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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二十九章 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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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触感,流连在他脸上的指尖,喷洒在脸上湿润的热气。

又来了……

乐鱼不敢动,身上的人撑手离他只有几寸,悬掉的发丝轻轻划过脸颊,就算是在黑暗中看不清,也能嗅到那股清香,是让他魂牵梦绕的气息。

在漆黑的空间内,似乎隐约能看清那人的身形轮廓,从突起的肩线往下画去、至腰线凹进去,一手就能揽住。

伸出手去,只抓住了几缕发丝,发丝从手心里轻飘划走,留下些微微酥痒。

黑暗中传出了一声戏谑愉悦的轻笑。

“亲我。”

脑子里的最后一根理智之弦绷断,双手乍得环抱住身前软玉,两人距离拉得更近,脸与脸的距离就在咫尺,热潮般的呼吸在两人鼻息纠缠,呼吸声大如雷鸣,心跳更快。

“你还在等什么?”

鼻尖被湿润的软物触碰,浑身一阵颤抖。

“你抖什么?不就是舔了舔你的鼻尖?”恶意愉悦的语气毫不掩饰地挑逗,黑影偏头在耳边吹气轻语,居高临下地指令道,“我让你亲我,你听不见吗?”

“不应该。”乐鱼声音在隐隐发抖。

“为什么不应该,难道你在梦里就不爱慕我了吗?”

黑暗里忽地闪起了赤黄的烛火,一闪即灭一闪即生,光亮映在床榻人身上,白洁如玉的身躯上,犹如夕阳将落时掠过湖水的丹黄浮光。

“这是在做梦,亲我。”不同于方才的命令口吻,这一声是轻声请求。

丹黄光斑闪到了这一张俊秀的面容上,噙笑含春,那是他熟悉得几乎要融进骨子里的模样。

“小鱼儿。”

微仰头的一寸,双唇轻轻触碰在了一起,从脊髓而升起地震颤至于脑子,脑子迷糊不清,又渴望更多,因而柔软陷入更多,一点点的试探深达内里魂与魄的追及,一点星火点燃干柴再至熊熊燃烧,无法自抑。

“哈……”

及至从整夜荒唐梦里苏醒,屋外微光透入,尚未天明。

乐鱼呆呆坐在床上,感受到自己亵裤里的难堪,整整半个月的荒唐梦境让他疲惫不堪,又食髓知味。他自己羞愧万分,又畏惧陆敬观瞧出异端,因此才一再躲着陆敬观走。

呆呆抱着腿侧头靠在膝上,眼神虚空地望着自己床前桌上那口宝剑,那是大人送给他的礼物,不仅是剑,还有身上的衣服、脚上的鞋履、头上的发簪……无一不是陆敬观给的,他只是想做一把大人的一把剑,又怎么能肖想至此……

可如果他不说呢,如果他讳莫如深,不将爱慕大人的事说出去呢,只要像之前那样呆在陆敬观身边就好。

就这样做。

——

“你今个起得好早,我还以为清晨的朝阳与你无缘了呢?”沈玉昆坐在桌旁阴阳怪气。

“嗯,确实不该,这不就遇见你了吗?”陆敬观嘻嘻一笑,心知肚明这厮就是想抓他谈公事,两人你追我藏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旦被沈玉昆抓到,非要在书房关一天不可。

两人各自坐于小案前用两碗青菜肉末粥,佐以一点咸菜小料,沈玉昆压根没打算用餐,他从小养在公主府教养极好,向来遵守食不语,就如陆敬观所想地那般,他是专门来找陆敬观的。

“我这几天要出门一趟。”

“去哪儿?你书桌上的公文已经堆成小山了。”

陆敬观低声附耳吩咐了文墨几句,文墨称是径直出门去了。

“去鬼市。”陆敬观这才应答道,无视了后半句话。

“哈?”

“我昨夜找吴语细谈过了,不会有出什么麻烦事,就去散散心。”陆敬观不作声息地将碗里热粥喝完,拿一旁放好的巾帕轻轻擦了擦嘴。

“他既然说无事,应该不会出错……”沈玉昆有些犹豫,几年与吴语的共事下来他深知吴语的能力,可是他担忧陆敬观的安危,他对于触及陆敬观安慰一事上像是老母鸡护小鸡般的态度,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你为何要去鬼市?”

“好奇,好……”陆敬观靠上倚背,直言不讳,看见沈玉昆逐渐愠怒地俏脸,连忙把剩下地玩字咽进了肚子,半路拐弯言道,“好去打探些消息,让你能抓住那伙人,竟敢在边境无税交易,知法犯法得严查。”

“你一个人不准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君主不临阵前。”沈玉昆呵斥道。

“我带了乐鱼,他陪我一起去!我是微服出巡,你总不能让我带一堆人吧。”陆敬观连连投降,他知晓沈玉昆对自己的性命或许比他自己更加看重,“我保证遇险立刻跑,你知道我想跑没人拦得住我。”

五年的日子,乐鱼的武功剑技已经高于陆敬观,吴语也勉强评价为“尚可。”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毕竟吴语对着陆敬观的武艺都能评价“招式蠢钝,行动迟缓。”

“那孩子的确做事认真,聪慧过人。”

而且乐鱼前几年就在帮着沈玉昆处理政务,沈玉昆深知其聪慧心细,处事一丝不苟。

见沈玉昆面色稍霁,陆敬观心知妥了,“是也,对了,你知乐鱼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什么异常?”沈玉昆面露疑惑。

“……就是,嗯……那孩子最近不怎么愿意见我。”陆敬观甚为难堪,“这几年他总是在我身边,日日相见,现下他已经躲我半月了。”

“我、我怎知其中原委?!想你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招惹了乐鱼。”沈玉昆霍然站起来,疾步走出几步,“我还有公务要处理,给你五日,五日内不回城,我便派军迎你这位不务正业的君主回来。”

沈玉昆心头撞鹿,半月前无意中在乐鱼面前提及了陆敬观喜欢男子一事,回想起当时乐鱼听后状若神游的模样,再加上陆敬观说半月不见他……那大概就是因为自己说漏嘴造成的……可纸包不住火,乐鱼迟早有一天会知道陆敬观爱男色一事的。

嗯,他不过是提前知会了,再说那小子这么亲近陆敬观……应该不难接受吧?

沈玉昆无法对陆敬观启齿此事,离席跑了。

“诶!”陆敬观瞧着沈玉昆姿态奇怪匆匆地走了,喃喃自语,“奇怪。”

看这反应,是不是沈玉昆给那孩子说我什么坏话?陆敬观琢磨不出。他来到燕国五年多了,老就把陈年往事抛诸脑后,你让他一时想起自己原本深爱男风,着实有些困难。

盯着大开着门外风景良久,拍手叫人进屋,“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奴婢应道,“辰时三刻。”

看了看另一小案上摆放着热粥,热粥都变冷粥了,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我还要怎么办?如果真的厌烦了,不如亲自来告诉我一声。”

“将桌案上的吃食收了吧。”等的人估计是不会来了。

言即刚落,就有人跨步进来,“大人,我还没吃。”

处于变声期的乐鱼,声音还保留了一点孩童的稚嫩,习惯性地微撒娇声,倒是恍若许久未闻了。

“你难得会迟。”一霎那什么抱怨烦躁都被抛诸脑后,烟消云散了,笑着迎上前去,半个月未瞧见的孩子似乎又长高了点,就只比他矮上半个脑袋了,“怎么终于肯见我了?”

“嗯,因为我想和大人一起出去游玩。”乐鱼十分坦诚,“只有我与大人。”

五年来他一直在鼓励乐鱼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这让这孩子逐渐在他面前越来越坦诚,总能说出一些让陆敬观意料不及的话。

“咳,走吧。”太过坦诚,反倒是陆敬观不好意思,执其人手匆匆往屋外走,“你的早食我让文墨备好,挂在马匹马鞍上了,咱们直接去吧。”

陆敬观笃定乐鱼一定会来。

乐鱼闻言笑得更灿烂,乖乖应道,“嗯”。

——

“张兄,久等了吧!”朔方西城门稍偏隅处,陆敬观带着乐鱼两人骑马与张子敏汇合。

“确实迟了些,这位是?”张子敏有些意外地看着乐鱼。

乐鱼在朔方素为闻名,半张脸地青纹可谓是声名远播,要想要换身份,就只得做些特殊处理,这些专制的粉末涂上虽能遮住脸上斑迹,但却含毒,长期遮瑕则会有损身体康健,因此陆敬观并不让乐鱼使用,目下短暂几天临时充用遮掩身份,倒是便宜。

“我弟弟,怎么样是不是长得很是俊朗?”

没有胎记的脸更显得五官优越,尚未完全褪去稚气,多了一丝圆润,锐利但不伤人,着实是俊美无涛的少年郎。

“的确。”张子敏若有所思地颔首,少年英才,周身气度观之便能笃定此子当前途无量。

“很有眼光。”陆敬观得意洋洋,自家孩子哪里都好。

“晚辈陆鱼。”乐鱼拱手礼貌道,来的路上陆敬观已经简要告知了乐鱼张子敏的身份,和他所欲何为。

张子敏笑眯眯地捋了捋,他下额续着地一小缕胡须,“可婚配否?”

婚配?陆敬观大震,脱口而出,“张兄,你是否玩笑乎?”

小孩才十六如何就能成亲了,陆敬观一口回绝,张子敏也不好多言,挥手出发,整个商队十几人拉着一辆大马车往西北而去。

货物都装在那辆大马车内,陆敬观回头瞟了一眼车队。

“陆兄,为何方才对你如此排斥我说及你弟弟结亲?”张子敏驾马走到陆敬观身旁,小声相问。

“他太小了,还没到时候。”

“诶?”张子敏奇也。

陆敬观给自己撰的家境是燕君远亲在朔方做些小本生意,张子敏派人细查了一番都被陆敬观做了手脚,因此深信不疑。

他原本以为陆敬观猜到他想要做亲家的想法,觉得家境配不上自己弟弟,却没想到原因竟是这个。

“男子十四便能成亲,令弟应该不会未及十四吧?”

身子骨遂还有些少年纤细,但模样也不小了。

“那倒不是。”

陆敬观骤然惊觉,是啊,此间男子十四就能成亲,而乐鱼年下十六已经能成亲甚至有孩子了,可自己还下意识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对待。

“年已十六,但他自幼丧母,是我一手带大,我可舍不得让他这么早离开自立。”陆敬观只得半真半假地讪讪道。

“唉,真是可惜,我家有一小妹,姿容妍丽,原本还想与陆兄结成秦晋之好。”

“嗯……那就让两个孩子见见,若两人真当郎情妾意,再结不迟。”陆敬观犹豫了一瞬,纵然他再不舍得乐鱼,可总不能误了那孩子的终身大事。

原来一直呆在自己身边的小孩真的长大了,他也算得上半个老父亲吧,不知在他脱离这个世界前能不能瞧见大鱼生小鱼,心中既幸福又怅然。

两人在车队最前头低声交谈,走在稍后的乐鱼一会欣悦一会又难受了起来,他武功高强,耳目清明,只要仔细去听都能听见。

唯有捏紧了马鞍努力遮掩难安情绪。

越往西北走树木越发低矮,走到了日落天黑,张子敏吩咐在沿路安营过夜,点了篝火做饭。

陆敬观拉着乐鱼坐在偏僻篝火旁,等着其余人进帐安睡,才缓缓开口道。

“我在等你开口,你躲了我半月,究竟为何?”

五年来,他自觉渐渐已将这孩子的心结逐渐结开,一点一滴的在自己面前见见长大,已经成为举止得体的惨绿少年了,除了在自己面前还总是流露一些孩子的娇气,但这一点也很可爱,他也总是纵容,应该无忧才对。

究竟为何?

乐鱼眼里神色复杂,他一向直言自己心中的爱慕之情,可现下爱慕非彼爱慕,他却不敢再说。

因为我爱慕你,我想与你行夫妻之礼,做夫妻之事,但我不敢让你知道,我万事都能告诉你,但唯有此事我不敢开口。

乐鱼张了张口,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丹黄的篝火映在陆敬观的白玉般的脸上像极了昨夜梦中人。

那时那人在耳边说的分明说的是,“亲我”。

陆敬观第一次见乐鱼表情如此,纠结痛苦、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一下子有些慌神,“好了,好了,我不过问了就是,你不愿说就此揭过,重要的是,不要再躲着我了,知道吗?”

不愿说就算了,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秘密,只是他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孩子长大了,不愿和他交心了。

“知道了。”

夜幕深沉,偶有凄惨鸟鸣声传出,篝火安静地燃烧着,照亮着乐鱼地半张脸庞。

两人都静默地望着篝火,不发一语,过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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