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不服道:“这不就是针对我们酒馆的嘛!”
那小伙计接着说:“我还去其他一些医馆和药铺看了,都有张贴这张告示。”
账房先生道:“这不是无稽之谈嘛!”
田泰然略有愠怒:“这也不算无稽之谈,本身冰饮确实会损伤身体,但是首先不能常吃,其次是我们也有常温的可选,这是摆明了故意针对,若说冰饮,杨贵妃吃的荔枝还特意冰镇呢,那么多制冰坊,总有其存在的意义吧。”
小婵十分着急:“现在怎么办呀泰然姐。”
此时几个人经过,对着酒馆指指点点:“这家店真是害人不浅呐。”
田泰然真是有口难辩。
“我们已经几日不做芋圆奶酪了,明日再有人来,就不赔偿了。”
酒馆生意一天比一天差,田泰然坐在柜台前低着头,一只手拄着太阳穴发着呆,突然一个人敲了敲柜台吓她一跳。
“田掌柜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啊,沈公子你来了,最近都没见你了!”
沈青云虽然早就知道了,泰然酒馆和医馆告示的事情,但一直忙着大理寺关于城外女尸的案子抽不开身,好不容易明日休沐,一散班便立刻赶来。
“额......最近公务有些繁忙,你呢,最近可还好?”
“好,还好。”面容却有些颓丧。
“门可罗雀,这叫还好啊?”
田泰然苦笑了一下:“好吧,不太好。”
“走吧,陪你画船饮酒解忧愁如何?”沈青云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去。
“只怕是,举杯消愁~愁更愁啊。”随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沈青云歪头问道:“那如何能为你排解忧愁呢?”
“嗯......陪我夜游灞水吧!如今这么几条船随便我选,一时之间,竟有些受宠若惊呢......带上酒,我也想体验一下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的奇景。”
“依旧文采斐然啊!”听到她这么自嘲,心里更是心疼,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嘿嘿......走吧!”说着二人手牵手向画船走去。
坐在船上,沈青云心疼道:“当真没事吗?”
看着沈青云温柔的眼神,这下可好,她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想回家!”
沈青云坐过去抱了抱她:我也想带你回我们的家。
可他终究没有说出口,只好低头看着她,抱的更紧些。
田泰然哭了一会儿,想到回家遥遥无期,叹了口气道:“罢了,来,陪我饮酒。”
看着黛青色的远山,天边的明月,水中的清波,还有旁边的沈青云,田泰然心情好多了。
想不到鲁迅向民国开的一枪,在21世纪,打中了身在唐朝的我,还真是让人无奈。
是啊,一个永远回不了家的人,在一个陌生的异时空,无路可走,随便一条都足够让人癫狂。
沈青云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边吃边望着远处发呆,内心五味杂陈。
过了一会儿她恢复神色:“好了,没事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谢谢沈公子陪我一起画船夜游。”随后二人举杯共饮。
沈青云听到‘沈公子’三个字十分不悦。
上次她的语言功能还没恢复不能解释,这下可以解释了吧!
“泰然,你为什么跟我这么生分呢?”
她目光有些躲闪:“有吗?没有吧。”
“你总是叫我沈公子,这还不是生分吗?”
“那不然叫什么?”
“我在家排行老大,可以叫我大郎。”
田泰然一听‘噗嗤’一笑,忍住笑说道:“额......换个称呼吧。”
“为何?”
“嗯......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那你叫我郎君?虽也有些生分,但好过叫公子。”
“咦~大唐为何喜欢称呼郎君呢?感觉有些张不开口啊!”
“这又为何?”沈青云难以理解。
“听起来跟叫夫君似的!”
然而田泰然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赶紧低下了头。
沈青云想到了他的前妻,突然向前贴近她:“若我真是你的夫君,你当如何?”
目光深情又温柔,还带着一丝寻找,似乎在寻找什么痕迹。
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和他身上那种让她忍不住靠近的味道。
妈呀,这么撩,这么突然,还真让人招架不住呢,可我是谁啊,田泰然诶!
只见她嘴角扬起,迎了上去,贴在他耳边轻声道:“若你是我夫君,我当......春宵一刻......”说完便笑着收回下巴。
他的眼神立即变得炽热,锋利的喉骨滑动了一下,接着如同猛兽,一只手瞬间揽住她的腰,追上她收回的朱唇。
却又极力克制着冲动,轻柔地触碰上去,轻轻地含着她的唇,柔软,弹润。
感受到他坚实的手臂在腰间摩挲,致命的气息,田泰然的心抑制不住的狂跳,心慌意乱,全身血液瞬间涌向胸口,但她依旧悄悄地将几案上的酒杯挪开。
热烈的迎了上去,轻松探入他的齿间,轻快柔软的在他口中游走,而他只好一路追逐。
二人越抱越紧,越吻越深情,越吻越激烈,她险些喘不过气,忍不住轻轻‘吭’了一声。
沈青云顿了顿,随后一把将她抱起,踢开脚下蒲团,单膝跪下,将她轻轻放下。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重重的吻,压抑多年的吻,一个让人全身瘫软的吻。
手慢慢地探向她的衣裙,接着他便感觉到她的手也在他腰间摩挲。
沈青云眼底浮现一丝笑意。
摸索了很久,她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沈青云心下一沉:“怎么了?”
“好难解啊!”
沈青云嗤笑一声,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来教你。”
接着他拿着田泰然的手,一步步的亲自将腰带解开。
她贴向他的耳边气若游丝:“你好会啊!”
“远不及你。”
田泰然不懂他何出此言,但是此时这不重要。
沈青云一只手臂环绕着她的背,接着用修长的手指,从光滑的腹部缓缓向下探去。
田泰然抽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紧贴着他,咬着他的耳朵道:“我不介意直接进入正题。”
透过岸上微弱的光,她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