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非凡的大街中,莫城纪和神离走在街上,两人穿着并不华丽,但是街上行人纷纷侧目。因为俩人容貌出众,特别是莫城纪,当然还有神离的不“矜持”。
“阿纪,快来看,这个好漂亮啊!,我要,你买给我。”她们私下里已然熟络,神离指着一个五颜六色的布偶,兴致勃勃地说道。
莫城纪有些无奈,可依旧很开心,跑着到商贩的面前笑着问:“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板一身肥膘,将脸都挤到了一起,灿烂地笑着说“客官,你真有眼光,这个是我这儿卖的最好的,一个3文,如果你买两个我给你算五文。”
莫城纪看着流着哈喇子,目不转睛盯着布偶的神离,满眼的星光。
“要几个?”
“俩。”神离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一个,符四小姐一个?”莫城纪肯定地问道:“看来你和四小姐的关系真的很好。”
“那是当然了。”神离两手拿着布偶在莫城纪脸上晃悠,一手抓住他的手催促道:“啊纪,我想要。”明明是宰人,却说的相当理直气壮。
“好。”宠爱的眼睛盯着神离不放,以至于自己付了多少钱都不知道。
拿到布偶的神离走起路来,都是蹦蹦跳跳的,走了两步后,转身歪着脑袋对着莫城纪说:“啊纪,走咯!”眼睛忽明忽暗,但始终有他。
“好。”莫城纪应声答道,然后快步追上,俩人并排站立,看着彼此,走着走着手也慢慢连在了一起。
待他们走后,一旁变戏法的铺子伸出俩个探头探脑的小脑袋,其中一人眼神寒冰,另一人嘴角微微上翘,看了旁边女子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游丝,别担心啊!你那‘傻妹妹’不会有事的。”
“担心她?”游丝脸上写满了问号?弄的诗阙一愣,但是转眼间就明白来:“那你是担心他身边的那个小子。”
游丝看着他们走远了后,才缓缓说道:“那小子是我父亲最得力的护卫,也是世上最锋利的剑,怎么能有软肋呢!”眉头紧蹙的样子是真的担心。
“是吗?可你父亲的剑,刚才一门心思在神离身上,看都不看你一眼。”
“那是因为我易容了,所以他才认不出我的,若认出我,一定不敢越礼。”
“行。”游丝以为诗阙不信,又补充道:“莫城纪此人,一向严于律己,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是一块白布,我怕神离把他染黑了。”
“你就不怕那小子把神离变白了?还有你真的以为,郭威没有对你有半点怀疑?”
诗阙说话如往常一样平静,但游丝的心里,却如同一颗小石头打入湖中久久未平,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另外胡夫人的小院中,此时也有些热闹,符罗依在炎炎烈日下扎着半马步,但汗水却很久才会有一滴,而且出来的不是很情愿。
她自己没有多累,到是给她拿伞的下人都累倒了几个,而现在帮她拿伞的下人也是满头大汗的,替她挡了大半的太阳。
另外一边,丫鬟拿着装满茶水的茶杯随时待命,就这样胡绿衣都还很心疼,紧张的盯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生怕她累坏了,一有个风吹草动就让她别练了,眼泪哗哗的直流。
“果然,我看罗依就是一时新鲜,没意思。”这是金媛说的,然后扭头就走了。
符彦卿微微眉头一皱,看着金媛的背影倒也没说什么,回过头来问:“你们如何看?”
“五妹可能觉得好玩吧!坚持不了多久的。”符金盏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因为她知道,符罗依吃不了苦。
以前父亲也亲自交过,但符罗依连一天都坚持不了,就哭着说不练了,就算是现在也没有一点练武的样子。
符昭信微微一笑:“三妹,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符金盏不知道自家二哥,葫芦里买什么药,却也丝毫不在怕的:“赌什么?”
“赌糖人。”
符金盏一愣,不以为然:“二哥,你要吃糖人?”。
“不是我吃,是别人吃。”
符金盏眼睛一亮:“二哥,莫非是哪个女子不成?”这下符彦卿也饶有兴致,但结果让人失望。
符昭信微微一笑: “不是一个,是很多个,三妹妹恐怕你要数数府上有多少女眷了?”
“什么?二哥你要请这个符上的人吃?”
“对。”符昭信看起来胸有成竹,令符金盏疑惑不已,但是说出去的话又怎么能改口呢!继续问符昭信:“二哥,你赌多久?。”
“二个月。”
“好,我赌一天。”
旁边的邢烎安安静静的看着,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当别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符罗依身上时,她的目光却停在了我的身上。
没过多久,已接近晌午,众人接准备吃食,人渐渐散去,此刻仅留邢烎一人独坐看台。
突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惹得众人肚子咕咕直叫,只见神离蹦蹦跳跳的就过来了。脸上笑的像一朵花一样,紧接着一个五颜六色,丑不拉几的怪物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无言,好看不?”神离很得意。
“丑。”
“不可能吧!这明明就和你一直带在……差不多。”神离说到后面语气都弱了几分,收到我警告的眼神,瘪瘪嘴不再说话。
莫城纪也紧随其后。到了我面前时,礼貌而不失风度地行礼:“四小姐。”
我没有回答,他也并不在意,只是继续看着神离,一双眼睛明亮而干净。
符罗依渐渐练的不耐烦了,嘟嘟嘴说道:“四姐,好累啊!能不能改天再练。”
“随你。”
“好耶。”符罗依欢呼雀跃,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天渐渐变黑。
“查的怎么样?”
“邢烎原本也是大户人家,后来家道中落入青楼,再回来遇到了你父亲。多年以来吃斋念佛,不于任何人结仇,反而乐于助人。几年前救过一个少年,现留在府里一直帮她做事。”
“少年什么身份?”
“不知道,我会继续查的。”
“孤儿?”
“或许是,听下人说,来符府几年没有任何人找过他,也没有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双亲。”
神离继续开口:“那名男子应该是江湖中人。”
“怎么说?”
“那孩子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稳重,重要的是他的招式和我们有些相似。”
“七杀门。”
窗外闪过一道巨大的闪电,照耀着每个不安的脸庞,倾盆大雨骤然落下时,每个人都能有安身之处吗?
神离听到窗外的声音便打开了窗户,可是刚打开就关上了,嘴里嘟囔着:“啧啧啧,这雨下得真大。”
“解忧呢?”
“恩?”神离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问起她,但还是回答:“解忧一如既往盯着你。”
“他的家人如何?”
“妹妹在袁符做丫鬟,弟弟嗜赌,母亲疾病缠身。”
“无言,你怎么会突然问起她?难不成她不简单?”
“如果简单怎么能在如此挑剔的符三小姐待数年?”
“我怎么没看出她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呢?”神离更加纳闷了。
我没有回答,望着豆大的雨滴散着在窗户的背影发呆,记得十年以前也是,不同的是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了。
邢烎一个人在屋里独坐窗边,感受着偶然间路过的雨水的洗礼。过了很久,似是有人进来,转身过来一看,脸上笑容浮现出来。亲切的叫着:“小鬼,快过来坐。”
“不用了,邢夫人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来人一袭黑衣,像是刚退去了稚嫩,散发出了成熟又不甘的魅力。
邢烎不再客气:“叫你来确实有事。你去跟踪……无颜,看看她此次回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无颜?邢夫人可是说的符四小姐。”
“不错。”
见鬼畜没有动静,邢烎知道他有疑问,若是常人也是有的吧!邢烎一笑而过,说:“你想问什么便问。”
“四小姐回来有些时日了,为何突然要查她?”
邢烎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鬼畜:“你觉得无颜是怎样的人?”
鬼畜面无表情想了一下:“冷漠无情。”
“哈哈”邢烎委婉一笑,有在回忆,可也只有一瞬间:“鬼畜,她和你一样,曾经很善良,但现在,我怀疑,我不允许别人打破我的平静”
“是。”鬼畜虽然不理解,但是依然照做,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实早已经将邢烎当成了家人。
门外符昭信路过,与鬼畜匆匆对视一眼就此别过,俩人眼中没有嫉妒,更像是礼貌的问候。
但一旁的名为小黑的黑皮肤下人,却有点坐不住了:“少爷,他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有什么资格要和你争邢夫人的宠爱?。”
“小黑别胡说,鬼畜不是这样的人,他们是在谈正事。”
“哦。”
符昭信又“轻声细语”地说:“小黑我记得你也到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改天我帮你打向媒婆听一下,”
小黑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立刻激动地应承下来:“少爷,你看我是配哪家的小姐好呢!做个上门女婿也行呀!”
符昭信看他贼眉鼠眼的,实在想不到有哪家小姐会看上他,敷衍地说:“我帮你留意留意,说不准哪天就成了。”
心里也在打着自己的算盘,对这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有小黑一个人在那里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