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结束的确实是干净。”林天悦从水里爬出来说，“我查看了湖底的战斗痕迹，寄生兽那个倒霉蛋就剩下那点约等于没有的渣了，不赖啊。”
“再晚来会，我也要干净了。”
“得了吧，有这体力不好好歇歇还耍嘴皮子，就这一个吗？”
“那你还想要几个，刚才我看到有人拿手机在拍视频，没关系的吧？”
“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沧海中心在信息海里添加了屏蔽系统，和寄生兽有关的信息都会被上锁，本人都看不了的那种。”
“还有小女孩，对，你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
“没别的特征了吗？光是小女孩的话，现在你身边就有一堆。”
姜天宇没有回话，收起终端勉强站起来，环顾了四周，果然那个小丫头根本没走远，仔细一看她的脖子上也挂着一条项链，拿出刚才捡的远远一对。姜天宇就仿佛泄了气一样，把东西甩给了蒋正涵，“就那个，刚才叫着吵着要找哥哥，你去看看怎么跟她说吧。”
“诶？这是……”蒋正涵还在疑惑，但是看到沾满绿色液体的吊坠就立马反应过来，“哦，知道了。”说着强装镇定地走了过去。
“哦，姜天宇？找我是为了刚才战斗的事吧？”
这是姜天宇第一次主动来找黛安娜，但是因为沧海中心的楼层太多，他也不好意思找别人问，于是在里面转了半个小时才找到路。眼前说是一个办公室，但比姜天宇想象的要大得多，他以为应该和他的房间差不多大，结果却几乎占据了整个顶楼，这可是电影里的总裁才有的待遇，而且办公室中间还有一个显眼的巨大全息投影。
“这是？”
“这个？是苍兰市的微缩沙盘啦，咳，还是先讲正事吧，关于破空。武装终端在开启后都能记录战斗时的录像，所以战斗时的经过就不用再复述一遍了。”
“那……”
“每个终端都有自己的特殊能力，而破空的能力是——转化。顾名思义，就是把敌人进攻时的能量化为己有，进行反制，当初这个能力可是被用得出神入化呢。”
“那这么打架是不是也太被动了？必须先挨打才能反击？”
“这只是终端的专有能力啦，来。”黛安娜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把姜天宇拉到全息投影下面，伸手一挥，投影出来的画面快速变换，最后停格到了一片混沌样的状态，“蒋正涵应该给你介绍过了信息海和信息能。但是她应该没说，如果把信息海比作是装满信息能的鱼缸，那么武装终端就是用来取水的水龙头，只是这个放水口比针头还小就是了。”黛安娜一边比画一边对着姜天宇解释道。
“你是说，终端能直接使用信息能？”
“答对啦！”
“那为什么我没有那种感觉？”
“很正常的啦，从来没有什么人一开始就什么都会的，所以我现在要给你展开特训！”
姜天宇看着眼前的椅子陷入了沉思，这不是他做共鸣实验时的那个椅子吗？难道还要继续做那个头疼的实验？这是哪门子特训？
黛安娜看出了姜天宇的疑惑，敲了一下他的脑壳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坐上去，虽然外表长得都一样，但是里面装的程序可不一样，快点快点，别磨叽了。”
姜天宇试探着坐了上去，“还有这个！”黛安娜给姜天宇扣上了个插满导线头盔，就跑到一边的控制台，“准备好了吗？要开始咯！”也不等回答，黛安娜拉下了拉杆。
“等等？什……”姜天宇还没等喊出来，突然感觉脑子一沉就像要睡着了一样，他赶紧晃了几下脑袋，想清醒一些，然而一睁眼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硕大空旷一眼望不到头的房间。
“这里是？我不是在椅子上吗？”空间里看不到灯的踪迹，但是却无比明亮，纵使头上数十米高的天花板也能看得清楚，姜天宇刚要喊黛安娜的名字，对方的声音却抢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姜天宇，能听到吗？感觉怎么样？”
“能是能，但这里是哪？”
“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特训哦，就把它当成是在做梦好了，小心，要来了……”
“来什么……”话还没说出来，姜天宇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凉风，立马弯下了腰，刀刃咬着头皮飞了过去，是一把飞刀，“那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训练嘛，肯定会有木桩的对吧。”黛安娜说的也没错，确实是个木桩，但是是个会动，还会扔飞刀的木桩。
姜天宇开启终端，左右来回躲闪着，手中横刀不断传来清脆的碰撞声。稍微一顿，很快找到破绽，站稳脚跟后提刀一斩，剑气飞出把木桩炸得稀碎。但是姜天宇气都没喘半口，脚下就发生爆炸把他轰飞了出去。又是两个木桩，但是这次飞刀被替换成了炮弹。姜天宇想用横刀格挡，但是炮弹却像有了生命一般，总是灵活地绕过横刀打到姜天宇身上的各个角落，躲闪的效果也不是多好，很快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想办法近身。姜天宇这样想着，深吸一口气，猛地向前冲刺，在横刀上聚集力气，奋力一跃至木桩正上方，重重砸下，但是面对炮弹短暂的爆炸之后，木桩还很完好，姜天宇却飞出去老远，半天站不起来。
“姜天宇？你还好吗？”黛安娜问。
“你看不到吗？”
“想想我刚刚说的话，终端是有特殊功能，但不代表它只用这种功能来战斗，去感受破空本身的力量。”
木桩的攻击变慢了，应该是黛安娜在外面操纵，借着这个机会姜天宇调整了一下状态，闭上眼睛，深呼吸，这是电影里的主角变强的通用办法，很二，但是用在身上就会发现真的能让人冷静下来，有那么一瞬间姜天宇感到自己似乎真的变强了不少。
放空，这如同梦境一般的触感，让姜天宇逐渐放松下来，身上护甲逐渐消失，仿佛将一切置身事外。但是对方积蓄了全力的一发炮弹已经就要打到脸上了，突然姜天宇猛地睁眼，晶片瞬间覆盖全身挥动横刀接下攻击。砰的一声激起阵阵烟雾，等到姜天宇再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那把椅子上。
“我，成功了？”姜天宇带着一丝激动问。
“不，是你死了。”
“？”
“刚才的经历是通过信息海直接映射到你的大脑里的，名为意识沉浸，可以在不对使用者造成伤害的情况下，进行一些高难度的训练。目前解除意识沉浸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种是使用者在内部主动解除，另一种就是使使用者死在里面。这是你第一次使用，还不知道怎么主动退出，所以你刚刚阵亡了，真可惜。”
“那就，再来！”
“好好好，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哦，凡事都要慢慢来。”黛安娜笑着又给姜天宇开启了意识沉浸，“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啧，姜天宇坐在椅子上，摘下头盔小声骂着，已经试了十几次了，就连自己的脑子在肿胀着哀嚎。忽悠人的吧，根本不行啊！姜天宇这么想，但是看着手腕上的终端就又想再试一次。
“咳……再来！这次一定要……”
“不行，”黛安娜打断他，“你现在精神力已经很弱了，再试下去脑子会出问题的。”
“可是，我还想……”
“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再想要训练的话，先出去散散步，吹吹风，清醒一下再回来。”
“薛冉姐！我真的不想干了，一整天！除了从一些小道消息里听说他是一个过气明星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找不到啊！而且，就算有信息部的人帮忙，前几次行动的不在场证明也太难攥了，根本编不出来啊！”
薛冉赶紧把头已经埋进自己山峰中间的蒋正涵扒出来，“我知道，但是你先别急啊！”
“嘶……”林天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身上的关节都咔咔地抱怨着，“谁让你前两天刚出那么大动静的，要怪就管你自己，干不下去，你直说呗，你直接走也不会有人拦你的。”
“你说什么！……算了，这么找下去也不太会有什么进展了，不如出去散散步吧。”
“那那些数据谁来筛啊？”林天悦问。
“交给兰姐他们俩就好了，快走快走！”说着蒋正涵拉着薛冉跑出了房间。
“哎！蒋正涵，回来！”说着林天悦也跟着跑了出去。
“……不是我说，他们几个就这么跑了？”角落里张兰琦抬头问道。
而回答他的是一个厚重的男声：“害，孩子嘛，耐不住性子也是正常，东方和关宁总是在外面执行任务，人手不足，中心里事情自然就落到咱们肩上喽。张梦岚在的话一定会过来嘲讽说没了他就不行之类的话吧”
“可是他们……”
“哎，这就不对了，能者多劳嘛，就多工作一会呗，大不了完事后请你吃饭嘛。”
“行，你说的，就吃上回那个。”
“那算了，你也跟着散步去吧，我自己一个也能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