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再亲阿繁一次吗?”
因为先前陶繁无来由的那一个吻,刘疆的胆子似乎是大了些。拿着自己的头不断的蹭着陶繁的脸,嘴唇还时不时亲昵的碰着陶繁的脖颈。
陶繁:“……”
感情这老妖怪把故事讲到这儿就是想干这事!
“不行!”陶繁严声拒绝道。
“为什么不行?”刘疆还在蹭着陶繁的脖颈,语气有点委屈。
“哪有什么为什么,不就是不想亲你!”
刘疆闻言一顿,“阿繁想亲谁?电爷?”刘疆突然警惕了起来,语调冷了些,“他之前也亲了你,果然应该杀掉!”
刘疆说完就松开了陶繁,转身就要找小狼算账。陶繁见此,立马挡在刘疆面前,威胁道:“你要是敢去,这辈子都别想我再亲你!”
这是说的什么话?!
陶繁话一出口本人就极度的后悔,怪就怪刘疆给自己看的那段记忆,不怪他自己!
对,不怪他自己!
刘疆轻笑了一声,上前来就把陶繁揽在怀里。
“那我就不去了,那我现在可以亲阿繁了吗?”奉疆耳语道。
陶繁:“……”
这老妖怪先前也藏得太深了吧。这下原形毕露,非但没有愧疚,还越来越嚣张,脸皮似乎也还越来越厚。
见陶繁没回答,刘疆轻轻捏住了陶繁的下巴,将对方的脸抬高,温柔的送上了自己的唇。
跟徐潜一样,陶繁也天生体寒。自己凉凉的唇被点上了一点温暖,那股暖意自嘴唇上流到了心里。让人很安心。
想要得到更多温暖的心思驱使着陶繁张开了嘴,就算双方的气息渐渐沉重,陶繁也还是想贪心的汲取更多。
“阿繁~”刘疆错开了一点嘴唇,大喘气了粗气,眼里是浓重的爱意。
“慢点。”刘疆说到。
闻言,陶繁脸霎时间就红了,伸手一推,将让两人保持了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
“我要睡了。”陶繁故作镇静的说到。
“好。”刘疆嘴里应着好,然后就走上前来,再次搂上了陶繁的腰。
“作什么!”陶繁凶道。
“嗯?”刘疆嬉笑了一下,“阿繁不是要睡觉了吗?”
陶繁:“……说什么鬼话呢!”
再然后,刘疆就被撵了出来,陶繁摔门摔得像是在断了刘疆的所有念想。
刘疆:“……”
云顶山后山密林里。
小兰虽然有幸逃了出来,但对刚才的事仍旧有余悸在心有。
无论是黑衣人还是刘疆,她此生都不想再遭遇。不过还好,饶是走了这么一回差点丢了命,但也不是什么也没探听到。
比如……这云顶山的秘密……
小兰露出得逞的笑意,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侧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妖狐。等到小兰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妖狐一挥利爪,妖气催生一阵大风,刮倒一片林木。
妖狐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那片被刮倒的林木中,小兰睁着双眼趴在地上,眼里满是惊恐。背上是深可见骨的伤口,口鼻耳目中有鲜血流出源源不断的流出。周遭树木被扫到了,有月光落在了小兰脸上,阴凉可怖。
第二日清晨
云桥镇上来了两位俊俏的年轻公子,其实也不算是来了,因为这两位公子前不久刚来过,其实应当说是回来了才对。
云顶山上的云游盛会召开在即,这云桥镇上较比前两日更加热闹了些。时间还有些早,但是镇上就熙熙攘攘的走上了好些人。这些人大多来自名门望族或者一些宗派的代表,每个人脸上满是孤傲,一副我最厉害的样子。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会如此想。因为能被邀请来参加这云游盛会的绝非普通人,要么是一些名门望族的家主,要么就是各大宗派的掌门人。
人一多,尤其是同一个地方傲慢的人一多,争吵自然就不会少。或是正在发生,或是酝酿着就要发生,反正这些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彰显自己打压别人的机会。
“比如,外头那两位我猜他们一定会吵起来。”刘疆指着窗外两位仪表堂堂相对而行的年轻公子说到。
陶繁:“……”
这一大早的,他为什么要跟刘疆这老妖怪来山下看别人吵架。
此刻二人落座于一户酒家里,位置很好,正对窗口,不用刻意转眼就能看见外头的人来人往。
桌上的菜还没上起,就差了一碗醪糟汤圆。想起醪糟汤圆,陶繁心里有些不痛快。明明当初自己从未听过这个东西,但是当刘疆问起自己爱吃什么时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这四个字。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刘疆当时的表情,惊喜,兴奋,以及,他还看到他悄悄的松了口气。
“啧!”
窗外的两位公子总算是擦过了对方的肩,然后其中一位身着浅蓝长衫的公子就像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不耐的咂了一下舌,很嫌弃的拍了拍与自己被碰到的肩膀。
“真晦气!”浅蓝长衫公子说到。
这话分明就是故意让对方听见的,另一位公子身着暗紫衣袍,一听见这话立马站住了脚步,脸色瞬间一变,跟自己衣袍颜色呼应起来。
“你说什么?”暗紫衣袍公子转过身来怒视着浅蓝长衫公子说到。
浅蓝长衫公子并未理会继续朝前走着,嘴里却很是不耐的抱怨道:“早就跟父亲说了不想来,看看这路上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三教九流之辈,脏死了。”
陶繁:“……”
这是哪家的贵公子,这都不吵的话那就完全对不起那张嘴。
果然,暗紫衣袍公子“锵”的一声拔出佩剑,指着浅蓝长衫公子吼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看我不剜了你的舌头!”
浅蓝长衫公子冷笑一声,转过身来看着讥笑道:“你有那个本事吗?”
陶繁:“……”
这张嘴……
然后,就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二人连同身边所带的人全都加入了混战,似乎有人还嫌不够混乱,那一紫一蓝分界明显的队伍里后来还混入了青衫白衣。
好不热闹。
“呵呵!”刘疆低笑了两声。
“很好笑?”陶繁瞥了一眼刘疆问道。
“好笑啊。”刘疆端起桌上一杯热茶,抿上了一小口,再次转头看着窗外的混战。
“穿淡蓝长衫的应是连家公子连行云,暗紫衣袍的是杜礼弟子阮青。连家与杜礼都是当世有名世家与名士,但是他们的儿子与弟子却不是。仗着家族师傅的名气招摇过市,这样的事,每天都在上演,阿繁难道不觉得好笑吗?”
刘疆说完,又抿上了一口热茶,而窗外的混战还在继续。与此同时,那一碗醪糟汤圆也端上了桌。
“不劝劝吗?”陶繁不觉得好笑,看着窗外一片混乱连同自己也烦躁了起来。
“不用。”刘疆接过醪糟汤圆,细心的搅了搅,散了散热度才递到陶繁面前,“他们就算闹得再大也闹不出人命,毕竟还没那个胆子,但是身上挂了伤,回去了也自有人整治他们。阿繁就不要操心了,趁热吃吧。”
陶繁:“……”
他能吃得下?
外面正打得火热,还就离他们一墙之隔。万一哪个手劲儿大点,把人扔飞了,万一还刚好落到他们桌上怎么办?
“阿繁放心。”刘疆笑着看向陶繁,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表情,“那样的事,绝对不会发生。”
好吧。
他说了不会发生。
陶繁接过了碗 ,正要舀上一口送进嘴里。然后,连行云这个手劲儿大点的人就一掌掀飞了阮青。好巧不巧,阮青飞来的方向笔直的朝向二人落座的窗口。
看热闹的与参战的所有人都替二人捏一把汗,但是二人那态度完全就跟自己无关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此时刘疆甚至还不忘再往嘴里送上一口热茶。
阮青在空中惊呼着,不知道自己会撞到哪个倒霉鬼。然后,就有一个手掌帮助自己停下来,还没等他松口气,就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弹了回去。最后撞趴了淡蓝长衫一众倒霉鬼。
“是谁?”连行云一把掀开身上的阮青,气急败坏的瞪视着窗口二人。
“味道怎么样?”刘疆对窗外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是关心着陶繁嘴里醪糟汤圆的味道。
陶繁嚼了两口,咽下了汤圆,答道:“太甜了。”
“那要再煮一碗吗?”刘疆问道。
“不用。”陶繁再舀了一口汤圆送到嘴里,“下手轻点。”
刘疆粲然一笑。连行云这辈子都未被人如此无视过,暴脾气说来就来,气势汹汹的就朝二人走来。
“我问你们是谁?没听说我我连行云吗?”连行云大步走到窗口,就朝伸手朝刘疆抓去,只是手刚抬起来就被另外一个人握住。
“不要碰疆公子!”龙漓恶狠狠的盯着连行云凶到。
连行云被突然出现的龙漓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来才发现是个小孩子。凶倒是挺凶的,只是在这张脸上完全没体现出来。
“什么疆公子,我就是碰了怎么了。让开!”连行云把手一甩,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
这又是谁?
连行云有些疑惑。当今所有宗派,名门望族的公子他都知道,却是对眼前这个小孩闻所未闻。如果这个小孩子都如此厉害,那他护着的那个人……
“你是谁?”连行云看着刘疆有些惊恐的问道。
刘疆放下手里的热茶,挑眼看着连行云,嘴角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不告诉你。”
陶繁:“……”
连行云:“……你……你……谁准你在我面前如此放肆的!”
连行云气急败坏,大力甩开龙漓就朝刘疆扑来。只是龙漓生气了,天空突闪而过一道闪电,划亮了整个白昼。
这一怪象,可是惊吓住了所有人。
“吓死人了!刚刚怎么回事?”有人问道。
“这大白天的,万里无云的闪什么电?”
“你……”听着众口讨论声,连行云有些讶异的转头看向龙漓,连朝刘疆伸出去的手都忘了收回来。
“我,我,我……”龙漓觉察到自己似乎闯了祸,眼神在刘疆同连行云之间流转,想解释,有吞吞吐吐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声音这么吵?”
龙漓还没“我”出个什么来,自二楼现身一位作贵族奴仆打扮的男人,男人俯视着众人,一脸不屑。众人被这一声惊动,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男人,唯独刘疆陶繁二人,就当没听见一样,还是该吃吃该喝喝。
见此,男人不耐的皱了一下眉,看似友善的提醒道:“此处有贵人正在休息,你们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嘁!”
连行云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嘲笑了一声,“大叔这话就过分了,这云桥镇又不是你那位贵人的,怎的还不让我们吵了?”
“你放肆……!”
“阿和,不得无礼!”
男人教训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二楼的房门再次被推开,出来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男子气宇不凡,一言一行均是大方得体。
刘疆终于抬了一下眼看了过去,却正好与男子撞上了视线。男子朝刘疆致礼一笑,刘疆轻勾了一下嘴角,转回了视线,再次抿上一口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