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要跳舞啊?”胡夏坐在她旁边,“刚刚龚老师不是说你去学过吗?”
“我学的是慢的,这个是快的。”沈清秋把进度条拉到头重新又播放一遍,“也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加油,你可以的。”
沈清秋应声:“谢谢。”
沈清秋依旧是最后一个彩排,然后是一首合唱歌曲结束回别墅。
在楼下聊几句各自散去,沈清秋还能听到黄子弘凡练歌的声音实属大了些。
把剪辑好的视频发群里:你们看看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过了一会儿群里才有人回消息:不错,挺好的。
沈清秋看两眼没有修改意见,下楼到厨房给自己煮点东西吃。
“准备做什么,我有点饿了,下来找吃的。”
正在处理食材的沈清秋听到声音,回头望一眼:“疙瘩汤,要吃吗?”
“好。”黄子弘凡应声,“我给你打下手。”
“好。”沈清秋应声的话语带着笑意。
一锅简单的疙瘩汤,各自盛上一碗,淋上芝麻油。
“好香啊。”
“趁热吃。”
黄子弘凡坐在客厅里吃着自己的,抬头看一眼在厨房里背对着站着的沈清秋,想帮她却不知道怎么帮,也不知道怎么帮是对的。
“你为什么不露脸啊?”黄子弘凡故意问私下已经知道的问题,这些问题会被节目组剪进去。
沈清秋听到他的问题的瞬间就明白他的用意:“开第一场演唱会时还没成年,为了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才带的面纱。后来每次演出都带着,时间一长,听众习惯了,我自己也习惯了。”
“那考虑露脸吗?”
“等哪天真的需要或者大家能接受的那一天。”
“我觉得大家接受的那一天很难,总有人不会接受喜欢的事物发生变化。”黄子弘凡说这句话的语气很认真,有人会因为你的改变而喜欢也有人会因你的改变而不喜欢。
沈清秋听出他这句话的含义:“那就等需要的那一天。”
“感觉你这条路要走很长时间。”黄子弘凡从知道妄语就是她时,便猜到她答应上节目的原因,想要大家接受沈清秋就是妄语,妄语就是沈清秋,多么难的一件事。
“那也没办法。”沈清秋不知何时已带上面纱转过身来,“我这个人执拗,喜欢一条路走到黑。”
黄子弘凡抬头撞上她坚定的目光,仿佛在说,再难这件事也要去做,而且我会做得很好。
突然很想抱抱她,告诉她,你不是一个人在努力你还有我,还有阿蒲,还有很多爱你的的人。
“我相信你,可以的。”在镜头面前,他只能干巴巴的说这么一句。
沈清秋面纱下的嘴角上扬,对她而言,这句话就够了。
曾经有个人告诉过自己,一件事再难,哪怕最后只有自己相信能完成,那一定也能完成。
“时间不早了,吃饱赶紧睡吧。”沈清秋说着上楼,“你记得洗碗。”
黄子弘凡低头看看自己这一大碗,吃完还得一会儿呢。
回到房间的沈清秋把视频又翻出来看一遍,她学舞蹈的习惯是先把所有的舞蹈动作按顺序记在脑子里再进行分解练习。
‘叮咚’
手机收到黄子弘凡发的一张空碗的图片,还有一句:我吃完了。
沈清秋:小朋友,真棒。
黄子弘凡:毕竟我还在长身体,嘿嘿。
沈清秋:小朋友早点睡哦。
黄子弘凡:有点难,我还要练歌。
沈清秋:可以先睡再起来练。
黄子弘凡:会吵着大家的吧。
沈清秋:去外面就好了。
黄子弘凡:好主意,你去吗?
沈清秋:去。
沈清秋:我明天早上打电话喊你。
黄子弘凡:好,我等你电话。
沈清秋把手机调至静音状态,洗漱换衣服睡觉。
另一个房间里的黄子弘凡跟同住的白举纲说是不练了,但还是唱了几遍才睡的。
沈清秋因心中记着事情比昨天醒的早,洗漱换衣服,这次换一套方便练舞的。
找出手机给黄子弘凡打电话,他的睡眠质量确实好,直到第六个电话对面才迷迷糊糊的接电话。
“要出门了。”
黄子弘凡被这句话震得一个激灵坐起来,看一眼旁边床铺还在睡的白举纲,声音放小:“等我十分钟,马上来。”
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服下楼,沈清秋已经穿着厚厚的外套带着口罩在门口等着了。
“不好意思,我起晚了。”黄子弘凡开口第一句先道歉。
“证明你的睡眠质量很好。”
黄子弘凡这才注意到:“你没带麦啊。”
沈清秋点点头:“练习应该没什么好拍的,昨晚就跟工作人员沟通过了,不需要拍摄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儿。”
黄子弘凡低头看看自己的小麦克风:“那我也摘了,等我一下。”利索的把随身麦摘下来交给离他最近的工作人员,“我们走吧。”
沈清秋在前面带路,黄子弘凡在后面跟着,望望四周没人注意,伸手握住她的手。
沈清秋低头望一眼,笑笑没有言语。
“清秋,你带我去哪儿啊?”说着黄子弘凡还晃了晃那只被他握住的手。
“就前面。”沈清秋示意前面的花房。
黄子弘凡按沈清秋示意的方向望去:“哇,好漂亮。”看向她,“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上次闲逛发现的。”
黄子弘凡松开手,掏出手机:“拍一张,真的很好看。”对着风景拍几张,拉过一旁的沈清秋,“我们一起拍一张。”
沈清秋很自然的摘下口罩跟黄子弘凡一起拍张合照。
“练习,练习。”
沈清秋的手机被她贴在花房外的玻璃上,她的舞蹈动作有些大,怕不小心打到里面的花。
黄子弘凡则是在里面照着谱子在花房里面练歌。
各自练习大概一个小时,俩人慢慢往回走,一路上黄子弘凡的嘴就没停过,一会儿抱怨自己接的工作太多都没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又抱怨跟蒲熠星一起录节目的时候都怕他一生气打死自己。
“怎么不说话?”黄子弘凡望望她。
“在想一会儿吃什么。”沈清秋道,“你有想吃的吗?”
“只要你做的,都可以。”黄子弘凡笑着回道。
“嘴甜。”
黄子弘凡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甜不甜你还不知道吗?”
沈清秋嗔怪的看他一眼,笑着道:“学坏了呀,小朋友。”
“那姐姐是喜欢好的小朋友还是坏的小朋友?”
“那我考虑考虑?”
“啊,这还要考虑啊。”黄子弘凡的脸立马就垮了。
沈清秋抬手捏捏他的脸:“好的坏的都是你,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对吧。”
黄子弘凡脸上扬起笑:“对,寸步不离。”
“早上就吃三明治吧。”
“配牛奶?”这是标配。
“配红薯糕。”
“都是干的啊,没有喝的吗?”
“紫薯燕麦奶,怎么样?”
黄子弘凡挠挠头:“你这搭配挺奇怪的。”
在离别墅还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黄子弘凡自觉的把手拿开,俩人一前一后进门。
黄子弘凡回去的第一件事洗澡换衣服然后妆发,沈清秋先去厨房把需要提前蒸煮的食材处理好这才上楼换衣服,这次舞蹈的原因她多备一个平时不怎么使用的面具。
“我来帮忙啦。”黄子弘凡哼着曲子进厨房,“我能干点什么?”
“坐着,等吃。”
“是不是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你蒲哥在家都是坐着等吃。”
“阿蒲好懒哦。”黄子弘凡说着端着刚刚出锅的红薯糕到客厅,拿起一个咬一口,惊喜道,“好吃哎。”
厨房里的沈清秋背对着镜头,也拿一块咬一口尝尝味道:“一次成功。”
沈清秋在厨房里迅速解决早饭,回到客厅的沙发处坐下,戴上耳机听那首新曲子,歌词还有一部分没有完成。
想着想着,上楼拿把吉他下来,边弹边写词。还是这样更有灵感些。
黄子弘凡听着她时起时停的吉他声吃完这顿早饭。
只不过,沈清秋的吉他声弹着弹着变成另一个曲子。
黄子弘凡一开始还疑惑怎么听着那么耳熟,正打算跟着唱两句,她突然停了:“怎么停了?”
沈清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开口道:“后面不记得了。”
“没关系,我弹一遍你就会了。”
黄子弘凡接过她手里的吉他,弹起那首曲子。
“好听。”
沈清秋拿回吉他,按脑海中听到的旋律弹这首曲子。
“你唱也好听。”
沈清秋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有机会唱给你听,不过在原唱面前属于班门弄斧。”
黄子弘凡笑着道:“古风圈大佬唱的不好听,说出去都没人信。”
“要听我刚写的新歌吗?”
“好啊。”
沈清秋在手机里找到那首歌同时把耳机递给他:“做好心理准备,稍微有点吓人。”
黄子弘凡拿着手机的手不知道是带上还是不带:“真的假的?”
“你觉得我会骗人吗?”沈清秋回道,“你听就知道了。”
黄子弘凡犹犹豫豫把耳机带上,沈清秋按下手机上的播放键。
没过多久黄子弘凡摘下耳机一脸惊恐的看着她:“你这也太吓人了吧。”
“有次旅游到一个比较封闭的村子,他们正在往女孩的头顶打钢针,因为他们信奉‘针扎头胎女,下胎必生男’的说法。回去之后针对这一类的封建说法翻了很多书才有的这首歌。只不过想让大家少些封建迷信。”
“真的,光听只觉得这首歌很恐怖。”
“吓着了?”
“那倒没有。”黄子弘凡摇摇头,“这首歌什么时候发?”
“下个月。”
“这么快?”
“算慢的,这首歌从有思绪到完成差不多半年的时间。”
“聊着呢。”白举纲打着哈欠进客厅,“你们怎么起这么早,不困吗?”
黄子弘凡回道:“起来练歌。”
“没听到声音啊。”
“怕吵着你们,去外面练的。”
白举纲轻车熟路的打开锅盖,拿个三明治开始吃:“小语,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都可以去参加美食节目了。”
“家更适合我一些。”沈清秋笑着回道。
“姐想回家啦。”希林娜依·高边说边从楼上下来,“不是刚出来工作吗?”
黄子弘凡一声:“什么啊。”
白举纲跟着道:“就是,都不挨着。”
“吃什么呢?”胡夏跟梁龙一前一后下来。
白举纲举一下手里的东西:“三明治。”
希林娜依·高也是同样举一下:“红薯糕。”
“还有紫薯燕麦奶记得喝。”
吃饱喝足再在门口打个广告,出去去音乐仓库,各司其职的准备各项工作。
沈清秋看黄子弘凡的状态有些紧绷,出声道:“不着急,慢慢来,沟通好就没问题。”
黄子弘凡点点头:“我心里有数。”
沈清秋不在言语,跟着大家一起做其他的事情。
“妄语老师,衣服到了。”工作人员过来提醒。
“什么衣服?”胡夏问。
“演出服。”沈清秋回道,“总不能穿汉服跳《极乐净土》吧。我先去换衣服。”
她故意压到快演出时回到仓库,短裙这样的衣服穿它的次数屈指可数,还挺别扭的。
晚一点回音乐仓库少一些调侃,音乐演出在晚上七点准时开始。
沈清秋坐在角落里听他们唱歌,完成随即抽取的来福堂食。
黄子弘凡的节目结束,帮忙串场:“两首慢歌的时间让大家休息一下,请问休息够了吗?”
“休息够了。”
“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