和人心的把控恰到好处,若他沉不住气或过分在意地位,半道上就要崩盘,仲永之欣赏这种沉着稳重的人。

说实话,他还挺想教导一下还未成长蜕变的平王殿下,仲永之视线投向捧撑着脸低头沉思的萧暄,看起来也是个天真乖巧的孩子,应该会乖乖听师长教诲罢。

听是听了,乖不乖的就另当别论了。

前些天太子邀请仲永之闲谈,开头在商谈政事,像是对胡人的处理之类的,聊到后头太子提出请他当六皇子的夫子,“仲大人,孤希望您能教导六皇子,不是因其顽劣,而是孤愿其更上一楼。”

仲永之静静思索片刻,“太子殿下,臣未曾教导过皇子,恐难负重任,且臣未见六皇子,实在贸然。若臣有幸识得皇子天资,可自请为师,”他平视太子,神情如常。

“如此也好,孤还是慌张了些,”太子听后不由笑起来,执起茶杯推至仲永之眼前,“大人何不与孤碰一杯。”

香台小榭,流水溪流,锒铛脆响,碰杯叮当,怎罢得了这好光景。

【light他们已经成功摆脱了黑衣人的追踪,联动之前的供奉神仙,light出了悬崖底又遇神仙祸,在此处他们遇到了神医宗元盛,即曾为仁帝医过胳膊的那位】

【如果再早些遇到宗元盛也许光启帝的手疾不会那么严重,由于他的手部先被划伤又被水泡还闷了有些时日,虽然他好像懂些医理,但没有药材也没办法。后来手部溃烂感染】

【到宗元盛的药铺中找到药材后面才慢慢转好,仍然留了个后遗症,说幸运说不幸运,说不幸也没坏到那种地步,反正就是纯可怜】

【至于神仙祸,之前我们谈过乾朝时的宗教高峰,在梁朝江南地区宗教依旧广泛地存在,民众以宗教为精神支柱,供奉并拜祭神仙,但这些神仙并不存在于正统的传说中】

【要么被附以统治者的意志,要么由糟粕而生,比如送禾神,“送禾神赠禾,播撒稻种,禾农存泉于祭坛,”泉为货币,如此看来,他们建造祭坛是为榨干民众的钱财】

【“时有杂苗,然多稻禾,”但我们要注意,水稻是可以自行产生种子的,就算需要授粉发育,也是有部分可生长为稻禾的。他们估计是随处找了杂种再给民众,所以才有杂苗】

【结合来看就是空手套白狼啊,事儿没多做,钱没少赚,“神仙祸,黎民哀。”】

【我们light可谓是无比艰辛走了一遭,因为没有引路人,他们就只能凭感觉走,运气实属不错,他们顺利到达青曲。在途中于一镇子停留,然后搭乘宗元盛的顺风车前往青曲】

【在那个镇子里他们看到了状若癫狂的百姓,他们已经被这种邪教捕获,自发聚拢到祭坛,争先恐后地将铜板放进圆坑中。现在时间也不早了,up也放不完剩下的内容】

[宗药师涉略广泛,又扎针又抓药又采药的,据说他心气儿怪高,除了治病救人有好脸色外基本就都拉着脸了,他怎么还给light他们搭顺风车?]

[因为light懂医理啊,宗药师想把他留下当徒弟,“太宗知医,神医见其生喜,”light真的好抢手]

[合着乾孽与贪官甚至只会添倒忙,拳头硬了,真把老百姓当绝世大傻子啊!]

[……]

这实在太像邪教组织了,还搞祭坛这一套,宗教可不背这锅,宗教就算兴起也不会弄得全民疯狂,争先恐后要把自己的安身之本给送出去,已经不是一般的洗脑了。

萧暄瞪大眼睛,感觉自已完全无法理解光幕说的什么,老天爷啊,算命的道士还要请多些,江南那边的民众也得驱驱邪,脑子都不正常了,都被祸害成啥样了。

“什么送禾神?哪儿来的送禾神?鬼神之说不可轻信啊,要信也信一直传下来的神啊!”承明帝简直不敢想他们根据这个赚了多少卖命钱,实行二十税一,好不容易攒了些钱。

他以为民众这下能充裕一点,结果他们把钱全投给假神了。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被背叛,他们宁可信虚无缥缈的神仙,也不愿留下那些钱,他还准备再降一截税来着。

承明帝:朕曾以为自己已经见过世间万千,现才知朕什么都没见过啊!(将世界静音,聆听小明破防的声音)

“宗元盛,甚好甚好,”邹顺一瞧这不是天选好神医吗?既然是神医,脾气不太好又如何,只要找到他疫病不也有了着落,到时候再把太宗提过去当诱饵,想收徒吗?徒弟在这儿呢!

快说宗神医的住处,邹顺心中呐喊,眼睛却飘向萧暄,不知道现在的太宗能不能引起宗药师的注意,不过总是一个人,也许看筋骨也能辨出他是命定之徒吧!

萧暄正在思考为民众驱邪的可能性,一种心中麻麻好像被人打量的感觉打断了思绪,凶凶的眼神怼了回去,老爹的臣子是什么怪人,一个两个的都心怀鬼胎,直觉告诉他这些人都在打他的主意。

不会是想让他当鱼饵来钓鱼吧?没用的大臣自己没法当鱼饵就盯上别人,这是无能、无能!萧暄翻了个白眼,到头来还是他要担起一切,能不能努力改变自己的风评啊!

太子也凑到萧暄身边,继五皇子这个捧手的又多了个仔细照看的兄长,他看着萧暄肉乎乎的手,这下他真有点想哄孩子了,毕竟是烂了手都没哭过的可怜弟弟。

太子抬手轻轻抚弄萧暄软趴趴的头发,直摸得萧暄舒服得闭上眼小幅度摇头,他轻轻揉着萧暄的发旋,有点像抚摸一只小动物,让人莫名喜悦,他缓缓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也许千年后后世会多一句记录,“亲亲之怡,在乎言行。帝与兄,抚发顶,手连心。”

恒忱在门框边蹲着,露出一片衣角。

【我们再说一个佳话,医者难自医。宗元盛生于南北交界处临河,他少时就对草药怀有非比寻常的热爱,他抓来山林间的野鸡野兔作试药的,是谓“鸡兔服药,可知药性。”】

【说实话,他真的有独特的聪明才智。其实最开始的宗药师性格很温和,最多也就是颇有儿童贪玩的习性,承明十年,世代从医的宗家被灭门,或因没治好一个权势显赫的病人】

【宗家治病从来不曾透露过住处,但他们的邻居知道,估计是他们被收买或本就嫉妒宗家人,泄露他们的住处。等宗元盛测药性回来,一家人早已死于非命】

【从此以后,宗元盛再也不愿接触陌生人,一旦有人触犯他的神经,他就会将人赶出去,“宗药师性怪僻,不见外者,治毕则驱,”久而久之,他就演变成了现在的印象】

【为何说医者难自医呢?承明二十六年,江南水灾,宗元盛恰好在被严密包围的江南灾地周围的汇县行医,他听闻江南有灾从临河行至汇县,那时疫病已经难以控制】

【他被堵在汇县,他叫喊着让他进城解疫,当问其是否有药方,他说他没有,守卫不敢放人进去,传染性那么强,万一城中的人涌出来那又会如何?】

【何况他行色匆匆,“口呼宗姓,浑身泥泞,尘土纷纷,不似医者,到似乞丐。”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城墙被烧得焦黑一片,在那以前他只在临河附近行医,只有那里的人信他】

【往后,他开始在各地行医,为的是让往事不再重演。光启帝言,“宗药师一世行医,然难自医,仅差一步,即可救疫,常为梦魇所困,自此终焉。”】

【由药草始,以梦魇终,终究医者难自医,那是心上从未治愈的伤疤。他没能与家人共死更没能救下他们,也未曾拥有过拯救患疫者的机会,这些遗憾将伴他一生】

[好惨,本来就要承担没治好的可能,他们不应该去治那个人的,到头来反倒是一家人都没了]

[换我都不治了,没事儿还天天打探人家住址,查户口呢?最后还记载人家性怪僻,背地里蛐蛐别人的处事方法,也挺下头的]

[感觉都没错,只是结果真的太惨烈,假如给他这个机会,也许疫病治好了呢?]

[……]

“快发个军令,不行太慢了,”承明帝把一个金属摆件从袖口丢出来,碰响在地,窗外突然跳出来一个人,“让索承出来,朕要他立马去临河找一个叫宗元盛的医师,如果找不到就沿着临河到汇县的路找他,必须将此人翻出来,送他进江南找患疫的人。”

承明帝缓了一会儿又道,“如果索承不出来,你就踹他门口的石狮子,砸他的窗户,再不然就找索府旁边的闫府,请闫姑娘出来打死索承,”跟索承这家伙没什么好说的,脑子有问题。

“这闫姑娘是?”太子困惑地问,莫不是索将军的妻子?或是义姐妹?

“她曾经负责审问罪犯,手段极为酷烈,弹劾太多并且她也不想干了就辞了官职,享起清福来,至于索承是她的义兄,索承最怕闫姑娘伸拳头,”李丞相老老实实回答道,略带些笑意。

想来不久后索承就要鼻青脸肿地上路了,真是思之令人发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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