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心痛万分,跪坐在原地:“疯了,又疯了......”
“哥!你怎么能这样诬陷娘!你疯了吗!”
“呵呵......”沈青云突然跪地苦笑起来。
小婵吓得在旁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沈尚书便从外面回来,看到眼前一幕立刻问道:“青云,怎么回事?”
“呵呵呵......”
看着大儿子这疯疯癫癫的模样,又转头问二儿子:“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泰然姐不见了。”
沈尚书皱了皱眉道:“有谁来过?以她的状况,别说沈府,就是那个房间的门也走不出去!”
沈星云道:“问了全府上下,没有人知道。”
接着又看到了跪在地上掩面流泪的夫人:“你娘怎么了?”
“哥问娘,是不是她逼走了泰然姐。”
“夫人?夫人?”沈大人见她没有反应,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扶你娘回屋歇着吧,青云的事情,交给我。”
随后沈尚书让小婵先留下,让下人都散开。
“走吧,随我去书房,我有事跟你说。”
沈青云呆呆的跟着去了书房,整个人失魂落魄。
“青云,你清醒一点,她不可能自己走。”
看儿子还是没有反应,便问道:“青云,你知道罗公远吗?”
沈青云突然恢复了一些神志,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沈大人接着说道:“田姑娘可能认识罗公远,这世上能从沈府来去自如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不,沈大人,你说错了,还有一个......
“我知道,我见过他出现在泰然酒馆。”
随后沈青云突然想起了小婵:“小婵,小婵呢?”
“我把她留下了。”接着对门外小厮道:“去把小婵姑娘带来。”
小婵刚踏入书房的门,沈青云便跑过去抓着她的胳膊。
“罗公子是不是罗公远?”
“是,我早上......”
小婵话未说完,沈青云笃定:“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沈尚书叹了口气:“你让她把话说完。”
向来稳重的大儿子,一遇到她就失去理智。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恰好遇到罗公子来找泰然姐,我告诉他泰然姐在沈府,身受重伤,问他要不要一起,他说他稍后再来......”
沈青云此时已经清醒多了:“一定是他,你知道罗公远在哪儿吗?”
“不知道,但若是罗公子带走了泰然姐,那泰然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想到这里,小婵放心不少。
沈青云握紧拳头:“谁也不能抢走她!”
沈尚书问小婵:“田姑娘有没有跟你提过,罗公远在哪儿?”
“我只记得泰然姐提到过什么思远坊,思远街。”
沈尚书皱了皱眉道:“长安并没有思远坊。”
“我还想起了一个地方,在泾县桃花村,泰然姐说罗公远曾带她去过那里。”
说着沈青云便径直向外走去,并让小厮备马。
小婵赶紧问道:“尚书大人,不需要派人跟着沈大人吗?”
“没用的......他自己知道分寸。”
“那小婵就先告退了。”沈尚书点了点头。
田泰然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在那个竹屋。
想要坐起身来,依旧全身疼痛,闷吭了一声。
罗公远闻声赶来:“你醒了。”
“罗公子,果然是你。”却只说出了“是你。”
“不是我还能有谁。”
“我怎么全身还这么疼啊!”——“疼啊!”
“你全身多处骨折,不疼才不正常吧。”
“你不是会法术吗,怎么还没给我治好!”——“治好!”
“姑娘如今说话都这么简单直接的吗?哪那么容易就治好啊?”
“法术。”
“我这不是法术。”
“那你怎么能TP?”——“TP?”
罗公远皱了皱眉重复道:“TP?”这是什么东西?
“传送。”
“传送?哦,这是八卦阵法,不是法术。”
“好吧,还以为遇到你就是遇到救星了,结果也是没辙!”——“没辙!”
罗公远胸有成竹道:“谁说我没辙?我可以教你一套口诀,助你运行全身经脉,只要你按照口诀行经络,骨折部分很快就能痊愈。”
“当真?”
“自然是真的。”
“那你快教我!”——“教我!”
“好吧,记好了。”
说着罗公远便念叨起来。
“手太阴肺经起于中焦,下络大肠,沿上肢内侧前缘下行至大拇指桡侧端?,手少阴心经从心出发,沿上肢内侧后缘下行至小指桡侧端......?”
“停!”田泰然听得脑袋都要打结了。
“怎么了?”
“你让我记这些还不如杀了我!”——“杀了我!”
罗公远心想,不至于寻死啊!
“什么?这可不行!”
田泰然深吸一口气:“不懂!”
“这些只是经脉名和循脉方法,不过若是你不通医道,确实有点难。”
她白了罗公子一眼道:“非常难!”
罗公远调笑道:“呦呵,泰然姑娘还能说三个字呢!”
田泰然气的瞪了他一眼。
“好吧,其实我还有一个方法,只是怕姑娘不能接受。”
“说。”
“我为你全身施针,助你运行经脉。”
全身,那岂不是要被他看光了!“不行!”
罗公远头一歪笑道:“看吧,就知道你不会同意。”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嘴!”
“你是问嘴巴能不能治?”
“嗯!”
“可以,只是我觉得并无必要,姑娘这样挺好的,说话精简,也省的你整日调戏男子!”
喂!姓罗的,你欺负我是病人是不是!啊啊啊!好气啊!想骂你又骂不出来!只好皱着眉咬着牙。
罗公远看着她那神情笑道:“怎么?生气啦!别着急啊!”
田泰然瞬间燃起希望:“有办法?”
“不是,我是说着急容易急火攻心,伤身!”
她用尽全力喊出了一个字:“滚!”
“哈哈......那我真的走了?我走了可没人照顾你了。”
说着罗公远便转身准备往门外走去。
“回来!”
罗公远贱兮兮的:“你求我啊?”
“贱人!”
“那我走了!”罗公远转身向外走去。
“求你!”
罗公远笑了笑转过身来:“这就对了嘛!”
田泰然表面神色风轻云淡,心里却骂道:“姓罗的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