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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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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结束后,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结伴出来。

饭店门口聚集着刚刚畅谈完的亲朋好友,纷纷说着道别话。

灯光下的身影被拉长,微风吹起略有一丝微凉。

陆应淮临时收到一通电话,说要回去提交一份重要文件,只能回公司。

陈飞扬挺身而出:“那这样,我送她们回学校,你给我留门。”

这话引得她们发笑。

他急忙解释:“别误会,谁让我们俩租房住一起了。”

林宴书挽起余珊的胳膊,笑道:“学校的路我们都走了不下百遍了,不用送。”

余珊回应:“是啊,更何况你送我们回去之后还要再折返回来,没必要。”

陆应淮看向她,心有顾虑:“可是……”

“没关系。”她柔声道,“你还有工作要忙,而且学校也不远,我们当散步走回去就好,别担心。”

他看向外面,总有不好的预感,穿上手里的衬衫就要穿:“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你们两个女生走夜路我不放心。”

他顾虑较多。

更怕陆德会因此找上她们。

如此安静的夜里却不见月光,朵朵黑云压住半边天空,似是一场阴谋朝他们袭来。

林宴书当着众人不好多说什么,干脆将他拉到一边:“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也不是小孩了,之前我还自己去唱片店找过你呢,你这两天都忙出黑眼圈了,身上的肉也都少了,过几天你不忙了,得要补回来。”

“嗯,听你的。”他妥协道,“真不用我送你?”

“不用,我们走了。”

姑娘刚踏出两步,突然顿住。

陆应淮不明所以,以为她忘记了什么:“怎么了?”

林宴书转身抱住他,双手像是粘他身上,是指围过他的腰紧紧扣住,而后抱住他的脸使劲亲了一口。

亲吻声哪怕陆应淮听了还是会觉得脸红。

但这是林宴书的擅长之处:“我走了,过几天出去吃饭,一定要把你身上的肉养回来。”

“好,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跟我说一声。”

“知道啦~拜拜。”

林宴书说完牵起余珊:“珊珊,咱们走吧。”

“好。”她扭身对陈飞扬:“再见。”

-

初夏夜晚。

微风舒适,街道散步的老人正在路灯下溜达,林宴书穿了件白色衬衫,灯光照在她身上似是发光。

这条道路她走了很多年,也看过很多遍,直到现在再走,还是忍不住观望周围。

林宴书看着陆应淮刚刚发来的信息: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告诉我。

她回了一个字:好

然后翻了翻和他之前的聊天记录,忍不住笑出声,边走边看了很久才关屏放进口袋里。

她美滋滋的。

还在幻想以后和陆应淮要一起住进间大房子,他们会挣好多钱。

这一世,她摆脱了AP公司,他们会过得很好。

“笑什么呢,这么花痴。”余珊将她的小表情彻底收入眼底,“不用想也知道,是陆应淮的消息吧?”

林宴书还没回应。

余珊手机也响了一声,她打开一看,是陈飞扬发来的到家报平安消息。

她笑着回复。

林宴书歪头看她,几乎快要将脸贴上去:“哟,这是谁给你发消息啊,笑的这么开心?”

她脸红:“当我没问你那句话。”

两人这么有说又笑的聊着。

可她们都没有注意到。

自己身后渐渐逼近的身影。

两人身后的影子靠她越来越近,恐怖的气息遍布四周。

她没注意到,直到她们走到人少的巷口处,忽然从暗处伸出来一只手扼住她的脖颈,林宴书只觉得自己被人从身后勒住咽喉,一瞬间变得窒息。

这动作迅速又狠毒,直奔她而来。

这是双男人的手臂。

“宴书!!!”余珊慌忙中从周围拿起一样东西朝对方头上拍去。

视线不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拿的什么。

但这个东西没能阻止他的恶行。

男人回过神来一拳打在余珊头上,这是一击险些致命。

余珊头部受到重创当场昏迷过去。

林宴书顾不上恐惧,想尽快逃离,但那双手很快又朝她袭来。姑娘死死的去拉着勒住她咽喉的粗暴的双臂。她只有挣扎,发不出任何声音。

被人掌控生死的滋味不好受,但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林宴书面目狰狞,手指甲已经狠狠的掐陷在对方的肌肉里,已经扣出血来。但依旧不想就这样放弃挣扎。

挣扎间,林宴书已经被男人拖进黑暗的巷子里。

濒临死亡边缘,人的大脑已经开启自我保护意识,她胡乱的摸索周围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来自救。

不知在黑暗中抓到什么,她猛的朝他挥去,林宴书看不清砸到对方什么部位,只是感觉到勒住咽喉的双臂骤然松弛,她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没等她呼吸顺畅,对方从身上抽出把短刀握在手里,林宴书目光死盯着他,僵硬的朝后挪动着身体。

她心脏快要跳出来,喘着大气:“你……”

对方走过一束光下,瞬间,她看清了他的面孔:“是你,陆德……”

陆德身着破裤旧衫,脸上布满皱纹,头发遮住他半只眼睛,此刻,那把短刀还在他手里握着,朝林宴书走来。

这段时间没有陆德的消息,警方也全力缉拿抓捕,但由于技术落后,到现在还让他逍遥法外。

“我变成这样,你们也别想好过!”他语气狠毒,似是毒蝎般张狂放肆,碾死勉强的女人就跟踩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他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

没等她逃跑,话音落后,陆德手中的刀尖已经划过她的脖颈。

瞬间,鲜血喷在男人脸上斑斑点点。

林宴书的力气流失,同样流失的,还有她脖子间的血液。

这一刀已经割到她的咽喉动脉,林宴书彻底倒在血泊中。

女人的直觉一直很准。

这一天,果然还是来了。

她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鲜血染透侵蚀着她的肌肤和发丝,以及,她穿着的白衬衫上。

林宴书恍惚间看到陆应淮来找她了。

就站在眼前,他在叫她一起走。

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支撑不住闭上眼睛。

脖颈间的星星项链掉落在血泊中,被全部浸透。

再没有从前那般耀眼。

星星坠落。

陆应淮。

对不起。

我还是——

没能和你一起走下去。

-

病房里。

林向国安慰着妻子许梅:“别担心,医生都说没事了,咱闺女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宴书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苦,现在突然要遭受这么大的罪,我能不担心吗。”

“我也心疼女儿,但这事咱们也没办法。”林向国说,“现在手术已经做了,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咱们就等着宴书醒来就没事了。”

许梅还想再说什么。

可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她想了想还是保持沉默。

余珊坐在一旁也守了一个小时,心情十分复杂。

她也全力劝说着:“叔叔阿姨,宴书肯定会没事,你们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也辛苦你了珊珊。”许梅说,“真好,宴书能有你这样的知心朋友。”

余珊握着她的手,稳稳拍了拍。

林宴书浓密的睫毛逐渐跳动,许久才缓缓睁开双眼。

她看着刻满花纹纹路的天花板,只觉得眼皮疲惫的很,想侧头看看周围,脖颈似是被什么缠绕,行动不便。

她有限的视线里瞧见父母守在身边,以及自己手上那吊着的输液管。

林宴书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

可又仔细观察这间病房,看着有些陌生。

这根本不是那个年代的病房?!

这么好的住院条件,这么好的环境,难道她回来了?!

咽喉的痛痒让她难以忍耐,林宴书重重咳了几声。

听闻声音,林向国许梅和余珊才惊喜万分。

许梅激动地双眸泪下:“宴书,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你吓死妈妈了。”

林向国也着急道:“是啊宴书,你都快把我们吓死了。”

余珊站的位置远,只看见林宴书的模样状态好很多,眼角微微弯起,含着笑,但没说话。

或许是没力气说话。

大部分都是来自父母对子女的关心话语,她没打扰他们。

看到她醒来的那刻,余珊也为他们感到开心。

林宴书缓缓张嘴,想要试着发出声音,感觉艰难,但她觉得自己可以。

林向国看出她的异样,急忙问:“宴书,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啊?”许梅经他提醒才认真观察她,“宴书,你,你想说什么,告诉妈妈。”

她吞了口口水,喉咙像是旱地缺水,难以发声,艰难说出的声音更是沙哑:“爸,妈,我,没事。”

“是是是,没事,没事就好。”许梅哽咽着,匆忙抹了抹眼泪,喜极而泣。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支持说更多话,只能先调养身体。

林宴书的意识清醒,到能说话的时候是傍晚。

许是药物起效,她觉得自己状态好很多。

许梅双手都在发颤,她激动道:“宴书,你别害怕,好好躺下休息,妈妈去给你买些有营养的食品补补身子啊,一会儿就回来。”

“她爸,你开车带我过去,这附近除了一个小超市也没别的了。”

“行。”林向国一口应下来。

许梅转身临走时还不忘拜托余珊:“珊珊,宴书就先拜托你帮忙照顾一会儿,我们尽快回来好不好。”

余珊难掩脸上的喜悦,热情道:“当然可以阿姨,您放心去,宴书我来照顾就行。”

“谢谢。”

她刚醒来,脑子里都是过去经历的那些故事。

林宴书清晰的听见他们的对话,但她眼皮沉重,几经挣扎才缓缓睁开。

她艰难的开口:“珊珊。”

余珊激动道:“宴书你感觉怎么样?谢天谢地,你可算是醒了,担心死我们了。”

“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去叫医生。”

她模样看上去憔悴,一张脸像是历经沧桑,有气无力的说着:“没事,我还好。”

她快要哭了:“都这样了能一点事都没有吗?你说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了。我收到消息的时候也和阿姨一样,吓死了!”

林宴书笑着,很从容。

她控制不住自己去回忆过去发生的一切。

这好像是梦,梦醒,幻灭。

可是发生的所有都好真实。

她回来的很突然,更没有时间去验证她在过去所做的一切对未来有没有影响。

陆德的刀子太快,她甚至都没有时间去反抗就已经遭到他的毒手。

林宴书越往下越不敢想。

所以,她是被陆德害死了才能回来的吗?

林宴书故意试探:“珊珊,我突然想到很多我们大学时候的事,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繁华,木头课桌,土地操场,还有操场上打球的男同学,他们身边还站着两个女同学。”

“是啊,我们就是那两个女同学。”

“你还记得,我的劲敌是谁吗?”

“你那个时候人缘一直很好,有劲敌吗?”

她抱着一丝希望又问:“何思思,你还记得吗?”

余珊对她说的话觉得奇怪,但依旧配合着回应:“只是听说过,毕业之后不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嘛,我们跟她没有交集,怎么问起她来了?”她突然意识到,“难道你出车祸跟她有关……”

“不是。”她否认,“我就是做了个梦,梦到我们两个一起对付何思思。”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她把你怎么着了呢,要真是这样,我肯定饶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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