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菱摇头道:“不是的。”
东方民看向她,“嗯?”
许菱也看向他道:“你不是瘟疫。是东澹的稻草。”
东方民看着许菱,一时怔住。
不是心动,是救赎。
东方民笑道:“是嘛?”
许菱认真的道:“是。”
东方民笑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回了自己的营帐。
许菱一边吃着粗粮,一边看着地图。
外面小兵跑进来,给许菱带来了一个重磅炸弹消息。
皇帝病逝,太子登基。
——
太子登基后,追封先帝为未泯帝。
庄弦看着窗外,本还万里晴空的天突然变了,乌云翻滚,变天了。
太子还未娶妻,却不想,太子妃未现,竟是皇后先现了。
未泯帝下葬黄陵三月后,朝中臣民皆是上折道:国不可一日无后,还请陛下选后。
皇帝在次日朝堂之上便摆明了道出这件事。
一派认为,皇帝应早日选后及其妃嫔。
一派认为,国家危难之际应以国为重。
两派人可谓是吵得不可开交,这种场面皇帝见过许多,至于要怎么解决呢?
就找中立官员来解决。
“太傅认为,该如何?”
太傅从人群中出来道:“臣认为,陛下选后纵然重要,可,国正当危难之期,实不宜举办封后大典。不若去了那大典,一道圣旨即可。”
庄弦也这样在一旁听着。
皇帝道:“太傅不愧是太傅。便照太傅说的去吧。诸位爱卿,可还有异?”
有异?那自然是有的,只是,那也不好再说出来啊!
那也便只能作罢了。
“臣等无异。”
皇帝道:“既如此,那便退朝吧。”
庄弦同太傅走着,自庄弦入朝为官来,父女俩再是很难见到了。
太傅对庄弦道:“年年,为父倒是许久不曾这样唤你了。”
庄弦道:“年年与父亲皆是官者,事务繁忙。”
太傅笑了一声,许久才道:“年年,为父,要准备辞官了。”
庄弦不解道:“父亲为何突然……”
太傅没等庄弦说完便道:“你们这一代已经开始救国了,为父,可以放心辞官了。”
庄弦这才发觉,朝堂上的元老越来越少了。
太傅对着庄弦道:“年年,我是你父亲,谁也改变不了。我现在要辞官,谁也劝不了的。”
太傅又道:“年年,国子监学子皆是将来国之栋梁者,你作为祭酒,对于国子监各位学子不可敷衍了事,应尽心尽力。”
正在此刻,陈清走过来了,陈清对两人作揖道:“太傅,祭酒。太傅,君明有一事想请教。”
太傅和蔼道:“请。”
陈清道:“不瞒太傅,君明认为今国正值危难际,后宫妃嫔之事应暂搁一旁,可今日太傅所言,君明方觉,才华与救国之道不可混为一谈。”
陈清的才华数一数二,可在国家大事上往往只能想到表面,在深层,便是很难去想到了。
太傅道:“陈大人,你的才华天京皆是亲眼所见,可救国之事不若才华那般。想东澹曾有诗人七晏,才华横溢,也有一腔为国为民的热血,却是不得重用。并非他怀时不遇,而是他所认为推广的实在不适合东澹。
为帝者,为国为民,所想所思自是比诗人所认为的而多。”
陈清弯腰道:“今日,多谢先生替晚辈解惑。”
太傅扶起陈清道:“大人勤奋肯学,来日,东澹定是不能少了大人的。”
陈清不好意思道:“先生夸赞了,君明不过一个小官,何德何能?”
太傅道:“陛下乃明君,知善恶,明是非,辨忠奸。断是没有轻信旁人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