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紫鸢生气了,真的生气了,迹部景吾清楚明白了这一点,不,不只是他明白,而是整个网球部都能感觉到越前紫鸢的怒气,吃饭的那天以及之后的一段时间,紫鸢一直对他们都形同陌路,不理不睬。即使走个面对面,她也能将他们忽视到底,从他们身边走过连个眼神不吝啬给予,对此种状态,大家都有点莫名其妙,其他女人想接近他们都来不及,她对他们反而视而不见。而且这么多天过去了也该消气了吧,对于这种状态单细胞动物的芥川慈郎和向日岳人反应的最明显,爱吃的蛋糕不再吃了,也很少睡觉了,就连练习时也变得心不在焉,死气沉沉的。
而迹部景吾现在的心情只有用郁闷两字来形容了,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过一个人,该死的铃木麻衣只会给他找麻烦,当天就已经跟母亲谈过了处理了铃木麻衣这个麻烦,要不是看母亲的面子才不会对她一忍再忍的,以前不是不知道她的嚣张,也知道她耍的那些手段。只不过她的那些做法正好帮他解决了那些烦人的母猫们,可是她这一次却犯了个大错,居然让紫鸢生气,还让她误会了自己。可是他又纠结了,他为什么要在意紫鸢是不是生气是不是误会自己啊,他们只是同学而已啊,最近迹部景吾就在这种郁闷、纠结的情绪中反反复复,他也曾试图去以前经常会看见她的图书馆后面寻找,可是都没有碰到,这样弄得他火气很旺,网球部的人也就跟着很倒霉了。真是太不华丽了,非常的不华丽!
经过前几天的事情,紫鸢决定要加快调查的脚步,在确保忍足家的人不会有危险,揪出幕后黑手后就离开,其实她并不生那些网球部人的气,也并不气迹部,她看得出来,那天在她要出手打那个女人之前,迹部是要替她解决那个女人的。在说那个事情也跟迹部没有关系,她又怎么会迁怒与他呢,之所以对网球部的人视而不见,避而远之是因为她真的是闲麻烦,他们是那么耀眼的存在,走到哪里都会是焦点,不自觉的散发着自己的魅力,而自己是想低调的生活,所以才会一直躲在幕后,所以才会隐藏自己的实力相貌,就像夜晚和白天她更喜欢夜晚一样,她知道自己是属于黑夜的。而网球部的人和自己是不同,现在的她还不想被带进阳光里,同样她也不想把他们带入黑暗,所以各自过各自的生活走各自路才会是最好的选择。而关于铃木财团的事情,她就交给库索去搞定了,不用过多的说些什么,她只需要告诉库索以后她不想再见到或者听到铃木家的任何消息,库索就会知道要做什么,怎么做,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不过听库索的意思,应该是有人替他们解决了铃木财团。不管了不管了,交给他们就好,我只要结果。
第二天仍旧照常去上学,紫鸢刻意最后一个进教室,就是为了躲着那些闪亮生物,一切如往常一样进行着,尽量减少着遇见他们的几率。迹部一直陷入自己的纠结中,其他人更是抓不到紫鸢的影子,所以同班的忍足就被赋予了好好跟紫鸢谈谈的这个重任,可是紫鸢仍旧有办法躲过去,这让忍足很是挫败,看着下课铃声一响,拿起书包就走的越前紫鸢,忍足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这个其貌不扬的女生竟然会给网球部造成这么大的影响,现在的网球部天天被低气压笼罩着。得赶紧想个办法才是啊。
这样的情况不知不觉中持续了半个多月。刚开始是紫鸢故意跟大家保持着距离,但后来是真的没空理他们了,最近在忙着查忍足家的事情,因为暂时不想美国那边知道她在日本,所以她没动用手头上的势力,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每天才会这么匆匆忙忙的,真是的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做可是很辛苦的,她已经好多年没有亲身办事情了,果然人是不能懒惰的啊,被惯的太厉害也不是一件好事啊,她还真是怀念她的手下们了,找个机会给他们涨工资吧,多累啊。但累归累想要查的事情也都查到了,事情也就好办一些了,爷爷之所以会进医院完全是因为家里的内鬼,还好他老人家发现的早,才不至于要了性命,只是中了毒,但毕竟上了年纪身体经不起折腾这才住了院,不过爷爷也真是个老狐狸,扩大自己的病情,任由族里人互斗,留下那个内鬼没有处置掉,给他假消息,让他们放松警惕,这个事情连忍足侑士都不知道,只有他的父亲我的叔叔知道,这样做一则是要揪出幕后黑手,因为他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要致爷爷于死地的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不敢轻举妄动,二则可以借此机会一举打击觊觎忍足家家业的宵小之辈,而最重要的是要看看忍足家那个未来继承人的本事了。叔叔立志做一名医生,对家族事业并不敢兴趣,所以忍足侑士从小就是被按照继承人的标准来培养的,这次的事情也算是对他的一次考验。可如果仅是这样的话倒是不用紫鸢担心了,也可以任由事情按照计划发展下去,只是事情似乎并没有他们想到那么简单,到底忍足家得罪了什么人,家族的纷争既然会引起日本□□的关注,甚至插上一脚。看样子得彻底查查了,我可以在白天保护侑士,可是晚上离开学校后我就没有办法了,还有爷爷和叔叔的身边也需要人来保护,他们自己的保镖在□□面前可是不够看的。
正想着事情的我,突然感觉有人靠近,感觉一下是熟悉的人,也就卸下了防备,哎~算了不躲了,躲得我都累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没多久就要离开了,无所谓了。收拾心神准备吃自己带来的午餐。“看吧看吧,我就说小鸢一定在这里。”我还是没有抬头继续吃着午餐。不过我不理他们,不代表他们也会这样做“小鸢小鸢我是慈郎啊,你怎么都不理我啊,我好难过啊,最近你都在躲着慈郎,是慈郎做错了什么吗?如果是的话慈郎道歉,小鸢不要不理慈郎啊。”我能感觉到慈郎就蹲在我的面前直直的看着我,说话的声音也都带着哭腔了,小心翼翼的,仿佛我再不理他,他就一定会哭出来似的,那声音听起来很让人心疼。我放下筷子无奈地抬起头看着他,也不意外的看着网球部的其他人,还有那个明显不再那么华丽的迹部大爷,我楞了一下,他这是怎么了,感觉憔悴了好多,眼底也有掩饰不住的黑眼圈,他最近一定没有好好休息,作为一名运动员却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过仔细想想我也确实在这半个多月里连看他一眼都没有,看着迹部望过来的眼神我又突然觉得好笑,怎么像个被抛弃地小狗啊,我被自己的想法给雷了一下,如果让这位大爷知道我把他比喻成了小狗,一定又要说我不华丽什么的。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环视着网球部的众人。这帮天之骄子,各个都异常出色,我是何德何能得到大家的认可,都到这一步了,就试着和他们接触接触吧,看看他们到底适不适合做朋友,也许本质里她也还是渴求着阳光的照耀吧?!眼光转到慈郎那,看得出来这个小家伙是很想扑过来吧,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了,估计我要是再不开口,他保准会哭给我看的。就这么跟慈郎僵持了5分钟,真是败给他了,慈郎跟我们家佑也太像了,我就受不了这种撒娇攻势。放下手里的饭盒伸开双臂:“过来吧。”慈郎见状开心的就扑了过来,差点把我扑到,我有一瞬间都感觉自己像他的妈妈了,还在那一遍一遍摸着他的头发说着“慈郎,乖”呵呵。
“呜呜,我以为小鸢再也不会理我了,害得我都吃不下蛋糕,也睡不着觉了,小鸢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我犹豫了一下答道:“好。”见状岳人也扑了过来,跟慈郎一样抱着我猛蹭,眼泪也是叭叭的掉个不停,我无奈地摇摇头,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你们的厚爱啊:“好了,不要哭了,又没有怎么的,大男生的动不动就哭可是很丢人的。长大了可是还要娶媳妇的。”其他众人听到这句话集体恶寒~~~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切,逊毙了!”穴户亮。 “以下克上。”日吉若。恕我笨拙没有明白他们的意思。“呵呵,总算没事了。”忍足侑士有些欠扁的声音响起。我不自觉地皱着眉头,这个人真的是我的哥哥吗,要不就让他自生自灭得了,省得费我心神。忍足侑士在那天迹部将自己喜欢很久的钢琴转让给紫鸢的时候就觉得在这两人之间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以下是忍足侑士的心里独白)紫鸢是个从外表看起来很平凡的一个女生,没有出色的外表,华丽的装扮,更是少言寡语的,可却是在无形中给人一种想要靠近的感觉,迹部虽然平时总是在提起她时嘴里时不时的挂着这个不华丽那个不华丽什么的,但眼神却在不经意间追随着她,估计这点连迹部本人都没有察觉到,该说是旁观者清吗,呵呵。在琴行遇到紫鸢是个意外,她弹琴的样子,她的歌声仿佛是在她身上镀上的光环一样,美极了,像是天使坠落人间。在场的所有人都移不开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女人一定不止表面看着这么简单,也一定还有好多事情等待我们去发掘,要不是看出好友对她似乎有些意思,我早就会下手了。对了还有那让我记忆深刻的一笑,那是我头一回知道了中国的那句:一笑倾人成,再笑倾人国是什么意思了,这笑容要是再配上美丽的面貌可真是要到了红颜祸水的地步了。为了帮朋友一把,我促使了那顿午饭,可铃木麻衣的到来却是个意外,她的搅局也让我看到了另一面的越前紫鸢,凌厉的眼神,冰冷的气质,看着这样的她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过她似乎对迹部有什么误会,大概看铃木麻衣的表现认为她是迹部的女朋友吧,临走时还警告迹部管好自己的女朋友,头一次有人敢用那种口气跟迹部说话,可是看样子迹部却没心情计较这些。接下来就是半个多月的不理不睬,她见到网球部的任何人都当作是没看见,直接无视过去,来的最晚走的最早,很明显的刻意在避着他们,整个网球部因为她的原因完全处于低潮期,压抑的透不过气来,迹部更是挨个操练他们,天天用他的破灭的轮舞曲轰炸着他们,自己也搞得憔悴疲惫不堪,忍足终于忍受不了决定找迹部谈谈,可谈过才知道,这个人别看做什么事情都精明的很也很有魄力,可唯独在感情方面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白痴,完全不明白自己已经对紫鸢动了心,一直在自己独自生闷气,又不知道自己气的是什么,郁闷自己的郁闷。可是该说的他这个朋友都说完了,该帮的也都帮了,这不鼓动慈郎来开展撒娇攻势吗,有些事情是需要当事人自己想明白的,别人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