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失落与疑惑

卞言努力扯起的笑容，在丁玲眼中显得格外刺眼。同为女子，丁玲又怎会看不出卞言的失落。以往对卞言的敌意，在这一刻竟莫名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知如何言说的复杂情绪。

“那你也要…”丁玲张了张嘴，本想安慰卞言说“也要幸福”，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她心里清楚，若卞言失去曹操，又怎么能幸福呢？丁玲注视着卞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赶你走的。因为，能欺负你的只有我…”卞言嘴角微微上扬，算是回应，可笑意却未达眼底。

及笄礼结束后，回曹府的路上，马车缓缓前行。车内气氛压抑，卞言一直低着头，手中下意识地揪着衣角，一声不吭。曹操察觉到她的异样，想尽办法逗她开心，一会儿讲个俏皮话，一会儿拿出街边买的小玩意儿，可卞言只是随便应付几声，眼神始终黯淡无光。

“言儿，你这是怎么了？”曹操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满是关切与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卞言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消沉。

卞言抬起头，看了曹操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嗫嚅着：“公子，我没事，许是有些累了。”可她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曹操还想再问，却被卞言轻轻打断：“公子，言儿想歇会儿。”说完，便侧身靠在马车一角，闭上了眼睛，可那滚落的泪水，还是被曹操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