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想安慰别人,却反过来趴在别人肩上哭了一大片这种行为,脸皮薄的云某人在吃完半包小鱼条后还没缓过来,到现在还不敢跟林风对视,只敢偷瞄。对此,林某人抓住一次笑一嘴。
“你笑什么?”云鹤边擦嘴上的油,边控诉林风。
“你这个样子很像那天我们亲嘴的隔天早上。”
“……”
“顺嘴说一下昨天周六放假,是不是可以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一下,补……”
“呀!时间不早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作业没拿给李光。”
起身欲走的云鹤被林风抓住,按倒。
“他人缘这么好,不差你。”
“这你就不懂了吧,按他的说法是他眼睛被我养叼了,没有我的字,他抄不下去作业。”
“我也一样,没有你,我……”
云鹤这时展现出来与找林风班级完全相反的反应力和速度。林风将云鹤手拿下来,悄悄靠近观察云鹤表情。
“离开这几天,学了不少啊,这都能听出来。”
云鹤到嘴的“去死。”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住。
太阳落得很快,等到下午日薄西山,两人才出宿舍门。林风看着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走在前面生闷气的云鹤,一撮毛在他发顶迎风摇曳,和他主人一样,容易躁起却又很好揉顺。
“云鹤!”
“干嘛?”
“抱。”
早已经不知道因为什么生气的云鹤,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在最后一抹余辉中抱了上去。那残照里,树枝在地上留下不规则的剪影,看似死寂光秃的土地在低温中得以休养生息。
羁鸟归林,云与风相伴而行,一切都是为了再飞行。
暖黄色的路灯接替,伴随着教导主任的哨声,旁边的脚步声逐渐慌乱。
“走了。”
“走吧。”
十几岁的少年对于未来总是迷茫,但我们云鹤作为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却恰恰相反。他知道目标在哪里,却总找不到脚下的路,只好用最笨的办法把所有的路都走过。所以他奋起过,堕落过,现在因为想要跟着风走才找到这条路。他很肯定这次自己不会是一个人,就像他在拐角回头,看到了同样站在拐角的林风。眼睛告诉他它没看清任何东西,但云鹤就知道有人在陪他一起走,尽管和他背道而驰,尽管此时就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