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要答应她。】
子桑:“可是她说要动闻渡了。”
子桑抿唇,突然很生气:“她真是个坏东西,我以后再也不会叫她阿姨了,走的时候也不会说再见。”
【好,】系统应和:【她已经开始动闻渡了。】
子桑:“!”
系统:【这段时间闻渡不在就是在处理这件事。】
系统早就知道这件事,但是与子桑的任务无关,就一直没说。
子桑眼睛都气湿润了,他大声道:“我不要和你谈着件事!”
邹依柔没有被子桑吓到,淡淡抿了一口茶,平视子桑时也显得居高临下。
才18岁,还是个孩子。
她有很多法子对付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不想谈,那就没有谈的必要了。
她挥挥手,让人把子桑送走。
他们不知道现在子桑住在符听南家,或许知道,也不在意,将子桑送到原本小区隔了几条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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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天已经黑了,子桑也没带手机,打不到车,索性离得不远,他一点一点往回走。
子桑踢着小石子,声音有点闷:“我好想闻渡。”
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受伤是闻渡帮他处理的,被原身的父母赶出门外时是闻渡收留他的……如此种种,子桑觉得他像哥哥一样可靠。
子桑熟门熟路的,从老地方拿出闻渡的备用钥匙进了屋。
里面没人,灯是暗着的,周围的东西和他走的时候大差不差,桌面上甚至起了一层薄薄的灰。
子桑打开灯,也不管沙发上有没有灰,一屁股拍了上去。
“我不开心了,系统。”
子桑没有叫邹依柔阿姨:“季燃他妈妈好欺负人。”
系统:【嗯。】
子桑抱着自己的腿:“他还叫季燃小允,好奇怪啊,小名吗?”
“我哥哥都是叫我桑桑的。”
“她是坏人,”子桑眼里的世界很简单:“但季燃是好人,季燃会把垃圾留着扔到垃圾桶里。”
系统沉默了一会,看着子桑子桑愤愤不平。
它说:【想知道季燃后面的故事吗?】
子桑眼睛亮了一下,重重的点头:“想!”
【季燃有个哥哥叫季允,后面出车祸死了,季燃的母亲,也就是邹依柔面临丧子之痛,郁郁寡欢,精神出了问题。】
【季燃的父亲带她去见了很多医生,但是都没有用,季允是她的心结。后面他们生下了季燃。】
季燃前半生的不幸,系统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平直的电子音没什么感情,子桑却很难过。
主角攻受的原生家庭都不好,主角受家暴的爹,主角攻控制欲极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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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咬住下唇的软肉,没注意,用了点劲,顿时疼的自己倒吸一口凉气。
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脸又小又白,腮确是红的,他疼狠了,张着嘴含含糊糊的说:“系统先生,好疼。”
系统:【没事,没破。】
子桑张着嘴,可以看到里面的柔软的舌和被咬的艳红的唇肉。
只是自己咬了一下,就喊疼,娇气死了。
子桑:“哦。”
他闭上嘴,还想说什么,门被人从外面猛然打开,是很久没见的闻渡。
看到熟悉的人,子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他的眼泪不是一下子全部涌出来,而是聚在眼眶里,等到眼眶包不住的时候,再往下滑落。
闻渡是跑上来的,呼吸急促,他把气喘匀,慢慢直起腰。
这个地方已经被他小姨还有小姨夫找到了,他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出去住了酒店。
这个房子是他刚来这座城市时租的房子,房东看他可怜,收的费用也很低。
后来房东一家要去国外,他就用当时所有的积蓄把这个房子买了下来,算是一个念想。
这个房子已经很老了,闻渡也没有动过重找房子的念头。
房子还能住,他本人又很懒,就一直没动。
现在要重新找房子了,但每当这个念头出现时,他就会想到子桑。
小小的,软软的,眼睛很大,也很有神,看着他的时候亮晶晶的。
嘴巴也小,上唇的中间有一颗小小的唇珠,下唇却很丰润饱满,里面的口腔泛着粉,呵出来的气都是甜的。
整个人都是香香的,馥郁浓稠的香气,让人想深陷他的皮肉里去闻。
脾气稍微有些大,但只敢窝里横,被别人欺负时只敢用水润润的眼睛瞪。
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却很容易被欺负,住他家就是因为被一对神金父母赶出来。
闻渡想到又骂了一句:“神金。”
他原本在外面处理事情,结果符听南打电话说找不到子桑了,他立马放下手中的事去找。
两人见面时,闻渡一拳打在符听南脸上,后悔把子桑暂且交给他照顾。
符听南结结实实受了一拳,也没说话。
符听南已经报警了,现在在警局看监控。
闻渡原本是想说说子桑,但是看到子桑湿润的睫毛,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他走过去坐下,把子桑抱到自己的怀里。
子桑跨坐在他的腿上,腰被一双大手搂住,膝盖是跪在沙发上的,细嫩的皮肤被粗糙的沙发磨出一层粉红。
子桑比闻渡低,但是跨坐在他的腿上时,就比闻渡高了一截。
子桑吸了吸鼻子,开口就是哭腔:“你这几天去哪了啊。”
“我……”闻渡原本想说自己只是在外面住了几天,但是子桑的眼泪落在了他的脸上。
闻渡一时愣住,眉眼松动,他仰着头去看。
屋里开着灯,子桑背对着,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闻渡动了下,才看到子桑的表情。
眼眶里包着泪水,眼神很悲悯,像是渡世人的小菩萨。
但仔细一看,却好似有层膜。
悲悯是真真正正的悲悯,心疼也是真真正正的心疼,目光像看他,又不是看他。
就像……
在看一个书中的人物。
闻渡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什么书中的人物,怎么可能,自己好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活着。
还有喜欢的人,怎么可能是书中的人物。
就算是,那子桑,也一定是他的变数。
闻渡笑了一下,凌厉的脸温柔下来:“我出去处理点事。”
子桑知道邹依柔对闻渡下手,却不知道邹依柔到底做了什么。
他也不能说出这件事,于是搂着闻渡的脖子问:“什么事情呀。”
子桑在撒娇。
认识到这一点,闻渡的耳朵红到滴血。
闻渡:“上次来的是我小姨和小姨夫,他们的儿子赌/.博,输了很多钱,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我的住址,”闻渡冷笑一声,眉头压着:“问我要钱给他儿子还债。”
子桑坐直,很紧张:“你给了没有。”
闻渡揉了揉他的头发,无所谓的说:“给了。”
“嗯……嗯?”子桑猛的收紧牵着闻渡脖子的手臂。
脸贴近脸,鼻尖抵着鼻尖。
闻渡呼吸一窒,鼻尖全是子桑身上的香气:“一人给了50万。”
他挑了挑眉:“够判十年了。”
子桑摸了摸闻渡的头发:“你好聪明哦。”
闻渡灼热的手还搂着他的腰肢,有点烫。
闻渡忽然就笑了:“想听听我的童年吗?”
子桑抿了抿唇,有点期待的问:“可以吗?”
闻渡:“是你的话,当然可以。”
在很小的时候,闻渡就失去了他的父母,被小姨和小姨夫领养。
一开始小姨和小姨父对他很好,后来就发生了改变,非打即骂任何事情都要让着他们的儿子。
而转变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已经把闻渡父母的钱全部私吞完。
当时住的房子是村里的二层楼,是闻渡原本的家,被姨父姨母占领后,闻渡只能从自己宽敞的房间住到逼仄的小阁楼。
小阁楼的窗户被封的很死,闻渡趁姨父姨母不注意的时候,拿了一个刮胡刀的刀片,过了很久很久,才把窗户上所有的木头和钢丝全部锯开。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14岁的闻渡徒步跑到这座城市。
之后,闻渡在的每一间房间,窗户都要留一条小缝。
子桑听完闻渡平静的讲自己的过往,眼泪又往下掉。
闻渡粗糙的指腹擦过子桑的眼线,皮肤被磨出一片粉红:“怎么,心疼我?”
子桑呜咽的点点头。
沙发的布料实在是粗糙,子桑只是跪了一小会儿,膝盖就有一点疼,他一边掉眼泪,一边挪动位置。
放在他腰间的手倏地收紧,闻渡声音暗哑,在这个偏凉的夜晚,竟然惊出一身汗:“别乱动。”
他目含欲色盯着子桑泛红的脸颊和微微有些肿的唇:“心疼我过的苦是吗?”
“让我亲一下,我就不苦了。”
他不避讳谈到往事,这三个人已经被他解决的差不多了,和子桑说,只能让子桑心疼他。
心疼一个男人,就是心动的开始。
哥哥说,不能随便给别人亲,但是哥哥可以亲。
闻渡,在他心里也是自己的哥哥。
“好吧,”子桑点点头,伸出一根细白的手指:“只可以亲脸哦。”
闻渡没想到子桑会答应,他急切地吞咽了几下,捧着子桑的脸亲了上去。
鼻尖抵进子桑细软的脸颊,唇狠狠吮着,满鼻满嘴都是馥郁的香气。
子桑呜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