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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意外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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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凉轩中,卫思一见池子,便趴在栏杆上看那游鱼。

一众婢女,寸步不离地跟在太夫人身侧。众人并不干涉其玩闹,只是时刻留神其安全。

阳信公主则挽着霍止瘁边走边闲聊。在她们身后,卫长公主三人与韩娥、公孙敬宜一起,不时赏看丛中花朵、或是逗引蝴蝶。

李媺自是与夏侯妍一道,而郭兆双则陪着祖母,不与同龄女子一起。

李媺因见诸邑公主与阳石公主朝自己招手,便先行过去,与她们站在树下说笑。

夏侯妍视线一转,眼角余光内果然看到自己贴身小婢名阿望的,正站在诸仆妇后头。

她只作不见,吩咐人取绢帕来。

阿望一听,立刻跟在仆妇身后走上前来。

阿望接过绢帕,亲手递与自家主人。夏侯妍恰好回身面向着她,将此婢与众人隔开。

只见阿望口唇一动,说了两个字,连连眨眼。夏侯妍立刻会意,取了巾帕。

她正细想之际,却被身旁一人轻拍肩膀,笑道:

“都热得这样了?”

夏侯妍一惊,忙回头看时,便见韩娥笑吟吟看着自己。

她随即定一定神,笑道:“可不是,还是水边凉快些。”

二人说笑着,众仆婢便即退下,阿望亦在其中,丝毫不曾引人注意。

夏侯妍一边与韩娥说话,一边打量,见霍止瘁站在卫思身旁,看她指着鱼儿说话。

诸邑公主与阳石公主手里拿着婢女刚摘来的花儿,与李媺闲谈。李媺神色轻快,丝毫不见之前的苦闷之色。

公孙敬宜则站在卫长公主身旁,眺望池边莲花。

郭兆双仍旧站在一旁,只与其祖母说话。

莲池边上,水榭凉轩依池而建。清风拂来,波光倒映于轩内壁上,越发凉意大盛,全无半点暑气。

阳信公主早命人在内中布置,如今她挽着卫思在前,领着众人入内。

霍止瘁举目一看,见轩内当中台上设锦屏,主位上矮床漆案,两旁客位上都是一榻一案。

阳信公主微笑道:“近日天气渐热,前边厅内虽好,到底不如这儿凉爽。大家无须客气,请入座吧!”

众人纷纷拜谢阳信公主,又请公主入席。

阳信公主坚执不肯,众人见状,只得依言先行入席就座。

其中卫思仍与霍止瘁坐在一起,就坐在阳信公主身旁。

此处陈设辉煌,漆案朱红,席褥泛金,十分鲜明好看。

卫思一直抬头,望着粉壁上的粼粼水光,拉着霍止瘁,一连声说道:

“好多鱼!鱼鱼鱼!”

“鱼儿们都游到这屋子里来了,是不是?”

霍止瘁一说,卫思见她一下子明白自己意思,更是欢喜得不住傻笑。

郭兆双见这卫思神智不清,说话古怪,却偏偏坐在上首位,比自己祖母还要尊贵。她心下不忿,便刻意不朝那边座上看。

隽方在旁跽坐,与众婢一起帮着递盏布菜。

她刚一忙完,才重新坐好,一抬头,恰好看见郭家祖孙扭过头去说话。

隽方察颜观色,已经看出两三分。但她面上只是无事人一般,也不理会。

席上才刚敬过酒,外头便有家臣前来禀告,说是君侯在前头设宴,因所款待的都是故交亲眷家中男宾,因此便想着领众客前来,向长公主请安问候。

阳信公主一听得里头宾客姓名,不觉微微一怔,随即笑道:

“冠军侯也来了?”

家臣躬身回道:“回殿下,起初设宴时,冠军侯事忙不曾来,因此只虚设其座,人不曾到。之后未时刚到,府外便赶紧来报君侯,说是冠军侯已到。君侯与诸客亲自出门迎接,如今在前边正殿内一同饮酒观乐舞。”

阳信公主点点头。她环视四周,笑道:

“今日果然是吉日,良朋如云,益友满座。”

众人皆谢公主。霍止瘁听得霍去病也来赴宴,又惊又喜,不由得看着卫思一笑。

卫思仍在看壁上波光,嘴里还模仿着鱼儿冒气泡的样子。

霍止瘁听得那家臣又向公主禀道:“外间宾客盛情,意欲当面拜候公主并一众太夫人与女公子,但未知内眷们如何。君侯便命小人前来,请示公主。”

阳信公主闻言,稍作沉吟,并未马上回答。

卫长公主便道:“虽是男客,但说来都是咱们各家亲眷。既是他们有心来向长姑问安,见一面也在情理之中。”

诸邑公主也道:“正是呢。有姑父领着,咱们的表兄也在,不是外人,见见无妨。”

阳信公主听了,又看了眼席间诸女。她便笑道:

“既如此,便请他们移步过来,共赏这池中莲荷盛开之景。”

家臣一听,马上应命,随即出凉轩往前庭。

隽方得知霍去病前来,甚感惊讶。她与阳信公主互一对看,二人皆是目蕴笑意。

隽方留心打量一眼座下的诸多女子,见她们有的出神、有的才放下杯又拿起,还有的转头看向池面,无不各有所思,心中已经猜到四五分。

过了不久,外边便传来人声。正是汝阴侯带领一众宾客前来。

众女都已站起,站在公主身后。当他们还不曾进到堂内时,霍止瘁第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霍去病。

他并非走在最前边,更非站在主位处,甚至不曾抬眼,只是默默跟着众人而来。

但即便如此,霍止瘁还是在没看清楚他的脸之前,就已经认出了是他。

这不仅是因霍去病鹤立鸡群般的身姿、也不仅是因他锋芒毕露的俊美,更不是因为他身上所穿的黄润禪衣与腰间精致的螭虎纹玉具剑。

这个年轻人半垂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强势,在一群留着胡子衣着华贵的中年男性中,他不是跟随者,却更像是隐匿在众人当中的无形统帅。

在面对旁人伸手致意、请他先行第一个进堂内时,霍去病一言不发,只以一丝微笑、与一个止步退到一旁的动作,就作出了远比言语和命令更有力的指示。

好几名年龄远比他大得多的男人在经过霍去病面前步入堂中时,与其说是坦然接受着来自后辈客人的礼让,倒不如说更像是在元帅面前行军的士兵。

霍去病神色平静,直至众人都进来后,他这才转身大步行来。

这短暂的一幕,带来的冲击,就连内里的女客们都感受到了。

霍止瘁看着在众人身后的霍去病,忽然有种非常强烈而奇怪的感觉:仿佛这儿的时间忽然被停止了。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迅速变得黯淡下来。光芒只剩下了一处。

那一处,就是霍去病。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她茫然地看向四周:奏乐的乐工已经停止弹奏乐器、与舞伎们分别站好,堂内的下人们也都垂首侍立,无人敢乱动乱看。

女客们面对着别家的男子,还是保持着优雅与笑容。年轻的少女们,还有好几个因见到自家亲人前来而彼此笑看的。

看上去没变,但又有哪里不一样。

然而,霍止瘁确认当自己目睹霍去病出现的那一刻,脑海中就犹如响起了来自天际的乐声。

再向身旁诸女环视一眼后,霍止瘁终于明白了这种感觉来自何处。

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只集中在霍去病身上。无论男女,无论上下尊卑,这些眼睛里透出的热力与专注,像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只跟着他转动。

这样的待遇,霍止瘁只曾在长陵感受过。那还是她被当作犯人时才有的盯梢经历。

但跟她不同,霍去病看上去虽然察觉到有这种注视的存在,可他完全没有任何触动。

他所做的,仅仅只是安静地站在人丛中。

霍止瘁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万众瞩目。如果说上天真的有宠儿,那它的完美化身必定只有一个:

霍去病。

阳信公主款款出席,向行礼的男宾还了半礼,笑道:

“方才到池边时,就见鱼儿跃出吐水;又见丛里朱鹭鸣叫,果然是有贵客盈门!”

众宾客谢过公主,又来向其余女宾见礼。

霍止瘁又看了眼霍去病,她想起来,阳信公主的丈夫也在其中。她很是好奇,于是便睁大眼睛仔细看。

只见汝阴侯夏侯颇站在阳信公主身侧,年约三十六七岁,中等个子,颊下长须。面貌英挺,举止从容。

之前霍止瘁虽已经得知阳信公主目前有丈夫,可她仍觉得有种不切实之感。

如今亲眼看到这夏侯颇,又见他与公主并肩站在一处,一同款待来宾,这才不得不信这是事实。

前来赴宴的男宾,除了霍去病之外,还有东武侯郭洪、关内侯李敢、修成君之子韩子仲等人。

隽方眼见从骠侯赵破奴、宜冠侯高不识,和煇渠侯仆朋以及昌武侯赵安稽皆在宾客之中,心想:

“到底是骠骑将军,思虑周全,连一众属官部将都预先安排出席。女公子在此,内外都有人相助。”

众人向女客们见礼,随即便被公主夫妇邀请入席。

此时男客在右侧一列,女客则于左方就席,彼此相对。

夏侯颇则坐在阳信公主身旁,向众客举杯,谢诸人前来。

他酒量甚宏,连饮三杯,面色如常,笑语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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