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星小说

繁体版 简体版
踏星小说 > 佞才 > 第23章 第 23 章

第23章 第 23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白逸霄放松了身体,随意靠在软垫上,吊儿郎当,“嘿嘿,阮青兄,玉婵姐,好久不见了。”

阮青夺了他的酒杯,“还以为你回了家能有长进!还是这般放浪!”

白逸霄看着酒洒在了桌面,沾湿了他的衣襟,也不生气,带着没心没肺的笑说:“阮大琴师,我可是今年的状元,你没听说?”

“是,我还听说你辞官不就,不爱做官爱美人。”

他旁边的女子妖娆的笑道:“我们家白官人是舍不得我们呐。”另一位靠在白逸霄的怀里粉衣女子一双含着风情的眼看向阮青,嗔道:“阮琴师你就别说他了,他其实心里可伤心,可难过了呢!”

旁边的莺莺燕燕纷纷附和,像一层层红粉般把白逸霄护在深处,白逸霄沉默着,一言不发。

这娇声软语把阮青气的脸色发青,冷哼一声儿,“早知道这样你还回去干什么?早晚败在女人堆里!”说罢,阮青拂袖而去。

林玉婵忙向他解释道:“你若是有时间就回去看看,你哥哥挺想你的。”

白逸霄说知道了,林玉婵叹了一口气紧随而去。

他搓了把脸,眼神清明了一阵,又重新倒回塌上,一杯连着一杯喝酒。

不觉间,白逸霄喝的有些多,躺在床榻上,周围有来来去去不同的香粉味儿,那些五颜六色的衣裙时不时的扫在他的脸上,他有些烦气,把脸埋在了枕头里,姑娘们见他如此孩子般赌气的样子露出慈母般的微笑。见他要睡了也不管他,嘻嘻闹闹各自玩各自的。

白逸霄在这种吵吵闹闹的环境里睡得却十分沉稳。

美梦正酣,忽然有人抓住他的前襟把他提溜了起来。

白逸霄一惊,身体反应的很慢,他一脸醉意,朦朦胧胧的皱眉分辨了来人是谁,忍住了被扰了清梦的气恼,对他说:“呦,润山兄,有何指教?”

魏成昀面有寒色,手里紧紧抓着他的领子,忍着暴怒,对那些女子说:“滚!”一群莺莺燕燕尖叫着飞走了。只剩下红莺瑟瑟发抖的看着他俩,既忌惮魏成昀,又怕魏成昀对白逸霄做什么。

白逸霄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对犹犹豫豫的红莺说:“你先下去吧。”

红莺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却飞快的离开了。

“还真是我见犹怜啊。”魏成昀冷冷扫了离开的红莺一眼说道,而白逸霄像脑子里装了浆糊一般,没有反应过来,“你说我吗?”

顿了一下,又醒悟:“哦哦哦,是红莺啊,润山兄,你若是喜欢红莺,尽管花银子包下来便是,不过她现在是自由身,你还是要花些心思才能……你干什么?”

白逸霄忽然被压在床上,摔在软垫上,魏成昀一只手死死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挣扎。

“子容莫不是忘了,我喜欢什么类型的了吧?”魏成昀声音沙哑的问道。

若是不提,他都忘了他俩有那茬子事儿了。

“这,哈哈哈,有话好好说嘛。”白逸霄有些被吓到,干笑着求饶。

魏成昀冷哼一声将他放开。

白逸霄坐起来揉了揉手腕,白皙的腕骨上分明有两道印子,就捏了一下竟然就青了,“你来找我做什么?”魏成昀不答,他又问: “你是不是故意来找我茬儿的?”

“作为世家子弟就应该行止端正,戒奢戒淫。如果再让我看到你逛妓院,我就告你一状,届时你的世子之位恐怕就保不住了。”

“这么严重?那魏兄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吗?你看别人也有来的。”白逸霄说着求饶的话,像说着玩似的,他举止轻佻,毫不在乎他去告状。

“别人我不管,但是你,我管定了。”魏成昀撂下一句话提着他的领子往外走,白逸霄急忙嚷嚷道:“要死了要死了,你要把我勒死了。”

魏成昀看了一眼将他放下,白逸霄松了一口气,冷不丁身体悬空,白逸霄竟然被他扛到了肩上!白逸霄顿时叫喊道:“你快将我放下来听见没有?”

魏成昀自然充耳不闻,将他一路在众位倚红楼的姐妹们的注目下抗走,留下她们目瞪口呆,实实在在丢尽了脸面,白逸霄这回可真是清醒了。

他好不容易挣脱开魏成均,看着他一张冷脸,冷静下来,摇着扇子问他,“润山兄,你家的小姑娘还闹吗?”忽然又换了个问题,“不对啊,你来青楼做什么?”

魏成昀眯着眼反问:“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和你一样来嫖吗?”

白逸霄看见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除了怒火之外,还有痛惜和难过。那目光好像看穿了他轻浮放荡的表皮,一下子戳进他已结痂的伤口。

他不禁怔愣在原地,收起浑身的轻浮之色,闭了闭眼,连脸上的笑容也收了回去。

可他心里无措,不知如何面对他,只是低着头,眼睛看向一边,说:“对不住了,让你失望了。”

魏成昀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他,墨色的双眸夹杂着许多不可言说的情愫。

片刻之后他轻轻一叹,问:“此地的掌柜在哪儿?”

“掌柜的哦哦,你问王妈妈”白逸霄敏捷的起身,“要不我带你找她?”

魏成昀没推脱,说:“带路。”

此地老鸨名为王春香,经营这里至少能有十几年了,白逸霄对她印象还不错,小时候准许他来这儿卖瓜子儿饴糖这样的小买卖,对楼里的姑娘也不错,至少没见她为难姑娘,不过干这种营生的多少有些势力刻薄。

老鸨带着谄媚粉腻的笑,说:“二位公子像喝酒还是听曲儿?”

魏成昀一身煞气,拿出一张画像,问她:“你可认得此人”

老鸨收了笑,战战兢兢的仔细辨认起画来,白逸霄也看了看,这画上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六岁,两道粗眉,看起来很是凶恶。

“这可不是我们这儿的人,这是城南酒庄的,好像叫李申,常常给我们送酒才混个脸熟,这几天都没见到他了。”老鸨惶恐的问,“他出什么事了”

魏成昀说:“他绑架了御史中丞的庶女。”

老鸨大惊失色,“这可不关我们的事儿啊!”

“我问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吧,这人来来往往的我哪儿记得住呀!”老鸨哭喊着,“官爷,您一定得明察秋毫,他跟我们半点关系也没有啊!”

“那他有没有跟你们这里的哪位姑娘有交往?”

老鸨即刻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魏成昀皱起眉头,如此否定更像是这人故意撇清关系。

“若你没说实话,按律法,按同罪处置,你可知晓?”

老鸨冷汗直冒,告饶道:“官爷明查,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白逸霄拍了拍魏成昀的肩膀,悄悄跟他说道:“你这样问是问不出来什么的,要不这样,这个叫李申的我帮你问问,今晚我去找你。”

当天晚上,在下人刚掌灯的时候,白逸霄进了魏府,他熟门熟路的找到魏成昀的院子。一进门便跟他把打探的消息全都说了。

“你说的那个李申,是常州人士,是城南酒庄李老板的表侄儿,两年前刚来,平日里看起来老实肯干,可实际上,楼里的粉蝶儿姑娘说他贼眉鼠眼,对他留意了几分,发现总偷偷往姑娘房里瞧,眼神猥琐,所以很有作奸犯科的可能。”

白逸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魏成均只点了点头。

白逸霄好奇,“润山兄,到底是个什么案子?”

魏成均看了看他,说:“十日前御史中丞家的庶女被人掳走,至今下落不明。事发时,庶女的侍女忠心护主,撕扯之中拼命擒住了其中一名贼人,就是这李申。但是这李申当天晚上自己吊死在牢中。”

“原来这李申死了啊!那你们还怎么查下去?”

“李申的衣物上有香灰的味道,听那名侍女说,这几位掳走少女的贼人身上都染着香灰味道,因此推测是道观里的人,或者是谁家的宗祠。宗祠不是那么好查的,这几日我就在查京中的道馆。”

“找到线索了吗?”

“道观里所用的香烛都差不多,查过之后没什么可疑的地方,”魏成均说,“当然,道观只是一种猜测,所以我又从李申入手,希望获得更多线索。”

“那你查出什么来了吗?”

魏成昀转头看他,幽幽的看得他发怵。

他冷哼一声儿,说:“我想知道粉蝶儿姑娘是哪个?李申总爱偷偷瞧的是哪位姑娘?”

两个人晚饭没吃,又重新回到倚红楼。晚上人就多了,魏成昀低调而行,没引起多大注意,一路分花拂柳,沾染了一身脂粉气。

粉蝶儿说的那位含霜姑娘算得上是这里的头牌,她与红莺住在一处,一听说有事要问,心里有些害怕,说给红莺听了,她就陪着她就一道儿过来。

有了熟人壮胆,含霜也不拘谨了。常年有人捧着就有些心气儿高,一提起李申,脸上掩不住的轻蔑,“他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是长成您二位这样就算没有银子也行啊,”含霜的媚眼儿从他俩身上绕一圈儿,“可他偏偏又丑又穷,谁稀罕搭理他!”

“那他最近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奇怪的话?”魏成昀问她。

“每次见了他我都烦,前些日子还跟我说要去什么阳什么县的白云观拜拜,回来就把我赎出去。”

两人相视一眼,抓住了这个重要线索。

含霜还继续抱怨道:“随便去观里拜拜就能有钱了真这样儿本姑娘早请尊财神回来供着了,我看他是想钱想疯了!”红莺也奇道,“到底是哪路的神仙这么有能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