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你总会做一个梦,梦到自己一直在爬云梯,但不知道前方是哪儿,后方又是哪儿。只是在向上爬,有点像西西弗斯。庆幸的是你很平静,就是在走流程,你不会问自己为什么要爬,也不会问终点在哪儿。
也许就是只要过程你不讨厌你就不在乎结果。有点像你现在的样子,如果真的会死,至少现在你很平静。
你被墨问养成早上他吸你血的习惯,也不多喝,有时候就是吸一口他就不吸了。他的瞳孔颜色在吸血的时候有时会微妙的泛出金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吸收了你的血液,现在他也有了神的基因。
“有不舒服的地方吗?”你问他,他莫名其妙的看着你,要说不舒服也应该是我不舒服。“没有就好。”
日子有些像一潭死水,如果不主动改变,就会维持原样,但你不讨厌,所以懒得改变。很多时候其实你都觉得自己像是个活死人。一个容器。你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但是很多人都问你你要什么。
或许只是简单活着,让爱的人活着。
当生命受到威胁时,就会迸发神力,希望墨问在遇到危机的时刻,你的能力也能一样保护他。因为你和墨问其实都活在生死线上,随时有可能遇到被刺杀的情景。
所以平凡有时甚至是一种馈赠,但你们俩都不可能平凡了。
“今天上班吗?”
“不上,教你骑马。”他让周末取回了你寄存的骑马装,让你吃完饭去换。
等你换完你看墨问穿了套黑白相间的骑马装。因为跑马场的马没有一匹温顺的都很烈,所以他建议你先与马培养感情。
我还是一眼看中那匹珍珠白的汗血宝马,“小姐真会挑,这匹马是家主的马的伴侣。”
“啊?”我看向墨问,墨问走向他自己的马,是匹黑色的闪电,因为额头有金色的印记。但他的马是纯血马,怎么还跨品种谈恋爱的。不过这样说来我们好像也是哦。
“先试着给它喂草吃。”周末拿了一篮草让你去喂。
“它有名字吗?”
“有的,阿芙洛蒂。”行吧,名还挺长。
我拿出草试着投喂,结果它完全不搭理我,呃呃呃,不饿是吧。
墨问过来指导我要轻轻抚摸马再给它喂草。ok我学,结果第一步抚摸它都不让我摸,呵呵,也不是非学不可。墨问看这匹马确实看不上我就笑了说让我和他一起骑闪电先。毕竟闪电听他话。
闪电确实乖巧多了,首先抚摸就摸了,接着吃草也吃了,但是我骑它它就给我使绊子,这不就搞笑了。
我一脸愤怒的看着墨问,墨问一脸好笑的看着我,意思是这和他可没关系。
“要不后面你天天喂它,再试试。”
不试了,没意思,回家了。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因为老是被吸血,总是容易困。
我说困,墨问也就不闹我了,带我回房间睡觉,等我睡着他就去处理公务了。
这次再做这个梦,梦的场景变了,云梯变成了雪山,我一直在往上爬,但反而是在往后退。这就让人觉得痛苦了,我不想爬了,于是我掉入了深渊。等醒来我难以克制自己哭了一会儿,或许我不应该让墨问吸我的血,但是我无法拒绝他,也无法拒绝自己想呆在他身边的心。
依照之前心理医生的医嘱,我依旧记录自己的情绪日记,今天情绪不对,估计是因为没有得偿所愿骑马。人生不可能永远得偿所愿,总会遇到求而不得的情景。如果自己沉溺于这种情绪就会蹉跎时间,重要的如何解决它,是真的放弃还是嘴上放弃。
我不甘心,还是想骑阿芙洛蒂。
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3点了,我出门又去了跑马场,这回没有穿骑马装,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外面套着白色羽绒服。
我看到阿芙洛蒂在与闪电亲昵,它们依偎在一起,无视你的到来依旧保持亲昵的动作。或许它们并不想被骑,只是无奈在这里。如果是这样,我就不想骑马了。可以换其他兴趣爱好,就像我的身体或许也不想当我的容器一样,它有时会反应不良,不良的情绪,不良的神经性头痛,不良的肠胃不舒服,据说胃是第二个大脑,会反应主人的情绪问题。
我去了小花园,虽然是冬天,但有银杏树,我随手拿了墨问的一本书打算坐在长椅看会儿书。确实很久没给他念诗了,自己也很久没有念诗了。
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干脆就不去想它,问问自己不想要什么,用排除法选出最终自己想要的,这件事做起来不会觉得痛苦,只有热爱,才能坚持。如果哪一天呆在墨问身边你觉得痛苦了你大可以离开。
你知道爸妈是养儿防老,因为是利益共同体,所以他们希望你过得好。你也知道墨问是需要自己的血,而自己不能接受墨问变得虚弱,最后被其他血族打败。
但是自己变得虚弱也是难以容忍的,而你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仿佛困在原地就会后退。只能让墨问少吸你的血了。如果他爱你他会克制的,应该把自己的真实感受告诉他。自己害怕变得虚弱是人之常情。
如果我无法变成更好的自己,就违背了天命。我应该是有天命的,只是还没找到它。我经历的还太少。
就像fate里面,选择做正义的伙伴,总是有一定代价。救少数人还是多数人也是必须要面对的选择。
让墨问去吸其他人的血,我无法做到。
看着墨问虚弱,我无法做到。
看着自己虚弱,我无法做到。
三选一那只能自己虚弱,虚弱到什么程度,嗜睡是好事吗。高三了,应该考虑下以后的规划,是你选择大学,而不是大学选择你。所以也是你选择的容器,而不是容器选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