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说完这句话又盯着李大人道:“李大人,还不对祭酒道歉吗?”
李大人暗中咬牙道:“祭酒,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庄弦道:“无事,李大人不必如此。”
李大人听完庄弦的这句话,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周围的人也一哄而散了。
陈清对庄弦道:“祭酒,陈某还得去东宫与太子殿下商量边疆事宜,先走一步。”
庄弦作揖道:“今日之事,多谢陈大人了。大人慢走。”
庄弦说完看着陈清走向东宫时才往太学赶去。
太学内多的都是世家大族的孩子,比起朝堂上他们可好了许多。
可能是根正苗红吧?
至少这些学子没有因为庄弦是女子而瞧不起。
“庄先生,您来了。”逯民世子谢钰一看到庄弦便迫不及待的走上前道:“庄先生,您上次讲的东澹太祖皇的一生没讲完,学生特意下去翻了一下《东澹史》瞧了。”
庄弦问道:“那你可有什么发现?”
谢为覃摇摇头道:“发现倒也没有什么大发现,只是太祖皇一生为国为民,那确确实实的是一位好皇帝,太祖皇还准许了女子入朝为官,这即便是其余五国也不曾有的胸怀,单单是这一点为覃便是钦佩不已。”为覃是谢钰的字。
庄弦与谢钰一同走着道:“东澹建国至此六百三十七年,十九位人皇,每一位人皇哪一个不是为国为民?但有时候并不是你为国为民便能为人所知的,奸佞之臣或许才会为人所知。一百五十七年,西陵国奸臣箫瑀角百家皆知,百家皆晓,可谁又知道当时西陵皇帝为谁?人们能道出年号也是因为箫瑀角,奸臣往往比明君更容易让人知晓。”
谢钰忽然道:“庄先生,您说,若是学生也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那百姓们能记住我吗?”
庄弦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会的吧?”
“谢钰!快来啊!”几位学子在远处喊着谢钰的名字,待看清谢钰身边的人后,连忙作揖道:
“庄先生!”
庄弦对几人道:“无妨,为覃,即是来找你的,便随他们去吧。”
谢钰作揖道:“庄先生,学生先走了。”
庄弦看着几人的背影,原来,这就是无忧无虑的少年啊。
——
许菱最近可是忙的不行,西陵时不时的便要“问候”边境百姓。
最近又加大了边境巡逻,怕是过不了几日,西陵便要开战了。
六国互相制衡百年之久,如今西陵突然如此,怕是认为许菱父亲母亲妹妹身亡,东澹他们便打得过了,只是他们忘了,许家还有一人戍守边疆。
许菱同几位武将商量如何收拾。
谋世东方民在一旁道:“西陵国力并不强盛,但如果此番开战,其余五国必定会有动作,倒不如与他国交好。”
许菱道:“北茳国力日渐强盛,早有想要一家独大的趋势,南姚定是不愿的,倒不如与南姚结盟。”
东方民道:“西陵怕是早与北茳结盟,其余两国也必须与其一结盟。”
许菱道:“鄢喧国向来是墙倒众人推,倒不如试试与祁湄联盟。”
东方民道:“无论与谁联盟都需要麻烦将军亲笔书信传回天京。”
许菱道:“我现在去写书信,命人传回天京,申副将,接下来,那件事要麻烦你了。”
申一回抱拳道:“末将现在去办。”
东方民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