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桐要闹她,希莞浑身火辣辣的烫,她没有潘安桐那样的情趣,只有油然而生的羞耻感,遍及全身每一根汗毛,她的眼睛晶莹,似有泪珠,“别,求你。”
潘安桐见不得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当下住了手,把衣裳都递给她。
希莞做早饭,潘安桐又在床上赖了好久,回味了回味昨晚的滋味,才舍得起床。
被人从后面拥住,希莞浑身都哆嗦了一下,潘安桐在她耳边低笑,“吓到了?”
“昨晚弄疼你了没?”
希莞的耳朵嗖的一下红透了,装作没有听到。
“疼的话告诉我,下回我轻点。”
“待会儿,要不要帮你上点药,昨晚都出血了。”
他的热气全都喷洒在她的脖颈间,很痒很痒,他含住了她的耳唇,舌尖在她柔软的耳上绕来绕去。希莞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缩着脖子,“别……”
“怎么了?”
“不喜欢这样?”
希莞没有说话,他像是蜻蜓点水般开始一下又一下轻啄她细腻洁白的颈子,“那这样呢?”
“喜欢吗?”
“你别这样……”
潘安桐埋在她的脖子里嗅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低笑,“哪样?”
希莞感觉仅仅只是一个晚上,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以前从不会这样。哪怕他就是爱说些浑话,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
她在他怀里艰难转过身来,有些难为情道,“你……能不能别老这样,随时随地……都发情。”
潘安桐哭笑不得,他作为一个男人对自己老婆正常的生理以及心理的需求,怎么在她口里,就成了这么禽兽不如的存在了。
“那你说,我该怎样?”
“是一天一次,还是两天一次,还是三天一次……”
希莞的脸臊得慌,真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能在青天白日里张口就来这么隐秘的事情,“你别说了……”
“那你总得告诉我,该怎样吧,不然,我一看到你,就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
“你给我立个规矩,否则,我可能真的忍不住。”
“我不知道……”希莞推开他,“你走开……”
潘安桐懂得如何挑逗她,也懂得何时该适可而止,玩过了火,只怕人家会跟他闹脾气呢。
两人吃饭,希莞之前从未觉得跟他在一块吃饭会这么别扭跟不自在。难怪网上总是说,谈恋爱的时候明明大大方方的,可刚结了婚,就像是谁都不认识谁似的。
希莞抬头,就跟他对视上了,见他饭没动多少,倒是一直瞧着她。
希莞不理他,自顾自吃自己的,她担心自己一开口,他嘴里指不定还要说出什么荒谬的来。
潘安桐等了好一会儿,终于道,“吃完了?”
“还吃不吃了?”
希莞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摇摇头。
“正好,我还没吃,过来喂我。”
希莞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有些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很惊讶吗?”
“小孩子才需要喂,你又不是小孩子。”
“可老婆,我就是想让你喂我怎么办?”
希莞不理他,他爱吃不吃,吃个饭还这么多事,她收拾好自己的碗筷就要走,潘安桐笑了笑,“老婆,你现在不喂我,那今天晚上我能做出什么更过分的来……”
希莞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没皮没脸的还笑。
他翘着二郎腿,像个爷一样靠在椅背上,等着她,希莞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上前。
谁知她刚走到他面前,一个天旋地转,她就跌到了他的身上,入目,是他近在咫尺的脸,该说不说,这张脸,足够吸引人,但美中不足的,就是时时刻刻总犯贱,原本一张好看的脸,没有好看,只有讨人嫌。
潘安桐端着碗递给她,挑了挑眉,示意她拿着。他名义上在吃饭,实则眼睛没离开过她的脸半分,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一碗饭见底,潘安桐道,“嗯,今天的早饭不错,从未吃过这么好的早饭,老婆,你的手艺还真不错。”
希莞不理他,嘴比抹了蜜还甜呢,不过,她不吃这一套,她起身,但奈何他不松手。
“潘安桐,你放开。”
“老婆,你叫我什么?”
刚喂了饭,希莞不知道又触到了他哪根神经,他又犯病。
“老婆,都结婚了,是不是该改口了,叫声老公,嗯?”
“不叫老公,那我就永远也不放手。”
希莞咬了咬唇,声音短而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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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莞羞红了脸,在心底里咒骂了一声“禽兽”后推开他跑走了。潘安桐自觉有些尴尬。
晚上,希莞在浴室里洗澡,她没料到潘安桐会忽然闯进来,“啊”了一声,手疾眼快拿起一旁的浴巾遮住自己的身子,手指着他,气急败坏道,“你……你出去!”
“这里也是我的浴室,我为什么要出去?”
希莞不跟他狡辩,他愿意洗,就让给他好了,希莞抬脚要走,可他堵在门口。
希莞极不情愿道了声,“你让开。”
潘安桐果真让开了,可希莞刚要出去,他就往右堵住她,她往左,他也就往左。
“你!”
潘安桐挑眉,“我怎么?”
希莞去推他,“你让开。”
潘安桐握住她的两只手腕,“一起洗?”
潘安桐不说还好,一说,希莞就像炸了毛的猫,“潘安桐,你滚开!”
潘安桐非但没有滚,反而一只手去勾她的浴巾,浴巾本就围得不严,他轻轻一碰,就顺着身子掉了下去,希莞浑身一凉,全身再无一遮蔽之物。
她抬头看到潘安桐满是戏谑的眼睛,她上前去捂他的眼,“你不许看。”
潘安桐倒也任由她这么捂着,因为该看的,他已经看到了。
希莞着急,想要去拾地上的浴巾,但她的手还捂着他的眼睛呢,腾不出多余的手来,而且,潘安桐长得高,饶是卯足了劲,她的另一只手也碰不到。
看着脚下近在咫尺的浴巾,希莞心里叫苦不迭。
潘安桐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是怎样的一个窘状,决定不再逗她,忽的揽住她的腰,送到自己身上,一个转身将她狠狠的压在了钢化玻璃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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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桐,不要……”
有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可被欲望裹挟,在兴头上的人,根本看不到。
嘴唇被咬出血来,在两人的口腔里蔓延,唇角溢出难耐的呜咽……
“希莞……”
她将脸深埋进枕头里,双手紧紧揪起身下的床单,洁白的身躯映衬着红色的鸳鸯床单,那样曼妙诱人……
她缩在他的怀里,他吻沉沉入睡中,她哭红的眼睛,“希莞,我爱你……”
……
第二天,希莞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睁眼就看到潘安桐趴在床边,一动不动的打量着她。他端过一旁的早餐,“你醒了,来,尝尝我做的早餐。”
潘安桐看她掀起被子看了看,“你放心,昨晚洗完澡,我已经帮你把衣服都穿好了。”
希莞没理他,要起来,他去扶她,帮她垫好枕头,潘安桐扯下一小块面包,递到她嘴边,“来,尝尝。”
希莞偏过了头,看着窗外蓝蓝的天。
潘安桐知道自己昨晚做得有些过分,可当时在兴头上,他就像被邪祟上了身,脑子被欲望裹挟,根本不受理智控制。
无论潘安桐说什么好话,希莞始终保持着一个动作,完全把他当作空气,潘安桐坐在床边,看着她被阳光照亮的侧脸与脸上细小的绒毛,“希莞,昨晚的事,是我的错,可……可我是爱你的,我爱你,才这样控制不住自己。”
“你……你要是觉得生气,就打我,骂我,别不理我,好不好?”
“如果以后你觉得疼,或者……你不想,你可以告诉我,我会轻点,或者……等你愿意了,我们再……”
“你别说了!”
他握着她素白的手,打在自己的胸膛上,“希莞,你生气,就打我,别憋在心里,是我的错,是我让你生气的……”
希莞始终没有反应,这副沉寂的样子,潘安桐也无能为力,她如果冲他发脾气,骂他,打他,他也还好受一点,知道如何改正,可她就这样静静躺着,看不出喜怒哀乐。
“你以前还跟我说,不吃早饭,会生病,劝我吃早饭的,现在,你连自己的话都忘了?”
“我知道早上刚醒来不想吃,但是好歹也要吃点,是不是?”
潘安桐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上前揽起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拿过一旁煎好的面包来喂她,耐心劝道,“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做早餐,味道可能不好,但老婆,好歹也赏个脸,你老公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不对?”
无论潘安桐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不理人呢。
“唉,都怪昨晚那个混蛋,惹我们家老婆伤心了,千万不要让我知道,如果知道了,我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那混账东西,真是欠揍,该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痴心妄想,也不看看是谁就敢随便欺负……”
“人家林希莞是谁,也是他那个混蛋敢碰的,他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谁。”
希莞这时才稍微有了点反应,从他身上起来,看了他好久,叹了口气,终是从他手里接过来了面包。
潘安桐见状,心里堵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但还不敢松懈,急忙端过来牛奶,“还热着呢,先喝一口。”
他喂到她嘴边,替她擦了擦嘴唇上沾染的奶白。
希莞咬了口夹着火腿、鸡蛋还有生菜的面包,潘安桐在一旁忍不住问,“好吃吗?”
希莞摇摇头。
“不好吃那就不吃了。”潘安桐忙去拿面包,却被她躲开了,“连骂自己的话都说得出来,再不吃,是不是待会要以死相逼了?”
潘安桐挠着脑袋傻笑,“你不生气了?”
“被这么一个狠人缠上,我怎么敢生气,我怕待会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胁。”
这会儿人家好不容易愿意跟他说话了,就是说什么都得受着,谁让是他惹人家不高兴了呢,他在一旁陪着她吃完一整个面包,又喂完她整一杯牛奶。
希莞从床上下来,差点没站稳,幸好潘安桐在一旁及时扶着她。
希莞忍不住低声咒骂了声,“混蛋!”
潘安桐在一旁附和,“是,真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