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变化。
但是傅书本人倒是不太放上心上,先不说他们交集只有一次,再者对方可是个姐控。
什么叫做姐控?
就是自己姐姐天下无敌第一漂亮,其他的女人在他眼里不过只是浮云罢了。
果然,尤里只多扫了她几眼后,便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后的这个逃犯身上。
这样子也好。
省得傅书还要为他如何从上次的热心市民华丽转身,变成如今一呼百应的警察做出任何反应。
“这位先生,如果你提的要求是合理的,我们自然会考虑的。”
尤里说得极其温和,似乎在认真考虑他的要求。
可惜他表面上说的好听,背地里手指却已经扣紧了武器。
“别废话那么多!再不给我准备,我就让这女人跟我一起陪葬!”
他此时已退无可退,唯一的筹码只有手中的人质。
“您先等一下,”尤里仍然笑眯眯地,“或许您可以考虑将人质放了,我们会为您争取从宽处理。”
“放屁!”他大声吼道,说到激动处嗓子就和漏风了一样,又粗又哑,“你们这群该死的!就只会包庇那些废物!”
噢?
那群废物?
“您先别生气,”虽然表面笑着,但尤里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你要的车子和钱财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在哪里?”
他四下扫视,待看到不远处果然有辆摩托车和放在车上的钱时,他仍然不敢掉以轻心,神经紧绷地扯着怀中的傅书。
傅书能感觉到对方正在将自己当做靶子一样,干扰着对面那群警察的视线。
当他终于挪到坐上车时,他狂笑着,似乎在讽刺着这群警察的懦弱无能:“哈哈哈哈,你们终有一天会因为精神……”
“砰!”
子弹准确无误地打在了对方握着刀的手腕,傅书似乎可以听见那子弹没入皮肉插进骨头的声音。
听得人头皮发麻。
他冷汗淋漓,大声尖叫,连挟持傅书的手也在挣扎当中不知不觉松开。
傅书自然只能假装惊慌失措地逃离开。
她捂着刚刚被子弹近距离擦过的脖子,热风让皮肤到现在仍然刺痛不已,犹如火烧一般。
很快她在其他警察的帮助之下处理了一下伤口,休息时视线却落在被大家包围着的尤里身上。
还没等傅书探究完毕,那人却跟背后长了眼似的转过身来看她。
“请问这位女士,您没事吧?”
傅书摸摸脖间被缠了一圈的纱布,尽责扮演一个被吓坏了的市民:“当然没事,谢谢您的关心。”
她又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已经昏迷的,罪犯,心想尤里开枪的时机也未免太过巧妙了些。
虽然刚刚的对话短暂,但是整件事看上去,似乎并不像是普通意义上的刑事犯罪,估计还扯到了一些国家层面的秘密。
---毕竟连秘密警察都出动了。
眼见着事情结束,她自然也不好继续待下去,只是在回家的路上,她忽然绕道去了一趟TABACOO。
富兰克林先生正在接待客人。
这是傅书第一次正儿八经看见有人来买烟,傅书耐心地等对方离开后才问走过去:“原来你们竟然真的要做生意啊。”
“不然呢,上次城堡那件事支出过多,现在整个部门基本都要节衣缩食。”富兰克林先生叹口气。
“太惨了。”傅书深表同情。
然而下一秒她却警觉起来:“你接下来该不会说世道艰难,让我多体谅一下吧。”
还真别说,富兰克林说到底也是商人本质,暗搓搓地想趁此机会让傅书也降低一下她的薪酬。
然而却没想到刚起了个苗头,却被傅书此人识破。
这人简直比他还奸商!
“.....报酬肯定不会少你的啦,”富兰克林感觉自己心头都在滴血,只能转移话题,“对了,你脖子的伤是怎么回事?”
“刚刚卷入到了一场混乱当中,”傅书懒懒地说,“不过好在没什么大碍。”
富兰克林虽然没有见过傅书的身手,但是从她完成任务的效率和数量来,他估摸着傅书的身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于是眼下他对傅书受伤这件事表示很惊讶。
“最近治安有这么差吗?”
“并不算很差,”傅书指尖垫在柜台的玻璃面上,“只是事情有些奇怪,于是便多看了几眼。”
闻言富兰克林的动作慢了下来:“你的意思是……”
“不仅频率变高,而且大多还是群众普通冲突,然后冲突升级变成暴力事件。”
冰凉的触感从透明柜台一路蔓延至指尖。
“虽然无意进行预测,但最近主战的极端分子团体正在扩大,呼声也高,这很难保证下一次党派大会,哪个候选人会胜出来。”
傅书并没有继续点下去,然而谁都知道如今东西国至今没有爆发战争,是因为双方领导人都不打算轻易撕掉和平的表面。
尽管这层纸薄得几乎看不见。。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傅书耸耸肩,“可能这就是一场没啥用的混乱而已。”
和傅书打了这么多时日的交道,富兰克林自然不会相信傅书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我倒是没有,但是罪犯在与对方斗争过程中,说了一句话。”
“他们说警察在包庇某些人,说实话,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什么东西。”
警察这个词她是用口型说出来的,然而富兰克林却听懂了,他面容严肃,最近他们在秘密警察这一块的进展极其缓慢,如果为了枭计划的推进,这一块肯定都是需要被克服的。
如果恰巧能够能够以这件事情作为突破口的话.....
富兰克林忽然看向傅书,有些了然地说:“你不做间谍真的可惜了。”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为何傅书忽然在这个点来店里。
她想利用自己对这方面的需求,借助集团的资源来为她服务,如果最后调查不出结果,她也并不会有什么损失,而如果真的调查出来了,不仅将是一个重大的进步,并且最后她自己还能因此得到一笔价值不菲的薪酬。
如此熟练运用他人的心理,再加上傅书的身世。
这种巧合倒是让他无端想起了黄昏。
如果能够适当放出高薪吸引的话......
“先不说我的身份,”傅书倒是看上去没什么意外,“况且这份工作也是要打工吧。”
“在哪里打工不都还是一样,伊甸学院甚至还有双休。”
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强调,像是这件事情有多重要似的:“你知道双休对于社畜的含金量吗!”
“?”
富兰克林发觉自己有的时候,完全看不透傅书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