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呱呱脸都绿了!
柳眉冲二人轻蔑一笑!
“没用的男人,满嘴里喷粪!我的绣花鞋,只给真男人!!”
“我就是真男人!”
“我也是!”
于任二人说地很认真,生怕柳眉不信!
柳眉一点儿都不信,她看着秦呱呱,柔声道:“你回去吧!我明天一定去赛场给你捧场!!”
秦呱呱把绣花鞋往怀里一揣,得意一笑,转身走了……
于震一下挡在柳眉跟前,发出“十万个为灵魂之问”!
“他是谁?!你怎么认识他?!你怎么给他做鞋?!我来看你,你怎么这样对我?!我哪里错了?!你……”
柳眉板着脸,目光超过于任二人,仰望漆黑的苍穹,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问这些有意思吗……”
“你……”
于震被她噎了个倒栽葱!
“当然有意思!!”任吒跳起来,“我对你那么好!咱俩好了那么多年!你都答应嫁给我,当师爷夫人—”
“切—哈哈哈哈……”
柳眉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笑得如此开心如此疯狂,好似听说天下最好笑的事儿!
任吒毫无防备,吓了一跳!
“我啥时候答应嫁给你啦?!师爷夫人?!哼!我才不稀罕!你还是送给愿意嫁给你的人吧!”
柳眉的回答,没情没义没良心!
于震忍不住讨要说法儿!
“柳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才进临安几天……怎么就变了……”
“少跟她啰嗦!柳眉,给句痛快的,我和于震,你到底嫁哪个?!”
柳眉“格格格格”地怪笑几声,忽地掩住口,看着二人,一脸同情!
“不就是一双鞋嘛!至于吗……小气鬼……没点儿男人样儿……烦人……”
“再也不想看见你们!别再来烦我—”
柳眉的话,像两把杀猪刀同时捅进两人心窝窝!把二人捅了个透心儿凉!!
恍惚间,寒风乍起,天空中,无数铅灰色的云彩从四面八方扑来,把夜空抹地比锅底儿还黑!
月亮姐姐奋力扒开一条缝儿,好奇地盯着地上那两个人……
于震和任吒搂肩搭背地走着,身后跟着一头驴,一头雪白的驴!
“任吒,这几天你跟柳眉一直在一块儿啊?!你就没发觉她跟那秦□□勾搭上了?!”
“谁说的?!我住东院,她住西院,隔着几十丈!白天她跟刘县令满城乱蹿,我好不容易找着她一回,她一见我,就嚷嚷着找你—”
“哪一回?!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那天……我们找着你时,你正跟思郎他们在醉西施吃喝……”
“噢—醉西施……想走来了……”
“咳!柳眉这颗好白菜算是叫□□拱啦!想也白想,咱哥俩儿还是去醉西施快活一夜再说……”
醉西施,于震专门点了上回来过的房间,专门可着兜里的钱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任吒惊诧了!
“我的个乖乖!于大哥,这一桌少说也得一百多两银子哇!你不过啦……”
“不过啦!今朝有酒今朝醉……”
“哪管明天饿肚皮!吃!喝—”
二人破罐子破摔!你一杯我一杯,全都“一口闷”!
二人喝地正爽,门响起一个大嗓门儿!
“好酒量!好酒量!真男子汉也……”
二人一看,见一白衣先生站在门口,一愣神的工夫,那白衣先生不请自入,一屁股坐在二人中间!
“打搅了二位!在下乃大话第一神算—吕铁嘴!我见二位慈眉善目,性情豪放,实乃万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想给二位卜一卦,如何?!”
于震抖了抖嘴角,算是笑了笑!
“那你都会算些啥?!”
“算天算地算男算女不算自己!”
“说得好!你是大话最实在的神算!我敬—”
于震还没说出敬谁,吕铁嘴就来了个“一口闷”!
于震讪讪一笑,“吕兄好酒量!爽快!”
“果然是好酒!好酒—凉飕飕,甜丝丝儿,还有点儿麻舌尖儿……不知喝几杯能上头……”
吕铁嘴伸手拿酒壶,被任吒一把按住!
“吕铁嘴,喝了我任师爷的酒,就得给咱算命!”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吕铁嘴顺口搭音的应和着,左手往下一探,一把抓起任吒右脚。
“哎哎哎—你你……”
任吒张牙舞爪地挣扎,然而,吕铁嘴手跟铁钳一般,死死地拿住他的脚踝儿,任吒只得任他摆布!
吕铁嘴扯下任吒的袜子,一瞧他的脚底板儿,驴叫一声儿!
“哇操!任师爷脚心有字儿?!”
“啥?!我脚心有字儿……”
任吒忙抬起脚底板儿仔细端详!咦—脚心上怎么时候长出一撮毛儿?!
于震捏着鼻子瞄了一眼,恶心!
吕铁嘴像见了稀世珍宝,两眼精光四射!
“瞅瞅!大伙儿都瞅瞅!脚心长毛,毛色儿乌黑粗壮;左脚心形似‘一撇’,右脚心形似‘一捺’,一撇一捺成一‘八’!‘八’者,发也!此乃‘发财毛’也!任师爷要发大财啦—”
任吒喜一个激灵,急忙把“发财毛”的历史抖落出来!
“嘿—要说咱脚心这毛呀……打小就有!那时候,有个长舌的老娘们儿说我把眉毛长到脚心上去啦!恨得我一连拔了好几年,拔了又长,长了又拔,一茬又一茬,比韭菜还旺!后来干脆就不拔了!随它去吧!现在听您一说,这还是‘发财毛’,好毛!”
“对极了—”
于震决定好好捧一捧任师爷!
“依愚兄之见,任老弟这‘发财毛’,纯粹自然生长,无半点儿人工雕琢之迹……”
“嗯……”
任吕二位点头称是!
“且看这左脚一撇,起重收急,短小有力;右脚这一撇,细长飘逸,收放自如;通观这‘八’字儿,气韵生动,从容不迫,遒劲有力,一气呵成!真乃神来之笔也!纵观上下五千年,唯有王羲之的《兰亭序》能与此一比!”
“哈哈!于神医说得好!我爱听—”
吕铁嘴看着于震,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半天没说一个字儿,把脸憋地跟红脸儿关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