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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皮影人·四·夜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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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手拉着手继续逛街。

热闹的夜市上,一个小童跑过来,“大爷大爷,妹妹这么可爱,给买个小玩意玩吧?”

大爷?!

玄商君如被当头一棒。

“……”今天这是第几次了?居然一次比一次叫得老。

神君有些郁结。

难不成是自己没有坚持用冰肌玉颜膏之故?

不行,他回去就得继续用!

“哎呀我不需要这个啦!”夜昙向来对这些追着人兜售的小贩没什么好感。

要不是看这个小男孩可爱,她才懒得理会呢。

“欸?”少典有琴顺着夜昙的目光看过去。

方才,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声“大爷”上,现在才看清,这小童手里也和他家昙儿一般,挎着个竹编的篮子。

乍一看,那竹编的篮子里是黄色一片。

“小鸭子而已啦。”夜昙拿手撸了撸那毛绒绒的一片,又看向身边人,奇道:“欸……你想买吗?”

他不是严重洁癖吗,居然会对这样的活物有兴趣?

“也……没有很想吧。”就看一下。

“……”那就是很想买咯?

“可是啊,这种养不活的。”

“大爷,姐姐你们放心,很好养的”,小童相当有眼色地从篮子里捧起一只塞进少典有琴手中。

“这倒无妨。”虽然他没有养过这种,但他有丹药嘛,就算养出问题,也应该能给它续命的。

少典有琴低头摸了摸手中那毛绒绒的一团,只觉那手感和夜昙那毛绒绒的脑袋有一拼。

这样的话,在她炸毛的时候,自己也可以用小鸭子替代一下。

都是一样的小不点嘛。

尽管无故被叫“大爷”令人气闷,但最终,神君还是买了只,拢在手中。

一旁,夜昙嫌这样都没法牵他手了,便一把将之抢过,收在自己的乾坤袋里。

于是,二人又向着水边码头进发。

“没想到你竟然喜欢这个。”夜昙甩着人手,摇头晃脑地感慨着。

“小时候……弟弟妹妹出生前,我没有玩伴,所以就和小动物玩。”当然了,他父帝也是不喜,说这样会玩物丧志。

“那你可以和朋友玩嘛!”

“……”那时候,天界本就没有什么和他同龄的小孩子。

“你不和你爹娘玩吗?我都是缠着我老爹和姐姐的。”虽然很多时候,嘲风不一定理她,但没事,她会想办法让他理自己。比如在他和姐姐的床上放点小动物,或者把他给姐姐准备的礼物偷偷藏起来等等。

“……我爹他……没空。”其实他又何尝没有这么做过。

只是,父帝当然不喜他如此,他忙着督促自己学业还来不及。

“不过,我娘她常陪我温习功课。”也不会阻止自己和小动物们玩。

只是后来,父帝也不许母神再亲自教养他们,只恐母性慈软,让他们沾染娇骄之气。

“这……学习啊?”夜昙吐了吐舌头。

她有情这童年也太惨了。

“那我们回去一起养小鸭子!”夜昙胳膊一抬,握紧了小拳头。

“一定要把它养大!”

“好。”神君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这手感果然是很像呀。

他二人一路行来,夜市上,是有屋则摊,无屋则厂,厂外又棚,棚外又摊,节节寸寸,竟无空闲。

凡胭脂簪珥、牙尺剪刀,以至经典木鱼、便儿嬉具之类毕集。

香客杂来,如逃如逐,如奔如追,撩扑不开,牵挽不住。

鼓吹清和,摇鼓钦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簇拥于街前巷后左右。

神君便又将自家娘子牵得紧了些。

所幸此时火光通明。

不仅是树边、路边,连水边都点了供佛的香灯。

长街九里,水阁延宾醉玉壶。

永夜怜星,云轩邀月传灯宴。

穿过攒动人影,他们终是到了码头。

“呀……”望着河面,二人都有些傻眼。

不仅是肆无留酿,寓无留客,岸上也无留船,只有聚集着放水灯的人群。

码头边上的河里浮着形式各异的河灯,有莲花形,宫殿形,还有说不出什么形状的,密密麻麻,简直会让人怀疑是不是还能行船。

盂兰盆节前后,有多种祭水幽仪式。

人们在各水域放流灯火。通常,灯中有蜡油点火,有的灯内会置彩色三角纸旗,号称“普渡旗”,以迎接到来的亡魂,邀来同享香火。

夜昙放开了少典有琴的手,跑近水边,蹲下来看路人叠纸船。

她转了转脑袋,只见身旁有一老翁手执毛笔,正在旗帜上题字。

“咦?老头,你在写什么?”

面对夜昙的提问,老翁但笑不语。

夜昙跟个螃蟹似的往那人身边靠了靠,才终于看清了他正在写的字——庆赞中元,广施盂兰,敬奉阴光,冥辉普照。

都是中元敬语。

最后,老翁还一并写上了自己的姓名。

“你写名字干什么呀?”

“好让孤魂知晓是哪家檀越供奉。”老翁将水灯放入河中,又伸手捋了捋自己雪白的胡须,“水灯漂浮愈远,该施主愈得庇佑。”

“哦~”闻言,夜昙当即毫不客气地顺了纸,开始有样学样地叠了起来。

神君努力避开了人群,才刚挤近,就见自家娘子正毫无仪态地蹲在地上,身子还一扭一扭的。

“昙儿。”少典有琴无奈上前,伸手欲扶。

她的裙裾都拖在水里了。

“哎,小哥,你小心着点!”方才放灯那老翁忽然激动起来。

“别踩着我们供奉的精灵。”

“什么精灵?”夜昙顺着老翁的手看过去。

原来老者指的是沿码头边缘摆放的一群物什。

“这不黄瓜嘛!”她脱口而出,“还有茄子!哪有什么精灵嘛!”

“昙儿”,少典有琴已经来到了夜昙身边。

神君一边轻轻按下夜昙翘得老高的手,一边向那说话的老人家赔笑,“对不起老丈,我会小心的。”避开这些供品对他来说当然不是难事。

“干嘛?!”夜昙嘟起嘴。

“就是点破瓜烂菜叶,还当个宝贝,不让人说啦……我看他可能是要讹你!”

“昙儿,那不是普通的黄瓜和茄子。”神君悄悄和自家娘子咬耳朵。

“那是精灵马和精灵牛。”

“啊?牛马?”

“是的,小黄瓜代表马,具绿色、瘦长、轻快之形,供祖先从阴间返回阳间子孙之住宅,期许祖先快速返家之意。短茄子代表牛,其紫色、圆滚、笨重如同牛步缓慢,供祖先享受供品后缓慢离开、慢走顺行。”

“牛马啊……居然连这会儿也不得安生,果然不愧是牛马”,夜昙盯着那用竹签子串起来的黄瓜茄子,大发感慨,“真是惨~呐~”

“好了昙儿,咱们先搭船吧。”就在夜昙感叹之时,远处已有一艘客船向岸边驶来。水中纸灯也随着行船漾起的水波,或被轻柔地推向岸边,或漂得更远。

“可是我的灯还没做完哎”,夜昙扬了扬手中折纸。

“要不,咱们先乘船,再寻个僻静处放可好?”神君现在极其想从人堆中脱身。

“好~”夜昙这才想起来,他们的目的不仅是看水灯。

上游还有其他节目呢~

只是,神君那想和自家娘子一起寻一处清净地方卿卿我我的幻想注定破灭。

“好多人呀!太挤了!居然连一个座儿都没有!”

闻言,少典有琴便将夜昙搂紧了些。

此时,他二人正挤在船舱。唯一能让神君略感安慰的就是自家娘子的手正紧紧环着他。

“明明就没座,票还不打折!黑心!哼!”

说话间,夜昙感觉自己的后背又被在船上行走的客人推挤了一下。

神君赶紧将放在夜昙腰上的手移到她背上,将她和行人隔开。

“味道……”夜昙的小脸顿时皱成一团,“好难闻啊……”

她边说边将整个脑袋都埋进少典有琴怀中。

他身上好闻的墨香当即扑面而来,淹没了她。

“……”时值夏夜,他们又置身人群中。尽管是在水上,可乘船之人大多已在人流湍急处挤了一日,周边气味自然好闻不到哪里去。

少典有琴环顾四周,终于被他找到一处尚可躲避之地。

“那……我们去那。”神君轻抚自家娘子的后脑壳。

“哪……啊?”夜昙的话还没说完整,脚已经腾空而起了。

少典有琴护着她来到船舷甲板处。

“可会冷?”船头处有凉风阵阵,她怕热,穿得又薄。

“不会。”夜昙摇了摇头。

她的脚尖点了点木板,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嗖的一声缩起来。

“???”

“抱一下。”

“……昙儿……”少典有琴有些尴尬。

原因无他,夜昙所谓的抱就是熊抱,她两腿都夹在了他腰际。

此刻他们面对着水,但周遭人也绝对不少。虽然不一定真的会有人注意到……

但神君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噗嗤……”夜昙突然开始笑得花枝乱颤。她的身子紧贴着少典有琴扭来扭去,隔着凉薄夏衫,那温热柔软闹得他很是难堪,“怎么了?笑什么啊?”

“没什么。”夜昙将脑袋从人肩膀上抬起,露出一个故作神秘的微笑。

“我只是觉得……我们的姿势……像……”

“……像什么?”神君直觉她的小脑袋里肯定是没想什么正经事情。

“就是一种植物吧……”夜昙一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松树~偃盖松~”

“……哦。”神君开始回忆。

如此描摹松树诗文的确有不少。

“摧折风霜久,犹传偃盖松。”

“噗……”他还在那一本正经地吟诗呢!真是南辕北辙。

“你到底为什么笑成这样嘛?”

“我笑呀,此‘偃盖’非彼‘偃盖’。”夜昙紧了紧搂在少典有琴脖子上的手,又收了收交叉在他腰侧的腿。

犹如一种暗示。

“……”

“!!!”少典有琴终于想起来,的确也有一种不正经的“偃盖松”。

《洞玄子》言,令女交脚向上,男以两手抱女腰,女两手抱男项……

不行,下文他简直没脸回想。

此时,神君颇有些痛恨自己那良好的记忆力。

“嘿嘿嘿……”夜昙却还大喇喇地在他耳边呵气。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

还是故意的。

既如此……

神君羞赧中带着点恼意,将唇凑近夜昙耳边。

“……你还笑……”

唇瓣点在她耳垂上,又沿着新买的那副木制欢喜佛耳坠子一直来到她侧颈项。

他们所搭的客船不算小,行船之时,船身只是轻微晃动而已。

然,自夜昙耳垂处坠下的那小佛还是随着行船一动一动的,不时打在神君鼻梁上。

“唔……”夜昙忍不住拿腿蹭了蹭他腰身。

他们都……

有点意动。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神君努力维持着理智,终是将娘子从身上稍稍扯开来些了。

当然也顾不上什么人多不人多了。

因为船才刚靠了下一站码头,少典有琴便赶紧带着夜昙下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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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下船的地方只是一处小码头,人声并不如方出发处那般鼎沸。

少许客人们下船后,很快便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本地的小孩在河边捞鱼。

“咱们走吧?”夜昙急着去下一个码头看另一种祭水幽的仪式——放法船。

她刚想拉着人离开,却没拉动。

“他们这是在……”夜昙看了一眼,便已经明白了,“抓放生的鱼啊?”

时逢盂兰盆节,很多人会专门选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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