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气的打掉了加西亚的手。
“你疯了,加西亚!”
“不,我没疯,我只恨我自己没有早点做到这一步。”
“瞧,嫂子现在都能记住我的名字了!”
陆安深吸一口气,出声安抚加西亚“我一直都记着你的,加西亚。”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剧院……”
“不!”加西亚急切地打断陆安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第四星,嫂子你当时救了我。
“果然,你忘了”加西亚笃定又伤心地下定结论。
“第四星……”陆安喃喃道,过往回忆在他脑中飞速播放,终于过滤出有效信息
“你是那次强闯审讯室的alpha?”陆安皱眉。
“对,嫂子”加西亚双眼泛着亮晶晶的光,他伸手抓住陆安的脚踝,把陆安从床那头拉了过来。
“嫂子,我们是天定的缘分。”
加西亚嗅着陆安身上白檀的信息素,“嫂子好香,好香,我哥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把嫂子从beta变成了omega。”
加西亚身上梅子酒味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扩散,蠢蠢欲动地想要包裹住陆安,却被陆安身上的白兰地信息素排斥。
陆安脸色惨白,身为已经被约德标记过的omega,他的身体在本能地排斥除了约德外所有alpha的信息素。
“加西亚,你走开。”浓烈的信息素熏得陆安想吐,他抬脚就要踹开加西亚。
“嫂子”加西亚肚子挨了陆安这一脚,反而笑得更甜蜜了,“好痛哦,但是是嫂子送给我的。”
加西亚好像不怕痛一般,一步步制止了陆安的挣扎反抗
“加西亚,你现在反悔还来的及,别让我恶心你!”陆安双手被加西亚摁在床上,眼中冷意尤甚。
“嫂子,覆盖标记有一点点疼,我会轻轻的。”
加西亚的个人终端忽然开始震动,加西亚摁断终端,可对方却锲而不舍地发出通讯请求。
加西亚有些烦躁,用床头的锁链把陆安锁在床头后,转身出去接通来电。
个人终端上显示出蒙面人的虚影,粗砺的声音传来
“加西亚,陆安呢?你们去哪了?为什么不在老地方等我?
我们合作前不是说好要尊重陆安自己的意愿吗?”
“自己的意愿?”加西亚幽幽道“什么自己的意愿,他的意愿是跟你这个连腺体已经烧坏的alpha在一起吗?”
蒙面人眼里闪过沉重,“陆安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呢?你就腆着脸…靠卖弄可怜留住陆安吗?”
加西亚嘴角勾起恶意的笑,伸手关闭个人终端
“休想找到我们。”
从前他就是太讲道理,才在这场竞争中落得下风,现在的加西亚已经学聪明了。
……
约德坐在学院的监控室,看着屏幕已被彻底删除,无法找回的弹框提醒,不自觉捏紧手中的光标。
他的身后站着瑟瑟发抖的帝国学院院长和学院高层。
“你是说,我太太在你们学院被人拐走了,而你们连监控都没留下?”
“总理,我们这边只查到文森特夫人进入英鹤楼后就不知所踪。
从停车场的监控视频中,我们发现一辆棕色光车离开学院,但……那辆车究竟去了哪个方向,我们不知道……”
“总理,找到了。”白特快步走入监控室,双手向约德呈递文件。
果真如此,阮承居然还活着。
三年前,人类与虫族大战中,新型机甲被研发后却迟迟未能投入使用。
这是军部的重大失误,即便在战争结束后,依然被人诟病,说军部延误战机。
当年针对阮承的暗杀是军部那些人共同策划的,就是要阮承成为延误战机的替罪羊。
这场谋杀进行的很顺利,只是最后出了一点小意外,发生了火灾,阮承的尸体被烧的面目全非。
但检测科的技术人员明明化验了那具焦尸的基因,就是阮承。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火场中活下来,又如何李代桃僵,伪造出一具完美的尸体。
这件事如果从三年前的凤凰城开始查,只怕要查到猴年马月。
但是,自从陆安在医院多看了那个蒙面人两眼后,约德直觉不对,当时他立刻传讯白特,吩咐他着手去查这个蒙面人的来历。
资料显示,这个人住在帝国医院不到三月,之前还有两次转院记录,第一次是在凤凰城不远处的小镇医院,第二次则是在第五星,同时也是加西亚的流放地的仁心医院。
果然没错。
他就是阮承,也是站在加西亚身后的那个人。
约德看着手上的资料,盯着照片中只漏出一双眼睛的阮承,头一次真正动了杀心。
“如果你没死,我不介意再杀你一次。”
“杀我之前,你最好能先找到陆安。”
沙哑的声音响起,白特身后走出来一人。
正是那天约德和陆安在医院中见到那个戴着黑色口罩和黑色帽子,只漏出一双眼睛的蒙面人。
“我不杀你,你怎么倒上赶着找来了?”约德皮笑肉不笑,“况且,加西亚不是你的同盟么?”
阮承眼中有戾气闪过:“我不该相信你们姓文森特中的任何一个,果然身体里流着同样肮脏的血,没有任何信誉可言。”
“哼——”约德冷笑“什么是信誉,当共同利益消失时,合作关系自然土崩瓦解。这点都不明白,活该你……”
活该你得不到陆安。
不过现在约德和阮承有了共同的敌人,达成合作自然而然。
“你知道怎么找陆安?”约德冷冷打量着眼前人,“别是来我这里浑水摸鱼,白蹭信息的吧?”
“我找你来,是想用你作为总理的天网权限。”阮承不卑不亢地直视约德,“我在加西亚的个人终端中埋下了追踪病毒,用普通电脑查得太慢,只有用天网,才能……”
“好,可以。”约德答应地很干脆,“只要能找到陆安。”
光车飞速行驶在云中公路上,车后面约德双腿交叠,姿态从容,副驾驶上的阮承则紧盯着电脑。
“往左走,过了这个路口再往右走。”
阮承怕约德再耍心眼,不肯说出加西亚真实所在地,只肯为光车导航。
“如果我是你,我压根不会再去见陆安。”即使约德没有动别的心思,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字字都要诛阮承的心。
他透过后视镜与阮承对视
“你敢在陆安面前摘下口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