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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头号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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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子之臣,不是你田恬之狗!”

田千秋怒视田恬。“你害死我三位好友,还将田氏一族都想扯进你的造反大计中为你当替死鬼……逆贼,我今日就要为田安他们取你性命!”

张朔一把拉住田千秋。“他死有余辜!只是此事事关谋逆,将他交给朝廷,陛下定当有公论!”

田千秋被他所劝,这才不得不收起杀意。

张朔将田恬绑起,塞布入其口,以防他自尽。

浑邪等人将田恬拉出殿来,田恬眼见卢不语和虞毕也被人押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颗心更是沉入谷底。

田千秋又看向寝殿深处,只见见中行说脸上阴晴不定,似笑非笑,模样无比骇人。

屠各牟刀尖伫地,单膝下跪,咬牙强忍痛楚。

他腹部受创甚深,此时已无力再攻。

而中行说方才经过那一战,也已耗费许多力气。因此如今二人一站一跪,却都不敢轻易再斗。

“姓刘的,你们都睁大狗眼睛给我看好啦!我被你们刘家害得绝了后,还被你们派去匈奴,受尽万般苦楚!我无论做人做鬼,都绝不会放过你们刘家、绝不会放过一个汉人!”

中行说声嘶力竭地狂喊,叫声充斥在寝殿中。

一时之间,殿内满是“不放过”、“汉人”等回音,震得人好生烦躁。

中行说两眼猩红,瞪着霍去病,大笑道:

“姓霍的,你不是自认天下第一么?有本事,就来射我啊!只是,你要是一箭射不死我,那我便要将这厮一起带进地府!看看究竟是你的箭快,还是我的剑快!”

因屠各牟在内,更兼此处乃是长陵寝殿,祭祀先皇的所在,因此霍去病等人投鼠忌器,不好擅动。

中行说正是看准了这点,因此哪怕明知自己今日难逃出重重包围,他也决意要在死前狠狠羞辱霍去病一番,以出胸中长久以来的种种恶气。

霍去病神色不动,他注视着负隅顽抗的中行说,想了一想,缓缓道:

“中行说……你是何人?我从未听说过这名字。”

中行说倏地怒目圆睁,恨不得一口吃掉霍去病。

“我乃匈奴单于座下第一谋士!当年刘恒那个假仁义真虚伪的小人,不顾我辛苦服侍他的功劳,竟然将和亲之机将我发配到匈奴,让我受尽屈辱!”

“从那日起,我便发誓,一定要让刘家和他们手下这些汉狗畜生,不得好死!你们这些汉狗,跟刘家人一个德行!满口里说着什么仁义道德、为国为民,实则都是贪生怕死、沽名钓誉之徒!”

“刘邦刘恒父子,一直到如今这刘彻,不是昏庸无能就是残暴不仁!”

田千秋听他痛骂先皇及当今天子,急得怒斥:

“给我住口!你这狗贼凭什么辱及天子?!”

“他们算个屁的天子!昏君暴君!刘彻命这两个连他们父亲都不认的奸生子当大将军,靠着汉狗多,在匈奴和西域大肆屠杀,抢夺了不知多少珍宝人畜!”

“霍去病,你替刘彻当走狗、替卫青卖命,必然不得好死!你们手上害死多少条人命,从西域到匈奴,那些无辜冤魂,全都睁大眼睛,等着你断气的那天,好把你拖进地狱!”

中行说越说越是激动。他本是阉人,之前刻意压低声说话,但如今声音不掩饰,凄厉尖利,好似一柄铁勺在铁板上刮来刮去,令人极是恶心又感烦躁。

听得他这般胡言乱语,疯狂羞辱皇帝和卫青,肆意痛骂霍去病,田千秋和张朔已是听得呆了。

浑邪等人,不等他说完,已是连声痛斥,不住叫他闭嘴。

中行说见他们愤怒已极,自己却是越发开怀。

原来他生性狭窄,又兼流落到匈奴,因此一心恨极了大汉,心胸更是越发阴险。

所以他刻意相助匈奴,欲令匈奴击败汉军,好让匈奴能胜过大汉。

而他自到匈奴之后,屡屡从中向单于进言,挑拨两国开战,目的只是为了一圆自己的复仇美梦。

他田恬与诸侯王之间牵线搭桥,又寻来阴钰,本想趁此大好时机一举兴兵,让大汉陷入内乱之中。

谁知此时计划破灭,他恼羞成怒之际,再也顾不上什么,哪怕拼着不要这条命,都要能杀一个是一个、能辱一人是一人。

尤其是,在他面前的,乃是当今大汉柱石之一的霍去病。中行说自然不肯放过此等机会,明知敌不过对方,也非要狠狠侮辱对方不可。

只要被骂之人越是气愤,他就自然越是狂喜。

因此,田千秋和浑邪等人,对他一顿臭骂,中行说丝毫不恼,反而乐见其成。

他目露异光,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从薄薄的嘴唇下现出,血红的舌头来回扫动,好似嗜血的野兽在寻找着自己的下一个目标。

他的视线,从殿外又到殿内,落在面前的屠各牟身上。

“嘿嘿,你那王天生蠢笨,你也一样!你们都是些蠢钝家伙,难怪全族被灭!”

屠各牟急怒攻心,他不顾自己伤势,大喝一声,挺身朝中行说扑去。

但他人才跃起,腰间伤口处鲜血狂喷,整个人身子一搐,重重跌落原地,扭作一团。

中行说见状,又是好笑又是得意,数落起来更是毫不留情。

他言语极是恶毒刻薄,听得在场诸人无不大怒。即便是死人听了,恐怕也要拍案而起。

在他们之中,霍去病却始终不喜更不怒。

他转转眼珠,望向上方,若有所思地说道:

“中行说、中行说……哦,是了,我想起来了。有不少从匈奴过来的降将曾对我提及,说是他们那边有头臊羊,整日围着那伊稚斜转悠,臭不可闻。敢情是你!”

中行说面部扭曲,他那张焦黄的脸庞上,一双瞪得极大的眼睛中满是血红。整个人看着可怖之极。

“你说哪个臊?!”

浑邪“哦”的一声,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是了是了,我想起来了!以前常听得人说,说老上单于在位时,大汉送来翁主和亲,当中有个不能站着撒尿的家伙,拼命讨好单于,就连其他汉宫黄门宦者,都看不起他,根本不愿与他说话。”

“这个小人不仅恨大汉,连自己的同伴都不放过。他一讨得单于欢喜,马上便进谗言,让单于杀了翁主身边的侍从,唯独只留下他一个。”

浑邪声音极其响亮,他一开口,虽然只是寻常的说话声,但整个寝殿内已经响彻他的嗓音。

霍去病身旁,那跟随浑邪一起潜进长陵来的那个披发男亦在列。

他此时一听浑邪这般说,满脸好奇,忙问道:

“这中行说既得老上单于看重,想必他在王庭那边,必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单于待他真有这么好?”

“好好好,好极啦!老上单于重重赏赐了他,与他一同出入,视他为心腹。结果老上单于病重之时,你们猜如何?中行说一扭头,便进了老上单于儿子的穹庐,力保他成了军臣单于!而老上单于,亲眼见这中行说持刀来逼他退位,当场吐血身亡啦!”

浑邪说得兴起,将中行说当年的所做所为通通抖落出来。

众人自是哗声四起,神态言语中又是不屑,又是鄙夷。

中行说见此人揭了自己老底,又急又恨,不住跺脚骂道:

“住口住口!”

浑邪哪里肯理他,继续大声道:

“你们年轻,不知当年的事。这个没卵蛋的家伙,他的丑事在那时的草原上就连刚出生的羊崽子听了都要转过脸去!”

“他见老上单于年老,转头就去讨好军臣,保对方上位。于是他的荣华富贵,自是半点不少,事后还摇身一变,成了什么‘国师’!”

“军臣单于像他阿父一样,当这阉人是宝,却忘了这阉人是如何出卖他阿父、威逼重用他的恩人退位。”

“这头没血性、只知道闻着血腥味就来撕肉吃的豺狼,一见军臣单于死了,太子于单讨厌他的所作所为,他又一扭屁股,跑来跪在伊稚斜面前,口口声声说这伊稚斜才是上天选定的王,他愿意为新单于效力!”

“伊稚斜见这头狼这么识趣,又肯当内应帮自己赶走于单,让自己当上了单于,他当然爱极了这中行说。不仅照样把他当心腹,还赠了他许多牛羊和女人。可怜那些女人们,送到这家伙手里,说她们不识侍候人,竟活活打死了大半!”

“这头豺狼,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怪到女子头上;他自己背叛大汉、背叛恩人,转过头来却怪别人辜负了他、是别人对不起他!草原上,匈奴各部的人,无不恨极了这个中行说!”

“他自己也知道,因此只敢狠狠巴结讨好单于,拼命哄单于杀害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和臣子,挑拨单于迫害各部的王。”

“他顶着单于使者的名头,四处作威作福,动辄威胁各处的王,向他们拼命索取珍宝和女人。”

披发男等人听了,更是大叫起来。“他这德行,还要女人侍候?这分明是想要女人的命,更是要逼各部和伊稚斜离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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