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樱花开了又落下,赤井秀一在组织里马上要暴露的时候真的玩儿了一票大的,差点没把朗姆给抓住,而朗姆不知道提前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成功跑掉了,至于那个扮成朗姆的老人,更是什么事都不知道。
只有琴酒在嫌弃朗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赤井秀一潇洒地回去,并且还询问他已经得知身份的苏格兰需不需要FBI的帮助,苏格兰只是摇摇头,然后调好了咖啡,并且在上面进行拉花,他在咖啡上画鸭嘴兽也越来越熟练了。
本来苏格兰和莱伊最早还在店里你来我往地试探对方。结果被实在看不下去的鸭乃桥论当着两个人的面将身份说出口,不求他俩放下互相的戒备,至少确认在对付那个犯罪组织的立场上是一致的吧?
后来,后来诸伏景光用谴责的表情看向店长,他为什么变成FBI了?
“赤井的主意。”鸭乃桥论说道,“总比你真实的机构暴露到那边要好。”
诸伏景光:“……”
“被层层FBI保护的FBI遗孤?”这是指他吗?这对吗?
鸭乃桥论希望诸伏景光能够早点习惯这种事,不习惯也没有关系,反正早晚会习惯的。
伊达航最近在带后辈,是刚刚调进搜查一课不久的,因为对方名字的读音和他的名字一样都是“Wataru”,所以他们两个干脆号称“Wataru”兄弟,一色都都丸还在那里吐槽说写出来的字根本就不一样吧!不过看他们两个关系是真的好。
“一色你看什么呢,你这家伙刚进来的时候也和高木涉一样冒冒失失,迷迷糊糊的。”雨宫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想起来,你都成长成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了!”
一色都都丸:“……我刚进来的时候有那么冒失吗!”
“不怎么冒失,主要是迷糊。”雨宫回忆了一下,说道,“而且差点就因为帮不上什么忙而调离搜查一课了,不过你有你能做到的事情。”
不是所有人能一个电话就把鸭乃桥论叫出来的,鸭乃桥论大部分时间任性的很,但是如果是一色警官打的电话,哪怕没有案子他都会出来。
“希望高木能适应米花町的工作强度。”至于一色都都丸自己?因为论会很喜欢各种各样的案件,所以他也已经习惯和源源不断的案件为伴了。
雨宫稍微给自己补了妆,说自己还要去带佐藤,就不多和你聊天了。
一色:“……搞的我好像很清闲一样。”然后他开始处理文书工作,不出意外又是一堆钓鱼线导致的案件,要么就是市面上不该流通的毒药,这些犯人都是从哪里搞到的毒药啊!
然而,其中一个放到搜查一课的一个案件让他稍微注意了一下,这个案件本身确实是搜查一课的管辖范围,只是有侦探发现好像有人在窗户上动了手脚,并单方面认定这个在窗户上动手脚的人就是真正的凶手。
一色都都丸把这个案子都整理完之后压在最上面,等到下班之后他直接给鸭乃桥论打了电话,“论,我有一个稍微有些疑惑的案子……”
“有疑难案件吗?!”还在鸭嘴兽甜品店二楼看相当无聊的新闻的鸭乃桥论直接跳了起来,“是什么样的案件……窗户被动了手脚,密室杀人案吗?”
“窗户都被动手脚了应该不至于是密室杀人吧?”
“在这里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鸭乃桥论说道,“我们去现场,薰衣草屋。”
一色都都丸和鸭乃桥论到达现场的时候,有一位口头禅为“鄙人”的侦探正在那里高谈论阔,认为把窗户动了手脚的人就是凶手。
鸭乃桥论躺在那位死亡的大小姐旁边去查看尸体,而一色都都丸则是向附近的同僚询问:“那是哪个侦探?”
“好像是个叫时津润哉的高中生侦探,说是破获了不少案子。”这边的警察说道,“不过一色警官您过来了应该就不需要……”
“没事,我也想听听这位高中生侦探的破案思路。”一色都都丸说道。
鸭乃桥论大概是已经查看完尸体,抬起了头说道,“我也稍微有些奇怪,为什么窗户会是撬开的。”至于死者完全是自杀。
时津润哉这才咳嗽两声,说道:“鄙人就直说了,鄙人认为把窗户动了手脚的就是凶手。这样非常方便凶手进去行凶,而大小姐死的时候没有一点防备,所以我认为女佣的嫌疑最大。”
“是吗?一色警官倒是认为女佣没什么嫌疑。”鸭乃桥论说道。
一色都都丸:“……”
出现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有这样的推理。
时津润哉被噎了一下,然后嘀嘀咕咕道:“但是有机会动窗户还有让大小姐毫无防备的情况只有那个女佣啊?”
“你好像默认了动窗户的就是凶手。”一色都都丸稍微有些严肃地说道,“你有考虑过其他的可能性吗?”
“显然,他要是考虑了就不会说出动窗户的人就是凶手的高论。”鸭乃桥论说道,“就连我这个一色警官的助手都知道,有的时候两件事情是没有关联性的。”
时津润哉没有继续说话。
而鸭乃桥论则是继续说道:“这个案子说不定还有搜查三课的工作范畴……”
诶等等,不对?
管盗窃案件的是搜查三课来着,那为什么每次怪盗一出现他们这里却是搜查二课干活?
搜查二课难道有什么对怪盗特殊专案组吗?
“搜查三课,那是什么意思?”有警察问道,然后被同僚敲了一下,“笨蛋,一色警官助手的意思是说,动窗户的人涉嫌盗窃,并且不是本案的真凶。”
“哦哦听懂了,原来女佣是无辜的。”
经过法医的再次确认之后,大小姐确实是自杀,根本没有什么真凶存在,至于给窗户动手脚的人搜查三课已经开始调查。
至于那位女佣则是专门跑来向一色都都丸和鸭乃桥论表达了感谢,“如果没有你们,我一定会因为受不了警方盘问而自杀的!”
鸭乃桥论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看向一色都都丸,他只是突然想起都都那句“破解疑案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所以最后他只是笑着说道:“能理解一色警官的优秀之处真是再好不过。”
一色都都丸:“……警方的盘问有那么吓人吗?”
“是会让觉得自己没犯案的人忍不住大吼大叫的程度。”鸭乃桥论随口一说,他又不是没被警方盘问过,血之实习案影响了他人生的五年,幸好都都的存在将他从那五年的深渊中拉了出来。
一色都都丸说自己大概理解不了,鸭乃桥论说因为他是行动快过脑子的笨蛋,在看到有人可能死亡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下去救人。
一色都都丸没有和鸭乃桥论说自己在案件结束后和时津润哉稍微谈了谈,大概是有关于被冤枉之后给他人带来的痛苦是难以言喻的,所以侦破案件还请慎重,不要轻易下定论。
这次冤枉了女佣可能导致她一辈子一蹶不振也说不定。
时津润哉说一色警官,你没有在说女佣的事儿。
一色都都丸说反正最终会导致的悲剧都是一样的,他是撑过来了,但是女佣呢?会不会因此憎恨自杀死去的大小姐,憎恨动手脚的蟊贼,憎恨说她是凶手的你?
时津润哉不说话了,只说他会好好反省的。
鸭乃桥论看向一色都都丸,最后只是说道:“笨蛋都都。”
“为什么又说我笨啊!”
越水七槻不久之后接到了朋友的电话,对方说自己在做女佣的时候差点被当做一件案子的嫌疑人被抓起来,幸好有一色警官证明了她的清白,如果之后有空的话越水你和我一起去拜访他们吧。
越水七槻笑了笑,说道:“你平安无事就好,我们到时候约个时间一起去警视厅慰问好了,我听说东京那边的案件特别多。”
“诶?!越水你怎么知道……哎呀,我又问蠢话了,一色警官的名字在网络上都能查到。”
在两位好友唠完家长里短之后挂断了电话。
一色都都丸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伊达航的精神状态稍微有些萎靡,他问道:“伊达最近加班加的很多吗?”
“伊达大哥最近一直在蹲守一个犯人,这几个晚上都没休息。”高木涉说道,“而且伊达大哥今天还打算蹲守。”
“要带着高木你去吗?”雨宫问道,“既然如此的话高木你可得机灵点,别那么迷糊了。”
高木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时候他才看到雨宫手上的东西,“雨宫前辈,这是……?”
“米花町特产的钓鱼线。”雨宫说道,“我看你们不如把这个当陷阱用,这玩意登米刑事他们上次测试连卡车都能挡住,根本弄不断。”
“……?”这玩意真是钓鱼线而不是什么魔法道具吗!
“没事,高木,你习惯就好了。”一色都都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是运用了什么高端技术,反正现在米花町的钓鱼线已经卖到快脱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