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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狩猎游戏(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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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正常世界的规则来看,应空越绝对是一个绝无仅有的人渣,这里多的是被他强迫过的人,恨他的人一捞便是一大把。

王鹤握紧自己的手表坐在床上,他有点焦虑,只能通过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愿意,我是直的,以前从来没想过要跟男人……但是我没得选,我太弱了,在这个地方强就是资本,只要他够强,做什么都行。”

他们就像是被圈养起来的牲畜,力气最大的那个便能成为羊群的首领,能够为所欲为,这里没有公道,没有法则,甚至没有善恶,想活下去就得付出代价。

王鹤没得选,因为只有应空越能够救得了他,能让他在这个像地狱一样的地方活下去。

“那你应该来找我啊。”徐缪崖微微蹙眉“我也可以帮你。”

王鹤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徐哥,我就问你一句,在应哥活着的时候,我跑去找你说想要投奔你,你会信吗?”

恐怕不只是不信,甚至会觉得他是应空越故意派过来的卧底,不给他打一顿都算轻的。

徐缪崖无言以对,他以旁观者的目光去看,有些事情确实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王鹤的处境他也没法感同身受。

王鹤继续道:“应哥很享受别人的追捧,所以我们这些人就像、就像……”

他有些说不出口,头低得更下去。

叶锦柏轻声安抚:“没事的,我们是意外来到了这里,大家为了活下去都不容易。”

或是他的声音太温和,王鹤感觉自己有些被安抚到,他说:“应空越把自己当成了皇帝,而我们这些得依靠他的人就像是妃子,他的‘宠妃’能在这里过得相对好一些,所以大家都卯着劲想要讨他的欢心。”

但是相对的,表面上的千依百顺背后可能便是恨之入骨,这样的矛盾越积越深,爆发时便会越发严重,应空越的死便是最显而易见的例子。

王鹤垂下目光:“我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人恨他,也不知道到底谁想要他死,反正我是不希望的,你们瞧,应哥一死我马上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凡他还在,那些混账都不敢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他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好不凄惨,这细皮嫩肉的小脸就这么被摧残了,徐缪崖摇了摇头:“不然到医务室去拿些药?要破相的。”

王鹤摇了摇头,苦笑着说:“破不破相又怎么样呢?在这个地方脸除了能用来交易之外还有什么用,何况是现在。”

现在那个愿意用交易来换他平安的人都不在了,这张脸好与不好都没多少区别。

徐缪崖干脆道:“别这么丧么,以后你就跟着我怎么样?我一定能保你平安。”

王鹤沉默了。

徐缪崖歪了歪脑袋,这是拒绝了的意思吗?

王鹤抹了抹眼睛:“抱歉,关于应哥的事情我不知道多少,我只是他一众男宠里的一个,他不会把自己的心思告诉我的,你们还是找更熟悉他的人问一问吧。”

听他这语气,是不想再把众人留在自己房间里了。

翟知臣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叶锦柏,将人拉起来告辞,人都不想要他们继续留在这里,他们就还是别浪费时间碍人眼了。

徐缪崖还想再说些什么,还没说出口就让翟知臣一把推了出去,反应过来的时候王鹤已经站在门后,唯唯诺诺地将门给关上。

徐缪崖:“……”

把人推出来后,翟知臣像没事人一样牵着叶锦柏走,仿佛一分钟前将人推出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徐缪崖出离的愤怒了,快步追上去:“姓翟的你几个意思?”

翟知臣抬眼看了看他:“人家不想跟着你,你看不出来吗?”

“……”徐缪崖被噎了一下“你几个意思?你怎么可以替别人做决定,平时你给叶先生……”

“徐先生。”叶锦柏打断了他的话“王鹤他不会信任任何人,他投靠应空越是因为应空越是因为应空越对他有需求,他们有交易关系,他不相信天上会掉下来馅饼。”

所以徐缪的提议在王鹤眼里,并不可信,甚至带着数不清的不确定性,他不敢去赌,怕自己赌错了,就真的连命都没了。

徐缪崖沉默片刻,就片刻那两个人就走远了,他只得再一次跟上去:“你们走这么快干嘛?上赶着投胎呢?话说你们怎么看出来的?他也没说什么啊!是不是你们在乱猜?”

“他说过很多次交易这个词,在他的意识里,他跟应空越就是交易关系。”翟知臣往叶锦柏身边一挡,隔绝了徐缪崖与叶锦柏之间的距离“他很宝贝自己的手表,时时刻刻拽在手里,很怕我们会跟他动手抢他的东西,自卑敏感且谨小慎微,这类人不容易相信他人。”

“你是心理医生吗?”徐缪崖歪了歪脑袋,十分好奇“为什么好像对人心很熟悉的样子?”

翟知臣:“见得多而已。”

叶锦柏:“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我们还是别去逼他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回到叶锦柏他们房间的那条过道,翟知臣回头朝徐缪崖下逐客令:“我们要休息了,请问徐先生可以离开了吗?”

徐缪崖:“你们不是才休息完,这才过去几个小时?”

“那是我们的事。”

“……”徐缪崖无言片刻,又问“那应空越的死因你们不查了?”

翟知臣还是那句话:“那是我们的事。”

徐缪崖:“……”

他白了翟知臣一眼,转身离开。

目送那个带着气的背影消失,翟知臣扶着叶锦柏回到他们的房间,然后意外发现他们的房间跟他们离开前好似有些不太一样。

“怎么了?”察觉到身边人异样的沉默,叶锦柏开口问道。

“有点奇怪。”翟知臣让他坐好,接着里里外外将这里检查了一遍,没检查出什么来。

等人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叶锦柏再次询问:“发生了什么?”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好像哪里被动过,跟我们刚离开的时候不太一样。”

叶锦柏没再开口,他相信翟知臣的判断,既然他觉得有问题,那便不会是空穴来风。

只是现在叶副组长目不能视,他不知道翟知臣嘴里的不太一样到底是什么样,干脆保持沉默,让他自己去判断。

重新检查一遍,翟知臣将他们的饮用水拿过来看了一眼。

“有发现?”

“这两瓶水里似乎加了料。”翟知臣判断道。

叶锦柏问:“能不能判断出里面加了什么?”

翟知臣无奈摇头,他不是专业的,最多只能判断这里面加了东西,至于到底加了什么,估计得让叶胤铧来判断,他是没这个能力。

“我猜是毒。”叶锦柏顿了顿“但是能在这个地方对人下毒,对方不是个好对付的。”

他们第一次在这里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带的设备基本都被搜刮走,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能够留下,比如说叶锦柏的腕表。

正常人应该不会随身揣着毒药,给他们下毒的用意更是让人想不明白,他们到这里来也才没几天,除了不久前在擂台上表现得有些突出之外,应该还不至于成为谁的眼中钉。

“你觉得这毒是在医务室里顺出来的,还是本来就属于这里的某个人?”翟知臣开口问。

“难说。”

叶锦柏歪了歪脑袋:“问题是,我们做了什么让人恨不得下毒除掉我们的事?”

要是能看一眼这里的监控就好了,不管是应空越的死还是这个对他们下药的人,都是毫无悬念便能找到的答案,结果现在却只能在这里空想。

翟知臣低下头,压低声音问:“会不会是守卫干的?”

叶锦柏摇头:“可能性不大,他们要动手随时都可以,没必要绕这么大一圈。”

目前为止,那些守卫还没有表现出要针对他们的意思,医生那边的话,医生们可能会对他们有些意见,毕竟翟知臣先前领着叶锦柏去包扎伤口的时候,态度可谓是差得不能再差。

医生们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除了守卫之外的所有人都得对他们毕恭毕敬,久而久之便生出一股优越感,认为自己比那些需要依靠打擂获得食物的人要高一等,他们是不一样的。

然而今天翟知臣那一通操作却将他们从虚妄的幻想中揪了出来,给了他们狠狠地一耳光。

他们会对这两位产生恨意也是正常的。

“医生离开医务室有些显眼。”叶锦柏道“如果是他们动的手,很容易被人看到。”

“被看到也不会怎么样。”翟知臣道“不会有人想要他们死的。”

这里活着几百号人,医生就那么几个,少一个都不划算,万一有点什么病痛,都是求着医生救命,不是谁都能像翟知臣这样不把医生放在眼里。

叶锦柏:“我还是觉得不会是医生做的。”

“理由。”

“直觉。”

“好。”意外的,翟知臣似乎接受了他的理由,并且把思路放到其他地方“或许是那个杀了应空越的凶手想要对我们下手。”

想来想去,还是这个可能性最大,毕竟他们确实想查出应空越的死因,凶手肯定不希望他们能够查到。

翟知臣顺手将那两瓶水丢进了垃圾桶,随即将整个房间里里外外全检查一遍,确认没再有多出来的东西之后才安下心。

“在这里生活真的很让人有如履薄冰的感觉,好像一不小心就能掉进冰湖里。”叶锦柏开了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翟知臣配合地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两人没来得及为生活的困苦哀声叹气,敲门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翟知臣脸上笑意敛去,转身去开门,发现事徐缪崖去而复返。

“……”这人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翟知臣沉默片刻:“你落东西了?”

徐缪崖摇头。

“那你又来干嘛?”翟知臣嫌弃的表情已经摆到脸上“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很忙吗?”

徐缪崖:“……”

“我是有事才来找你们的。”徐缪崖有些咬牙切齿“不听是吧?没事,你别后悔就行。”

说完,徐缪崖转身就想走,翟知臣喊住了他,让他赶紧有事说事,不要浪费时间。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我什么时候求过人?”翟知臣哼笑一声“徐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你能把不该有的心思收一收,我们还是可以好好相处的。”

“……”什么叫不该有的心思,他那明明的光明正大的明恋,凭什么他就得把心思收起来?

不过,徐缪崖到最后也没再多说什么,他决定了不跟野蛮人计较,于是压低声音说正事:“又有人死了,这一回守卫还没有发现,你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确认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听到。

翟知臣微微挑眉,转身走向屋内。

“怎么了?”

“有点事。”

他把叶锦柏从床上拉起来,跟着徐缪崖去了出事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还有另一个陌生人在,他看见叶锦柏两人,只朝他们微微点头,别的话没再多说。

“这里应该没有监听设备,可能是监听设备坏了。”徐缪崖关上门后道“但我猜用不了多久就会重新装上。”

翟知臣的目光越过那个陌生人落到他背后那张床上,有一个人在安静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一起放在肚子上,看起来异常的安详。

翟知臣给叶锦柏描述了一遍现场的情况之后问:“他就是死者?”

“对。”徐缪崖道“小陈跟他在外面就认识了,先后进到这里,后来偶尔会说几句话,小陈,说一下你发现尸体的经过。”

“好。”

死者名叫房晔,以前跟小陈当过一阵子同事,都是打手,后来分道扬镳,几个月前重新在这个地方相遇。

房晔是应空越那边的人,小陈却跟着徐缪崖,两人多数时候不会有太大的交集,但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难得遇见一个认识的人,所以他们偶尔会一块说说话。

今天小陈来找房晔是想跟他说应空越的事情,应空越已经死了,房晔失去了保护伞,念在相识一场,小陈希望房晔能够投靠到徐缪崖麾下,至少比现在这样安全一些。

然而房晔却好像突然失踪了一样,不在擂台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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