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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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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作存提前交完卷,拿上存放袋里的手机就往外走。

整个教学楼像沉入了梦乡,脚步声都有了回响,空气里带着莫名清新的冷冽细风。

他走到大门前,才知道——

下雪了。

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来的格外的迟,如此悄无声息地,在万物表面洒下薄薄一层羽毛般毛茸茸的雪。

席作存刚想要走下阶梯,余光中发现右侧檐下站着一个人。

他转过头望去,对方正低头整理面前的花束,席作存走上前。

秦止宁看见眼前出现的鞋子,疑惑地抬起头,随后睁大双眼,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么早就遇到他了。

秦止宁赶紧站直,问道:“考完了?”

席作存垂眼,笑着说:“嗯。”

秦止宁抚了抚手中的花,然后将它递上前。

席作存挑了挑眉。

“送你的,庆祝考试圆满结束。”

她又补充道:“虽然只有三朵,但是这是郑叔叔今年培育的茶花里最漂亮的,被我先薅走了。”

席作存的手贴着她的手滑过,捧起花,指尖的触感似有似无,激起皮肤一阵酥麻。

“谢谢。”

“雪下的也不大,我们直接走吧?”秦止宁提议道。

席作存自然是说好,于是两个人并排走入如柳絮翻飞的风雪之中。

片片雪花落在面前层层交叠、极其规整的六角花瓣上,更显得茶花的颜色明艳灿烂。

“我晚上就要回家了。”

席作存心里默默无奈:真是严谨,说陪考完就真的是考完就走。

“我送你。”

秦止宁摇摇头:“太麻烦了,你好好休息吧。”

旁边的人叹了口气,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秦同学,让你的男朋友发挥点作用吧!”

秦止宁:“……”

搬着行李箱下楼比上楼轻松多了,到了一楼她在宿管阿姨处登记后,就推开门上厚重的防风帘走出宿舍大门。

刚推着行李箱挪动几步,一双关节有些泛红的手直接接过,没给秦止宁反应的时间,将行李箱挪到右侧。

秦止宁瞄了一眼逐渐变大的雪,不远处还传来阵阵惊呼。

她掏出伞。

“我来。”

秦止宁:“我来打伞,分工合作嘛。”

因为要打伞,她的右臂紧靠着席作存的左肩,为了不让他淋到,干脆最后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秦止宁:别说,还真省力气。

伞不算大,秦止宁的左边肩膀落下雪花,融化,留下水渍,她把伞又往右边挪了点。

这段路说长又不长,说短又不短。

脚踩在雪毯之上,发出嘎吱的轻响。雪凝结整个世界的声音,将喧嚣吞没,落下,只留下静默。

进了门,席作存先是垂下眼说道:“把衣服脱了。”

秦止宁低低一声“哦”,将羽绒服脱掉,席作存抱着衣服拐到旁边,然后拿着毛巾回来,直接将她的头拢起来。

舒服的绒毛在头发上轻柔地擦动,席作存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笑着说:“你怎么左边头发湿透了。”

秦止宁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伞太小了,你这儿也是湿的。”

空气中只有毛巾相擦的沙沙声。

秦止宁半仰着头,眼镜浮上一层雾气,她伸手将眼镜摘下来,手下滑的时候和席作存的手臂相碰,她的手腕正好搭在对方的小臂。

席作存的动作停下,他的手还拢着她的长发。

衣服和发丝上的融水在温热中慢慢融化,蒸发。

席作存捧着秦止宁的脸,慢慢逼近,轻声遵循她的同意:“可以吗?”

眼前的面容在灯光的照耀下一半掩在阴影之中,她缓缓点头。

接着,秦止宁脑袋一闪,突然回神,“等一下。”她轻轻推了推席作存的胳膊:“坐着亲好不好,我会站不稳。”

于是席作存脱掉外套,跟在秦止宁身后,慢慢悠悠地挪到沙发旁边。

他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秦止宁摆了摆手:“你坐吧。”

席作存听话地随着她的指示坐下。

秦止宁走近,正对着他站着,席作存抬眼,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秦止宁思考了一下,说道:“你腿能不能再合上一点。”

席作存缓缓勾起嘴角,将膝盖回拢了一些。

下一秒,秦止宁跨上来,面对面坐在他腿上。

席作存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秒,他动了动喉咙,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姿势。

秦止宁扶着他的肩膀,点点头:“就这么亲吧。”

获得了许可的席某人轻笑一声,按着她的背向下,迎上去。

不同于第一次,这回虽然依旧轻缓温柔,但他的唇舌像钩子一样,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在秦止宁的口腔里缠绕、撩拨、轻转,不断探索,慢条斯理地作弄她。

秦止宁难耐地哼了一声,她偏过头躲开,缓缓喘着气:“别……别舔那儿,好痒。”

席作存盯着她盈满水光、微张的双唇,声音低哑,喃喃道:“是吗?”

他的手向上,扣住她的脖子,再次吻上去。

突然,秦止宁一激灵,倏地攥紧手下的衣物,她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唇齿相交之处溢出破碎的呜咽声。

她缩了缩脖子想要向后躲,但却被席作存放在她后颈和腰间的双手禁锢着。

她的睫毛颤动,接着感受到一股温热的血腥味道。

席作存慢慢放开了她。

秦止宁无力地垂在席作存的胸膛,看着面前被她拧的变皱的布料,然后她抬起头,目光落在席作存的嘴唇上。

秦止宁瞬间站起来,转身走到了卫生间。

席作存看着她有些慌乱的背影离去,垂下头,深深叹了口气:真是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

秦止宁靠在梳洗台旁,一脸懊悔地捂着头:我居然……

她生无可恋地抬头,凑近镜子,画面中模糊的人影眼角泛红,嘴唇红肿。

她使劲揉了揉双唇,然后活动活动嘴,低声说:“好麻,好痒。”到了后面,席作存直追着她敏感的地方,不断挑弄,她实在忍不住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秦止宁叹了口气,将门打开走出去。

席作存正站在不远处,听到响声,他偏过头看过来。

秦止宁背手,缓缓将门关上。

她先去桌子上拿了眼镜戴上,然后朝席作存走过去。

无声地对视了几秒,然后开口: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人都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道歉。

席作存先开口,看向她:“对不起,我不应该强迫你,在你挣脱的时候还继续亲。”

秦止宁眨眨眼,一头雾水:什么强迫?我不是自愿的吗?

她呆呆地点点头:“嗷……没事儿。”然后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的下嘴唇:“那个,你嘴疼不疼,药箱在哪儿,我给你上药。”

席作存这才反应过来,他伸出大拇指碰了碰嘴唇,挑挑眉。

他温柔地笑了笑,但因为破碎的嘴唇,显得整个人像艳丽的妖孽。

秦止宁眼神发散,咽了咽口水,然后倏地回过神,不自然地咳嗽两声。

她重复道:“药箱在哪儿?”

席作存给他指了指方向。

秦止宁拿着棉签,靠近。

她动作轻柔,眼神一动不动地落在伤口上,药液点点敷在上面,激起一片清凉。

“好了。”

趁她收拾东西,席作存低声道:“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什么这样?”

席作存:“……”

他视线紧紧跟随着她:“没什么”,心里一动,然后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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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作存推着行李箱将秦止宁送到进站口。

“好啦,我进去了。”她接过箱子。

高铁站人潮汹涌,细碎的交谈、急促地脚步、机械的广播声混作一团,但他们却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

“我走了。”

“好。”

……

没人动弹。

席作存伸手将秦止宁的围巾掖了掖:“我看着你进去。”

秦止宁看了看周围,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撞进席作存的怀中,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

不过几秒,席作存还未来得及回拥,她就放开了。

大庭广众之下拥抱,对于秦止宁来说真的是巨大的挑战,她的脸颊都隐隐有些发烫。

她拉上行李杆,仰头直视席作存,轻声说道:“拜拜,下学期见。”

席作存张了张嘴,最后只低声涌出了一声:“嗯,下学期见。”

秦止宁转身走了两步,顿住。

回家的路程她经历了很多次,而这一次却如此不同。

她一直坚定地在单行道上行走,从未停下,也从未回头。

回头是因为有了惦念,离别才有了不舍。

秦止宁转过身,看向远处模糊了细节的人影——

如擦去玻璃雾气,阳光重新照射而入。

她挥了挥手告别。

在她的身影消失在入口时,席作存的手机嗡的一声。

他打开——

小铃兰:【我会很想你,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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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日子没什么特别,平淡如水,但肉眼可见的是,所有人都投入到迎接新年,阖家团圆的氛围中。

逼近年尾,回乡的人越来越多,秦止宁有时候出门都会和嬉笑打闹、跑来跑去的小朋友们撞个满怀,每天午后都能听见后院门外啪啪啪的摔炮声音。

秦止宁不过年,过去顶多给门上贴个尉迟恭秦琼,有时候懒了什么也不置办,家里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今年她想了想,不仅购入了春联,还买了两个大红灯笼准备挂门口。

除夕一大早,她便拿着胶带、春联站在铁门前摆弄。

周围很多家也正围在门口,贴春联挂灯笼,非常热闹。

火热喜庆的红色洒满了整个大地。

秦止宁驮着梯子,将灯笼挂好,然后打开开关试了试,在灿烂的阳光下,只能隐约看见如火星的光亮。

她还搜罗了一些剪纸和中国结,分散布置在屋子的各个角落。

做完一切后,秦止宁拍了个照片,发给席作存:

【拯救年味儿计划.】

没想到他下一秒就回复了。

【灯笼是你自己挂的?】

席同学可真是一眼就发现了华点。

秦止宁岔开话题:【现在在干什么?】

席作存看着来来往往假笑的众人:【在看猴子杂耍。】

秦止宁:【抵制动物表演,从我做起。】

席作存笑了一声,吓得经过的佣人手抖了抖。

席作存走的更远了些,靠在巨大的柱子后打字。

【假猴子。】

秦止宁一头雾水:假猴子?

他接着问道:【那你呢,晚上要做些什么?】

秦止宁将猴子搁到一边,回道:【不做什么,在家看春晚。】

席作存收了手机,拐过几条长廊。

秦止宁为了表示对除夕夜的尊重,还是打算稍微认真一点,做几道菜,来都来了,不枉她还贴春联挂灯笼,如此隆重地布置一番。

只有她一人,也并不着急,于是秦止宁一边听着歌一边在厨房慢悠悠地做饭,顺便用萝卜雕了几朵花。

最后雕刻大师沉迷其中,将买回来的四根大萝卜全霍霍完了,最后只能加上一道清蒸萝卜花,用胃解决掉。

等她做了两荤三素,摆放到餐桌上的时候,已经是20:15,春晚已经开始了。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开头的歌舞节目,打开手机向席作存讲述了刚才萝卜雕花的事。

隔了十几分钟,她已经快吃饱了,席作存还没回——

应该是在和家里人过年。

小品一年比一年难看,秦止宁没什么精神地看完整个节目,起身将碗洗了,然后提着袋子走出门。

巷子有一群小朋友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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