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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烬火初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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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重天阙·剑魄昭昭》人间卷·第八章烬火初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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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归云堂浸在晨光中,残垣断壁间浮着细碎星砂。

云璃的雪绫缠住倾倒的药柜,第三格当归匣中的星陨残刃嗡鸣不止,“烬”字铭文泛着混沌金光。玄昭的银发垂落肩头,指尖星砂凝成丝线,将碎裂的地砖一寸寸缝合。阿卯蹲在院中捡拾药草,掌心混沌焰无意识地灼烧着幽冥砂,黑烟中竟浮出婴孩蜷缩的虚影。

“夫人看这里。”玄昭拂去梁柱焦痕,木纹中嵌着一枚血色琥珀——内里封着半片初代混沌兽的鳞甲,“归鸢在暴雨中留了份‘贺礼’。”

云璃的剑魄忽地刺痛,腕间朱砂痣渗出金血,滴在琥珀上的刹那,地底传来锁链绷断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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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梆子声未落,归云堂后院古井腾起血雾。

阿卯梦游般走向井口,逆鳞处的星纹与井中红光共鸣。玄昭的星砂锁链缠住少年脚踝,却被混沌焰灼成青烟。云璃的白玉簪残片划破掌心,血线在空中结成净世莲阵:“阿卯,醒过来!”

井中突然探出白骨利爪,攥住少年衣襟向下拖拽。容霁的骨笛声自云端传来,笛孔中飘出的曼陀罗花粉凝成九曜的虚影:“好徒儿,这份混沌容器,为师收下了!”

玄昭的星陨剑劈开虚影,剑锋却被井中伸出的桃木簪抵住——那是三百年前云璃赠他的定情信物,簪尾刻着“永劫同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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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焰吞没井口的瞬间,阿卯的嘶吼化作婴孩啼哭。

血雾中浮出光茧,茧壳上的纹路与《雪夜问剑图》中的星陨剑痕完全重合。云璃的剑魄不受控地涌入光茧,腕间朱砂痣寸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婴孩额间亮起的星髓印。

“烬...”玄昭的银发缠住光茧,金血顺着发丝渗入茧壳,“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九曜的虚影在狂笑中崩散:“双星夺魄的戏码,终于要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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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茧悬浮在药庐中央,星砂如萤火绕其流转。

云璃为阿卯包扎逆鳞伤口,少年掌心残留的混沌焰温顺如烛光。玄昭将桃木簪重新绾入她发间,簪尾裂痕被星砂补成星河纹路:“夫人可还记得,当年在瑶池种下的第一株星昙?”

窗外忽起夜风,携来栖霞山的猩红雪屑。阿卯在梦中呓语,混沌焰凝成星图铺满地面——图中缺失的璇玑位,正是归云堂古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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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铜镜无端起涟漪。

归鸢的骨鞭卷着光茧虚影现身镜中:“这份大礼,兄长可还满意?”她鞭梢缠绕的曼陀罗突然绽放,花蕊中浮出烬的婴儿面容,“三日后月圆,往生殿恭迎混沌少主归位!”

镜面炸裂的碎片割破云璃指尖,血珠坠入光茧的刹那,归云堂地脉裂开深渊。星陨残刃挣脱药柜,剑尖直指北方——往生殿的青铜门在百里外浮现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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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染红废墟时,光茧悄然消散。

阿卯的逆鳞处新生一枚星纹,与云璃消退的朱砂痣遥相呼应。玄昭将星砂凝成的长命锁系在少年颈间:“从今日起,你名‘星烬’。”

云璃抚过药柜上未刻完的剑痕,第三格当归匣中,星陨残刃的“烬”字铭文已补全半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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