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来临之前还有一次元旦假期。伟大的湖西中学也没有让人失望，放了一晚上假让学生可以有个元旦晚会。对于全凭自愿，不强求的宣传标语和每个班都要有一个的硬性指标，云鹤想骂人。好在这不用在操场跑圈，压抑了许久的情绪迎来的发泄的机会。不用云鹤喊了一下就已经报了三个了。

第一二节课联排，中间不下课。云鹤趁着中间的时间，去给付子恒送名单，顺便把做好的数学题给徐志交差。当然在那之前，云鹤先去看了看林风。

林风的班里应该在小测，但动笔的人的很少，甚至动的人都很少，里面只有那个时种在转。碍于不是正常下课时间，云鹤看一会就走了，但某人从门里出来了。

“这么想我吗？”林风上来就要腻歪，好在云鹤很清醒，退了一步。

“我来给老付送元旦表演名单，顺眼看看你。”

“那您眼神有点不好，看了那么长时间，我物理试卷都做完了。”

“你们那是都做完了，我还以为是不会。”知道物理是啥东西的云鹤有点惊讶。

“大部分人是，但是你男人我，特别厉害。”

“……滚。再见。”走到一半又转身从自己兜里掏出来两块巧克力，塞到林风兜里接着走。

“等一下……算了，没事，到时候你就知道。”林风话说了半截，对着云鹤挥手。

“最好是好事。”云鹤转头看遮天他，笑眯眯的眼睛透漏出危险。

“大概吧。”

云鹤知道那件事实在元旦前一天彩排的时候。许是教学楼太过安静，操场的排练声音特别清晰，班级里不少人都开始心猿意马，云鹤坐在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以为会平静过去，直到林风把他叫走了，说是要彩排。

“？？！”云鹤看着彩排单上自己跟林风的名字一脸问号。

“不用担心，我已经把海选过了。”

“拿什么过得？”

“魔术。”说着不知道从哪讨不来一个塑料假花给云鹤。

“你还会这个？对，你还会这个，”云鹤想起来那个奖状。

“那你要变什么？”

“不变，我要唱歌。”

“？？！”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这就是你当时要跟我说的事吗？”

“真聪明。”

“我不要，你自己去吧。”

“从现在到放寒假的烤肠。”

“……”

“从现在到放寒假的干脆面。”

“……”

“从现在到放寒假我都在下面。”

“……”

“我教你玩新活。”

“……”云鹤很不值钱的心动了，但还是很有骨气的没身动。

“给点提示呗，云鹤，要怎么才愿意？”

“原因。”云鹤这才开始正眼看林风。

“……想跟你多点不一样的回忆。”冬天的小风吹得人脖子瑟缩，林风故意装可怜，两根手指划拉着围巾上的飞机图案。

“……彩排你自己上，还有唱什么？”

……

林风声音清冽，唱歌是意料之内的好听，他在彩排唱的《天亮之前说再见》。直到夜晚落幕晚自习放学，陪着林风一圈一圈跑的时候，云鹤脑海里会响起，直到现在云鹤，风铃微动，树叶沙沙，林风的声音也会自动响起。

“水花只能看在雨天

烟花要绽放在黑夜

……

像我舍不得和你说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