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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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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票房的受益者除了兰情和电影院,更有投资方晓胜男,资金回流到晓胜男手上,投入对竞争对手赵启州的打击中。

夫妻间又一次不小的争吵爆发后,傅书雅再也受够赵母和赵启州,下达了逐客令,以至于一天赵启州回家发现母亲的生活用品都消失了。

是傅书雅强行把人送去了乡下老宅。

“留着她在这里受气吗?你知道你妈对我说什么吗?说我配不上你!”

傅书雅从没见过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深城体制内独生女对比乡村暴发户,他俩到底谁配不上谁?

“赵启州,我受够了,你以为我是你前未婚妻?轮得到她来教训我?”

她本以为赵启州会和平时一样安慰她,赵启州沉着面色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去!你回来!”

赵启州置若罔闻,出门开走车子,一路景致变换,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轮番从车窗射进,映照他颓惫的脸。

他在歌舞厅买醉,飘飘忽忽醒来到室外透风,公园的凉亭上有组织在发着宣传单,红底白字的大横幅挂在凉亭外——

家庭妇女劳动保障协会?

赵启州满头问号念出声。

家庭妇女?自己家不就有一个,刚刚还神气冲冲的,有的是力气赶自己。

家庭妇女要保障什么利益?一群吃老公资产的蛀虫。

赵启州冷哼,眼里的色彩突然因为某个鸾影生辉——兰情出现在标题下,坐在协会核心成员的座位。

“李兰情?”他反复确认着她的眉眼,“你改挣家庭妇女的钱了?”

兰情塞他一张宣传单,冷淡地介绍:“我们是正经为家庭妇女寻找岗位提供协助的组织,污蔑请讲证据。”

“我……”他缄了缄口,貌似难以从哪启齿,

“我这几天……做了场梦,”赵启州知道说出来很荒诞,但既然已开口,“我梦见我们结婚了。”

说出来后,赵启州的表情更凝重了。

“梦都是反的,”兰情笑着,赵启州总觉哪处别有深意。

不逮他深究,听见她说:“你不是一直觉得我们结婚是不可能的事吗?赵先生,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了。”

“是、是啊…我最清楚了。”赵启州理智回笼般自言自语,刚有点温情的眉梢又恢复拒人的冷淡。

“你梦见了什么?”兰情好整以暇,“不会是梦见我为你家操劳致死什么的吧?”

赵启州一个大撼,仿佛魂魄被荡了出去。

懂了。兰情弯弯眉。

“没有、我什么都没梦到,那些只是梦。”赵启州自我催眠般重复着零碎的语句,魂不守舍地酿呛几步,快步离开原地。

“先生,您的车钥匙掉了!”宣传人员大喊,对兰情道:“这人怎么了?车钥匙也能弄落?”

赵启州绊了一跤,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慌慌忙忙跑回来,一次也没对视兰情的眼睛,抓起车钥匙就走。

“连声谢谢也不说,这人咋了?”

“他最近走霉运,”兰情拍拍宣传人员,“继续做事吧。”

赵启州跑出很久,开车驶入一片正在施工的荒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悸动逐渐平息,汗水已经浸润额发。

他闻到医院病床的消毒水,辛苦拉扯七个孩子、被赵母折磨的李兰情最终死在病床,她没有阖上双眼,似有太多想说的话未逮出口,死神带走了她。

梦中场景重建眼前,赵启州意识到自己幻视了。

梦里的那个自己好巧不巧,见到了妻子的最后一面,见到了她扩散、干涸、黑洞洞的双眼。

从此,那双眼像是两只索命的死物,仿佛夜深人寂时,会从床头冒上来,埋怨着他害她受那么多苦。

就算天人相隔时有泪水和悲伤,多年过去也被恐惧代替。他害怕亡妻化作厉鬼纠缠,诚惶诚恐心病多年。

在怕什么?他不敢说。甚至怕到女人都不敢碰,外人见到都夸赵家的小伙爱妻如命,为了亡妻守身多年,都感慨李兰情真是命好,找到他这么个好男人。

一传十十传百,李兰情就成了他的“白月光”,他不敢揭露真相,不敢承认自己是个懦夫,只好把“好男人”的鳏夫形象维持下去。

比起鬼故事,街坊邻里对爱情故事更津津乐道,赵启州能安心蜷缩在友好的言论氛围里,不断对自己强调、催眠:自己就是爱她。

直到遇见傅书雅,赵启州的心疾被救赎,终于能心安理得地在女人的怀里大哭,痛诉李兰情实在给他太多负担,压得他喘不过气。

那个世界在梦里结束,赵启州醒来朝自己脑门巧了一记。

什么男人!那样的男人不是他!绝对不是他!他不是那种人!

赵启州调整心绪,哈哈,对,梦终归只是梦而已,那种懦弱的懦夫能和自己混为一谈?

自己是不同的,他不会成为梦里的“他”,他也瞧不起“他”。

如果梦里的经历是真的,那李兰情报复他无可厚非,能理解当初李兰情会死都要退婚。

可梦又不是现实,现实就是李兰情做错了!自己错哪了?哪都没错。

身为儿子孝顺妈妈,且要求嫁进他家门的儿媳要求他妈很过分吗?要求媳妇有个媳妇的样子、做好媳妇该做的活很离谱吗?

赵启州盯上放在副驾驶的宣传单,脑筋一动。

“家庭妇女劳动保障……协会。”公益组织或许是个新的商机?

一个月后,他也成立了相似的公益组织,对外宣传帮山区女童解决生活问题,号召社会守护女童,公开筹集资金。

兰情不是声称帮家庭妇女解决就业问题、分担家庭压力么,他就宣扬自己帮助女童解决问题。

公益的效果比预想要猛烈,唤起了普罗大众的爱心和感动、加上女性的共情又将钱款的收益推高了一波。

赵启州没想到和“女”字搭上关系的事物,搞钱居然如此轻松。

他推出的公益套餐最低档是2块钱,最高不设限,很快筹集不菲钱款,用善款买了几片卫生巾送到山区意思意思后,剩下的钱赵启州用来作为资金运转,填补了不少商业上的窟窿。

在赵启州以为找到一条商机后,公益组织在某日戛然而止,被人实名举报封禁。

举报名目是非法集资。

政府有正规捐款渠道,这种转移募集资金的行为非法且损害人民群众利益,组织的负责人被银手拷带走。

负责人是赵启州安插在明面上的棋子,现在盘面上的棋子被一网打尽,作为幕后主谋的赵启州气从心起,这么大的动静和实名举报说无人指使他根本不信!

无人指使谁会趟举报的浑水?还是和自己无关的事!

果然,底下人查出举报者的远亲在晓胜男的公司工作,赵启州以商务合作的理由杀入晓胜男的产业大楼。

深城填海造出的土地上,有一块被划归高新产业园的地皮,其中一栋高楼便是晓胜男公司总部。

其中一个项目组处处与赵启州作对,撕了他一大口肉,抢了他不少生意。

赵启州长驱入那个项目组高层办公室,推门直入的一刻,僵在原地。

兰情挂着客服的微笑:“这位来客怎么了?”

里面的人是兰情。赵启州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个场面。

“你不是在当演员吗?”赵启州的指尖几乎嵌进门把手里。

兰情:“演员有权力支配自己的片酬吧?用片酬投资点小项目很意外吗?”

“不意外。”一点也不意外,赵启州冷笑,但在这里相碰就真是意外至极了。

他的眼神勾勒着兰情的脸,没有析出一丝对他闯入办公室的吃惊。李兰情是那位神秘人士一事,赵启州终于确信,不再质疑。

滚滚屈辱耻感席卷着他。

原来他四面受敌,溯到源头敌人仅有一个。将他的产业和商业悉数抢入晓胜男名下的人,是她?

“我的生意全是你在搞鬼?”赵启州质问。

“当然不是,”兰情笑靥如花,“哪会只有我一个人呢,大家都有参与。”

赵启州目入毒蛇。

兰情:“如果你做得足够好是不会被我们抢走的,能被抢走的,说明你本来也不如人。”

一阵凌风挂过眼前,意想不到的攻击,再晚一步就要揪住兰情的手臂,几名安保毫厘之差拉住赵启州。

赵启州只是想扯住她,制住她的肩膀追问为什么,完全没料到这一步发展,看见墙角的监控器,一下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的谈话一直被公司监视着。

安保进来警示一番,推门离开,赵启州也不再胡来。

“李兰情,你到底想怎样……”他甩手碰翻行政倒在面前的茶杯,褐色的水|液泼洒一地,“我有哪点对不起你!”

“没有就不能抢劫了吗?”兰情问,“赵先生,要不要猜猜我还知道些什么?”

赵启州松动的面色再次凝重,兰情说出他当下最不想听的字眼:“新闻上说的非法集资组织,背后推手已抓获,赵先生,你不觉得是谁弃车保卒了吗?”

赵启州的冷汗顺流直下,从西装袖口蔓延到手腕边,一抹冰凉的事物比冷汗更快环住他腕间。

那是一幅银色的手铐,方才离开的办公室的两名“安保”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两名便衣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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