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拉着她的手,大概是因为与妹妹有一丝相似所以倍感亲切。
“田姑娘容貌才是如这出水芙蓉一般,风华绝代。”
不愧是青楼女子,嘴巴就是甜。
田泰然拉着她的手往前走着,沈青云与杨昢则在后面紧紧跟着。
“颦儿姑娘可不要夸我了,我这双眼皮呀,是割的,不像姑娘你天生丽质。”
颦儿微张嘴巴惊讶道:“啊?割是什么意思?不过若姑娘是单睑,只会更添温婉多情。”
在大唐的审美来看,单眼皮比双眼皮好看。
田泰然尴尬的笑了笑:“呵呵......”
我跟温婉多情可真是丝毫不沾边。
此时杨昢望着一个方向目不转睛,沈青云忍不住问道:“昢兄在看什么,如此入迷?”
杨昢听闻此言,眼底流露一丝笑意和阴冷。
“青云兄,你看那远处亭子里的女子,为何如此熟悉?”
杨昢目光立刻瞥向沈青云,果不其然......
沈青云循着目光看去,只见亭子中立着一位女子。
身着月白色衣裙,望着天上的新月,一副忧愁模样,这分明,像极了她!
沈青云大脑顿时宕机,立刻向那女子飞奔而去......
杨昢立刻贱兮兮的喊道:“青云兄!”
不过只是为了吸引田泰然的注意,他可不希望能喊回来,他也不相信能喊回来。
田泰然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十分好奇。
“怎么了?他干嘛去了?”
甚至有点吃瓜的兴奋。
杨昢十分抱歉:“都怪在下,刚看到远处有一女子十分像沈少夫人,告知青云兄后,他便匆忙赶去,实在对不住田姑娘。”
田泰然想到那日裴紫嫣所说:你不过是模仿沈少夫人罢了,否则怎么可能入他的眼!
一时之间心中郁结,匆匆告退。
“泰然还有事,就先告退了,颦儿,再见。”
“田姑娘,再见。”
杨昢冷冷一笑:我看你这次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随后转头问颦儿:“她为何与你如此亲厚?”
“颦儿也不知。”
想到杨昢与田泰然有过节,也不好当面夸赞她。
但是心里却觉得,这田姑娘似乎并不如传说中的那样跋扈。
沈青云赶到亭子时,却不见了那女子的踪影。
他匆忙扫视一圈,灯火阑珊,不见其人,顿时想起了田泰然。
再望回去,已经不见她,杨昢和颦儿的身影。
沈青云皱了皱眉,眼神变得十分凌厉!
“杨昢!又是你!”
沈青云立刻找到冯亦正,安排人寻找田泰然和杨昢。
自从那日杨昢发觉被跟踪之后,便十分小心谨慎。
如今他早已事先下好了套,自然行踪隐秘。
夜色渐晚,月至中天。
一个偏僻的地方,一间华丽的房屋,田泰然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田姑娘不必挣扎了,本公子已布满了人手,就算是只麻雀,也休想逃出去。”
“果然是你!”
“昨日让你狂了那么久,你真当本公子是陪你玩儿呢?”
我不过是让自己对你更恨之入骨一点,免得被你迷惑了下不去手。
“杨昢,你不得好死!”
“姑娘还有心情关心本公子,你的沈郎君都抛下你了,竟然不伤心吗?”
“哼,他有什么值得我伤心的?”
“本来还想看看姑娘梨花带雨的模样呢,那得多令人心疼啊。”
说着便去摸她白皙如玉的脸庞。
田泰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开了头。
“田姑娘死到临头还如此强硬!”
说完杨昢换了神情笑道:“姑娘别挣扎了,喏,看到了吗?”说着他指了指旁边那套白衣服。
“丧服都为姑娘准备好了!”
田泰然看了眼衣服脱口而出:“草!6!”
“什么意思?”
“就是厉害的意思。”
想到自己必死无疑,反而有点轻松。
随即又想到沈青云,气的牙痒痒,竟然还是被他戏弄了!
田泰然自嘲道:“本以为我已经百毒不侵了,没想到,修炼的还不够啊。”
杨昢不解:“田姑娘何出此言呐?”
“若我修为足够,便不会被沈青云气到,你也就不会得逞了。”
杨昢斜倚在榻上,漫不经心道:“只要沈青云入局,你就休想逃脱。”
“无妨,如今我的修为已满,生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来吧。”
说着她扬起了脖子。
也许死后就回家了,便可以远离这个虚情假意的世界。
“田姑娘当真不怕死?”
“死有何惧。”
“好,本公子佩服,只是如昨日所言,我怎么会让你那么轻易的死呢?”
杨昢思忖片刻:“你说,沈青云的修为够不够?他能否将你置之度外呢?”
田泰然一听,这狗东西又要作什么妖。
“你想怎样?”
杨昢起身靠近她,挑眉道:“你说若是让沈青云,亲眼目睹我们颠鸾倒凤,缠绵悱恻会如何?”说着修长的手指摸着她的脖子,正慢慢往下挪。
“杨昢你卑鄙无耻!”
“看来田姑娘修为也不过如此嘛,本公子还以为你已经心如止水了呢!”
“杨昢你这个贱人!你我之间的事情,何必要牵扯到他!”
“是他非要跟本公子作对,你和他,一个都别想跑。”
田泰然威胁道:“你可知道你的下场?”
“以后的事谁也不知,姑娘可别妄想,像骗那两位老人一样骗本公子。”
田泰然急切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不是我把他们怎么样了,是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什么意思!”
他轻飘飘道:“那两位老人竟然声称:得到了神仙的旨意,说我杨昢三年内必亡,官府把他们抓起来打了一顿,没成想,他们二位身子骨也太弱了,居然才打了二十杖就咽气儿了!”
“杨昢,你会遭天谴的!你不得好死!”
看着杨昢那视人命如草芥般轻飘飘的模样,田泰然气的咬牙切齿。
杨昢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随后抬眼冷笑道:“哼,天谴?想必姑娘刚来长安,没听说过一句话吧?”
“什么话?”
“人人都道这天宝体制,最合乎儒家之道——内圣外王,”接着他着重提醒:“内圣,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